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卡大声说道:“现在我们可以谈谈条件了!”“你当我是聋的吗?”卡弗林中将嘴角抽搐了几下,前面的话他没听到,后面这句“只要对付他们就可以了”卢卡说得声音可不小。“呃……你听到了啊?”卢卡挠了挠头,“对了,那个什么中将,你应该知道我是谁吧?”威廉.卡弗林表情严肃的向后退了一步,皱着眉说道:“莱斯特船长,帝国海军难道还有人不认识你吗?不过今天,你的好运气大概用光了。”“认识我啊?”卢卡微笑着点了点头,“那你应该知道吧,威胁过我的人,都没有什么好下场。”说着,他指了指旁边的沃伦中尉:“你可以和这位……什么来着,反正我记不清名字的中尉,讨论一下石化术的感受。其实,去问黑帆的那个头头是最合适的,可惜他现在已经没法回答问题了。”“爱德华.休的失踪也是你干的?”威廉.卡弗林这么问着,却并不是很吃惊,而是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爱德华.休被委派探索遗迹这件事,就是他一手促成的。探索遗迹一直是个比较危险的活儿,要不帝国海军也不会把这事交给落魄的海盗头子来干,可正常情况下,就算遇到危险,也总会有一两个人幸存下来。可这一次,送人到那片海域的船在海上足足转了一周,也没能等到探险队返回,要知道,那队伍里可还跟着一个实验室的研究员呢!如果卢卡和爱德华.休的失踪有关,那整件事也就解释得通了。卢卡摇了摇头说道:“失踪这词不太准确,他这次的确是死透了。”“怪不得我们的研究员索班也没了消息,不过现在别扯这些没用的了,你们到底怎样才肯交出新娘来?”帝国实验室的塞西尔说着举起了手里的控制器,但却没按下去,而是看了看墙边的落地钟。这个小动作没有逃过卢卡的眼睛:他在等什么呢?卢卡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却还在东拉西扯:“我能再问个问题吗?就当替新娘问的。”“说!”塞西尔回答得很痛快。所以,你真的是在等时间咯?怪不得不怎么着急。卢卡确定了自己的判断。不过见对面还都等着听他的问题,他赶紧继续问道:“我想知道的是,你们在新娘休息室装这么多炸弹干什么呀?凯特小姐一看就不像她妹妹那么能打,你们这是防谁呢?”威廉.卡弗林笑了一下,声音里竟然带着些苦涩的味道:“你真以为凯特是什么人畜无害的柔弱少女吗?她……”凯特冷冷的声音打断了他:“严格的说,中将,我已经年满十九岁,应该脱离了您口中‘少女’的范围了。”“请不要纠结这些细节……”这次轮到卢卡苦笑了。“莱斯特船长,还是我来回答这个问题吧。”凯特并不打算把话语权,特别是评论自己的话语权交给别人。“那你说吧,哦还有,叫我卢卡就好。”卢卡做了个“请”的手势。“他们这些装置,确实是用来提防我的。”凯特说道。红盾堡被攻破后,当她被带回母亲的领地银杉岛时,凯特十二岁。那时候,整个布罗恩帝国没有人认为这个瘦弱的小姑娘会惹出什么麻烦,毕竟,凯特的行为完全符合人们对贵族女士的标准印象:优雅、宽和、彬彬有礼、甚至还有些懦弱。在那之后的两三年间,凯特仍然像在红盾堡一样,几乎每天把自己埋在成堆的书本中,完全是一副逃避现实不问世事的状态。她最出格的举动,也不过是在文学上越来越执拗,似乎只有写诗才是她唯一感兴趣的事。对于布罗恩帝国来说,这根本就是无伤大雅的事情,当然也不会有人去阻止。于是,凯特的诗歌和散文开始在银杉岛的贵族之间流传,其中既有帝国进驻的新贵,也有原来效忠于斯图尔特家族因为形势所迫不得不屈服的那些。再到后来,就连落日快递的邮报上,都喜欢引用上一两句这位女士的大作,甚至有人专程前来约稿。这些,似乎也没有什么问题。直到凯特十六岁的时候,帝国海军中,终于有人发现,银杉岛和周围附属岛屿上,越来越频繁的反抗和暴动,竟然和凯特诗歌流传的频率息息相关。威廉.卡弗林中将立刻下令彻查,但仅凭那几句押韵的片言只语,根本没有拿得出手的证据,如果在这种情况下对凯特琳娜.斯图尔特,这个银杉岛名义上的统治者下手,好不容易压制下去的局势说不定会再次动荡起来。因此,威廉.卡弗林只是切断了凯特和外界的联系通道,让实验室在凯特的活动范围内布满了各种机关,并且把一直来找她约稿的那个记者抓了起来。讲到这里,凯特叹了口气:“其实,莱利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们根本没找对方向。”“莱利?哦,那个记者。”威廉.卡弗林点了点头说道,“这我相信,到死他都没说出什么来,我不认为在海军的牢房里,他能守住任何秘密。”凯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悲戚:“反正现在说出来也没什么关系了,我的那些诗根本不是重点,重点在于我把它们发出去的时间。不过,即使告诉你这些,你们也破解不出其中的秘密。”“我不需要破解,反正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也不再指望你能老老实实的跟我走完结婚典礼的所有程序,那个秘密,就和你一起埋葬在这里吧!”威廉.卡弗林并不是一个没有耐心的人,要不他也不太可能和凯特耗上这么多年,不过现在,他的眼睛也不停的瞟向墙边的那座落地钟。“喂!说这么半天,你们不动手到底等什么呢?还炸不炸了?”奥莉可没有什么耐心,倒不是她对炸弹有什么特殊爱好,而是“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