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从朱英这儿听到陈月的消息,张宇有种不好的感觉,突然就消失了,陈雪也联系不上。
张宇有种去报警的冲动,幸运的是第二天的上午终于打通了陈雪的电话“我和我姐在医院,大伯他脑溢血住院了。”
脑溢血住院,那可是死亡率极高的,自己二伯就是因为脑溢血去世的“大伯现在还在加护病房了,本来就有高血压,竟然还把药停了,跟别人一起喝酒。”陈雪的情绪激动,带着哭腔。
张宇的心情也有些低落,陈月的境遇和那些电视剧中的女主人公很像,不知道她能不能撑过去“陈雪,你照顾好陈月姐。”
“放心吧,我知道的。”
下午的逃课理所当然,陈月刚刚收拾起来的心情因为父亲的住院再次蒙上阴霾,双眼红肿,母亲早逝,是父亲一点点将她拉扯他,这一次的陈月虽然神情悲伤,却一直抿着嘴唇撑着身体。
“谢谢你来!”陈月对张宇勉强的笑了笑。
看着陈月干裂的嘴唇,张宇安慰道“手术成功了,伯父应该很快就可以度过危险期的。”
“我也希望。”转头看着张宇的眼睛,陈月加重语气“放心吧,我不会再像上次那样的,生离死别,总要发生。”
看着病房里的老人,张宇想起二伯住院时的情景,虽然安慰陈月,但是张宇却知道这个老人能够度过危险期的可能性很小,自己二伯手术后一周离开人世,还是在及时救治的情况下,而陈月的父亲却是在脑溢血半个多小时后才被发现,耽误了太多的时间,而且,平旸第一人民医院的医疗水平并不算高,这也是张宇二伯当初手术成功却依然去世的原因。
走出医院的张宇心中竟有些怒气,不是悲伤,而是愤怒,他也不知道为何会有这种情绪,却只有一个念头,想要发泄出来,有些事情也许该算算账了,张宇拨通了薛八的电话“八哥,你有时间吧,陪我去一趟海州。”张宇想起曾经想要欺辱陈月的郑晨云,有些事情,该去找补回来了。
“是上次的那件事情?”薛八似乎在唱歌,话筒里传来了歌声,过了一会,歌声才变淡“什么时候?”
“就现在。”
“好,你在哪儿,我去接你。”
把地址报给薛八,张宇挂断电话,过了十分钟,薛八就开车过来,一辆崭新的奔驰。
“走吧。”摇下车窗,红着脸的薛八从窗户里对张宇招手。
看着张宇略显狰狞的脸,薛八揉着光头“兄弟,你这是怎么了?”
驾驶座上的是之前在云塘会所见过的二子,张宇喊了声二哥“可能是最近辣椒吃多了,心里冒火,想要发泄一下。”
二十多分钟,二子就把车开到了海州,在悦大酒店的外面和薛八之前派来盯着郑晨云的几个人碰了头。
一个手背上纹着一只狼头,眼角下一颗黑痣穿着酒店服务员服装的瘦小个子青年迎过来“八哥,那家伙十分钟前进去的。”
站在406外面,被叫做野鸡的青年在门上敲了敲,里面传来不耐烦的声音“谁啊。”
“酒店服务,点的红酒送来了。”
“等着。”门被打开,一个穿着睡衣的男人从里面走出来“红酒呢?”
“红酒,吃屎吧你。”一脚踹在郑晨云的肚子上,在他后退的同时追上去,再次补上一脚。
“妈的,你谁啊?”突然被人踹了两脚,郑晨云有些发懵,脾气上来,骂骂咧咧的从地上站起来。
“啊……打人了。”一个脱了衣服只穿着内衣的女人尖叫着。
“闭嘴。”对女人吼了一句,看到没有停下来,张宇跑过去在女人脸上甩了一巴掌“再不闭嘴,老子把你扔到南湖里喂鱼,看着女人楚楚可怜的样子,还有那两个硕大的馒头,张宇竟有些蠢动。
“兄弟,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被人摁在墙上,郑晨云意识到来者不善“不知道哥几个是混哪儿的,改日我一定登门赔罪。”
能够在海州开起一座大酒店,郑晨云也是三教九流的人都接触过的,可惜,面前这几个人只是陪着别人来找麻烦的“放开他,我自己来解决。”
拖着房间里的椅子,张宇看着这个被自己围了,却丝毫不乱的男人“误会,没什么误会,我找的就是你。”砰地一声,张宇手中的椅子砸在郑晨云的身上。
拿椅子不断的砸在郑晨云的身上,张宇暴戾的吼道“记住,我叫张宇,是之前差点被你欺负的陈月的弟弟,草泥马的,敢欺负老子的女人。”
身上的骨头都感觉断了一般,郑晨云护着头“这位兄弟,我错了,你放心,以后我都不会去找陈月的麻烦了,你说吧,多少钱可以让你满意。”
一脚踢在郑晨云的小腿上“钱,去尼玛的,有钱了不起,老子不缺钱,老子就想打人。”
将郑晨云从地上拖起来,张宇膝盖很很用力,顶在他的肚子上,看着郑晨云扭曲的脸,张宇感觉到无尽的快意。
看着张宇一拳一拳打在郑晨云的身上,尤其是脸上,薛八拉住他的手“张宇,再打下去就出人命了。”
对薛八笑了笑“放心吧,八哥,我有分寸,不会出人命的。”但还是放开郑晨云,喘着气,从兜里掏出五百块钱,扔给郑晨云“这是医药费,记住,这次算轻的,如果还有下次让我知道你欺负良家妇女,我就废了你,让你一辈子做太监。”
拿酒店的毛巾擦了擦手上的血,张宇看着床上已经呆了的女人“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