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闻这人的办事能力非常的高,当天下午就把婚事需要的东西张罗的差不多了。
不仅准备了聘礼还准备了嫁妆,武闻的夫人召集了惯熟的几个妇人更是为李冰和梅花缝制了两床上好的绸缎被子。
整个县衙之中到处都是一片繁忙的景象,倒是为这个用茅草屋盖起来的寒酸县衙多了几分喜气。
忙忙碌碌的,为平日里孤寂的县衙多了不少的人气。
“佑大人,这请柬您来写吧!”武闻抱着一大摞大红的请柬走了进来。
“行啊。”佑敬言丝毫不矫情,接过请柬便道。
“武大人,派人送请柬的时候顺便转告他们随行的礼品一律不得超过十两。”佑敬言又加了一句道。
他觉得还是有必要把这个随行礼品的区间说清楚,要不然估计那些宾客就是看在他的面子上也会拿出不错的礼品。
这样一来让他这个贫困县的县令情何以堪啊!
“是!”武闻听到佑敬言这句话后,首先愣了一下之后才缓缓地道出了一句。
“那大人看,需要准备几桌酒席?”武闻又抛出了这样一个问题。
“这样吧。”佑敬言思考了一会儿才道:“摆上六十六桌,席面不需要多精美。”
“武大人,你看现在柳林恢复得如何?”
佑敬言突然抛出这样一个话题,搞得武闻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过也还是很快回答了佑敬言的问题。
“很好,老百姓都开始安居乐业忙起来了。”
“那武大人对本官近几月以来所做的可还满意?”
“满意!”武闻实在搞不明白佑敬言问这些问题到底是何用意,所以回答起来也颇为一板一眼,正经的很。
“那好,就摆上六十六桌,一方面是为了给李冰办婚事,二来也是犒劳犒劳这几个月来为柳林县发展做出贡献的所有人。”佑敬言这才表明了自己的想法道。
“可是即使这样,六十六桌也多了点儿吧?”武闻这人对什么事儿都上心得很。
佑敬言摆六十六桌确实有点儿多,需要宴请的满打满算的估计也不会超过三桌,武闻考虑的也确实合情合理。
“那些个忙里忙外的百姓难道不应该在被犒劳的行列之中吗?”佑敬言突然对武闻投去了一个痞痞地笑容问道:“难道武大人还是俗人一个,觉得这些老百姓没有资格与你同桌进食?”
“不。”武闻被佑敬言这样一盯只感觉背后的汗毛耸立,急忙道了一句:“下官只是不知道佑大人会请那些百姓。”
“那你现在知道了吧,知道的话就去张罗吧?”佑敬言道。
他本来就鬼精鬼精的,现在与那些个城府极深的官场老油条斗智斗法这么多年,那心性得有多成熟就可想而知了。
佑敬言写好请柬之后,亲自给杨宪送了过去。
他与杨宪两人别看平日里斗得死去活来,杨宪更是不惜对佑敬言痛下杀手。
但其实,佑敬言与杨宪两人还真有点儿英雄惜英雄的感觉,几日不见如隔三秋。
所以,佑敬言借着送请柬的便当亲自去了胡县。
这些日子杨宪的日子并不好过,胡县最大的毒瘤穿山雕是除了,那些个贪官劣绅也被杨宪处了极刑了。
本来一片大好的胡县,此刻却有一股风雨欲来的感觉。
那些个曾经依附于穿山雕一众的宵小势力太多太多,杨宪又不能把这些人全部都给咔嚓了。
即使他有这个魄力,手段也足够雷霆,把这些个宵小势力都给处理了,那么胡县也将会变成一座死城。
不说别的,就是朝廷需要的赋税也很难搞定了。
所以杨宪现如今在死胡同里与这些人做着殊死的搏斗,一旦输了,丢得可是朝廷的脸面,朱元璋会轻饶了他吗?
到那时不用朱元璋说什么他也得找块豆腐撞死!
正当杨宪在县衙里烦不可耐的时候,听闻衙役通报得知了佑敬言的到来,心里憋着的那股火气好像一下子泻去了不少。
“杨大人,怎么几日不见瘦了这么多啊?”佑敬言一见杨宪就拱起手,一脸痞笑着道:“有什么解决不来了的问题敬言可是很愿意帮忙的哦!”
杨宪哪会当着佑敬言的面承认他有解决不了的难题:“没有,就不劳佑大人费心了,有什么事儿杨某都能解决了的。”
“佑大人今天来找杨某有什么事儿?”杨宪每次都会在佑敬言的嘴下吃亏,但过后还是愿意与佑敬言唠嗑。
那两人的相处完全应了这样一句话:“相爱相杀。”
“嗯。李冰和梅花要喜结连理了,这是请柬。”佑敬言从怀里掏出大红色的请柬,放到了杨宪的面前道了一句。
“佑大人真是好闲情,两个下人的婚事儿还要你亲自出面主持。”杨宪一脸的嘲讽,对佑敬言此举不屑地很。
杨宪接受的就是那些封建礼教,在他的眼里下人贫贱的身份永远都上不得台面。
“杨大人此话差矣,敬言从来不把李冰当成下人,在敬言眼里他就是我的亲人。”佑敬言言道。
他说得可是他的心里话。
杨宪一脸的鄙夷不再言语了,他倒不怀疑佑敬言说得是言不由衷的假话,只是看不上他把下人当亲人的做法。
佑敬言在杨宪这里没待一会儿就离开了,他也了解杨宪最近是有多繁忙。
幸好,当初朱元璋的一个提议让佑敬言选择了柳林县。
柳林县虽然贫穷了些,但好歹不像胡县那样暗波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