傅雨瞳这次的婚礼说简单不算简单说复杂不算复杂,虽然翔鹤坚持的日式婚礼大略也就是在众人面前做个宣誓就行了,但傅家人显然不想放过这次能够散播影响力的机会,所以这场简单的婚礼也就变得复杂而隆重起来。
不论是城门上的条幅,还是从傅家门口一直摆到街尾的流水席,这样的事情对于傅雨瞳来说却总有些不习惯,再加上雷又因为忙着新娘的事不在自己的身边,所以他就在偶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萨拉托加建议下拉上了孙文这个同样是提督并且也结过一次婚的人好陪在自己身边。
“孙文待会出去之后你跟紧一点,有什么人帮我挡一挡。”傅雨瞳说着又不安地理了理自己的衣服,自从这套与汉服样式差不多的礼服以及配套的黑色头冠自从穿到他的身上之后,他每走几步、每过一会儿就会忍不住去整理一下,就好像这种动作能够缓解自己的紧张一样。
孙文看傅雨瞳那副像是大姑娘上花轿一样坐立不安的样子有些好笑地摇摇头说:“娶老婆要你紧张什么?”
他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了手帕递给傅雨瞳让他擦一擦脖子上因为紧张而渗出的油汗,又打趣似地拍了一下对方的肩膀安慰说,“你现在要想的不是接下去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而是该想想接下去洞房的时候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别等到那个时候还要雷冲进去给你圆场。”说完后孙文想象了一下雷像个孩子一样夹在傅雨瞳跟像个当中三人躺在一张床上的样子,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只是不习惯这么多人盯着而已,又不是傻!”傅雨瞳抱怨似的瞪了孙文一眼又拍了自己衣服上的皱褶继续道,“你笑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替你感到高兴而已。”孙文虽然嘴上这么说,脸上的笑容却越看越像是那种不怀好意的坏笑,“没想到你这个死萝莉控也正正经经地找个了航母结婚了。”
“你不也是一样,找了两个航母结婚!”傅雨瞳说着又理了理领口继续道,“你也整理一下衣服时间差不多了!”
“你以为我是你?”孙文说着像个文人骚客一样抖了抖袖子,早就把萨拉托加准备捣乱的事情忘个精光的他此刻心中没有丝毫波动甚至还想着要晒船,“而且我跟你说我可不是娶两个航母而已,港区里的一线航母战列舰加驱逐舰我基本都娶了,哪像你这种怂货,结个婚像是要上刑场一样。”
“切!”傅雨瞳刚想反驳孙文,门外的乐曲却恰好响了起来,听到了奏乐的他立刻像是木头人一样僵硬在了原地,到最后还是看不过去的孙文推了他一把,提醒他快点出去接新娘。
孙文跟着傅雨瞳走出了房间,院子里早已是人山人海地挤满了那些地位较高或者关系更亲的宾客,而院子那头正对着他俩的房门也适时地打开了。白色的薄纱帘子后面隐约还能看见新娘的影子。
在所有人的屏吸注视之下,傅雨瞳怔怔地盯着层层薄纱后面那隐隐约约的人影一步一步地走了过去,乐曲的各种伴奏也随着他的脚步掺杂进了各种各样的和声显得更加的隆重起来。
伴着乐声靠近了房门,小心漫步着的傅雨瞳终于站定在了门前,早已准备好的侍女挎着竹篮将里面放着的那些今早才从山坡上精心采摘挑选出来的白色花瓣抛得满天都是、同时那些伴奏也恰好响完了最后一个尾音停了下来。所有人都讲目光聚集到了一起等待着接下去的新娘的出场。
薄纱被从两边撩起,作为娘家人的雷也一手牵着一个新娘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洁白的衣帽布袜穿在新娘的身上让她们在阳光底下显得如同下凡的仙女一般神圣纯洁、一尘不染。而木屐踩出的清响也像是天音一般在这安静的氛围中酝酿着不同寻常的味道。
看到穿着白无垢的美丽新娘傅雨瞳蒙了。而看到了穿着白无垢的美丽翔鹤孙文也蒙了,这时候他才想起来萨拉托加之前为什么会信心满满地拍着自己地胸脯说什么“姐夫你放心好了,绝对有大惊喜。”
盘着棕色的长、穿着一身雪白的嫁衣、微微颔脸上透露出粉红色的翔鹤此刻占据了孙文所有的目光,那种待嫁的女子所特有的纯情感觉让孙文不由地心跳加。在傅雨瞳还没看够自己的美丽新娘之前,他先一步走了过去将翔鹤从雷的手中牵到了自己面前,随后一边打量着害羞得不敢与自己对视的翔鹤一边凑过去有些痴迷地小声问道:“你怎么穿着这一身?”
翔鹤被孙文直愣愣的问题问得有些心慌,被孙文调戏惯了的她下意识地以为是他不喜欢自己自作主张地因为急着催婚而破坏他朋友的婚礼,所以之前那些坐在闺房里时准备好了的话都又重新藏进了心里,就有些沮丧的推脱说:“我、我想要试一试,如果提督您不喜欢的话……”
“我喜欢!”孙文笑着打断的翔鹤的话,他把玩着翔鹤的双手随后又摇了摇头,“我只是想要说这样的打扮很适合你!要知道这么好看的话上次就买古装、不买连衣裙了。”
“是吗?”翔鹤的脸上红云弥漫,她吞吞吐吐了良久终于鼓起勇气似的用力捏着孙文的手指看着他说了一句,“可是我只希望自己能好好穿一次!一次就好了!”
孙文闻言愣了一下,随后摇着头放开了翔鹤退了一步,她上下打量了一下对方那秀丽的容颜以及那一身很好地衬托出她那种柔弱善良气质的白无垢,才又继续道,“你都穿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