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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老爷子知道夏家的电话,也认识夏忠国,这事儿还得从夏梨他们被绑架说起。
当时大早,姜老爷子和孙子去省里体检,结果刚出县城没多久就遇到了拦车的,还是三个小姑娘,他看着情形不对,就让司机和警卫员下去救人了。
夏梨晕倒后还是孙子抱着上了车呢,送到医院,见了夏忠国简单聊了两句他没等夏梨醒来就先离开了,孙子见自己和这丫头熟悉又在车上断断续续听到两个姑娘说了夏梨在绑架期间的表现,不由的好奇起这丫头来。
于是姜老爷子在车上就把怎么和夏梨相识,后来又帮了自己鉴别铜像的事情说了,在加上夏梨在绑架这事上的表现就让姜培墨记忆深刻,只不过他不知道的是,夏梨还是他的救命恩人而已。
果然,在姜老爷子电话打过去的时候,夏家已经乱成锅粥了,吴春花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被叫来的吴春来已经去找了圈了,几个人再次聚头后就打算再去更远点的地方找找,如果到了十二点还是找不到人就报警处理。
这档口姜老爷子的电话来了,夏忠国在听明白事情的前因后果之后,松了口气的同时也对妻子更加厌恶起来。
挂了电话,夏忠国松了口气,整个人也瘫坐在沙发上,抓起茶几上的已经冷凉的茶大口的喝了起来,大杯茶喝完了才长长的舒了口气道:“人找到了。”
原本哭泣的吴春花听到丈夫的话马上抑制了哭声,眼睛瞬间充满怒火的瞪了过来,恨不得这时候就冲到夏梨面前,好好扇她几巴掌,解解气,这丫头就是个灾星啊!
她是她妈,打她几巴掌怎么了,还敢跑了,原本想着她天黑定会回来的,谁能想到,丈夫都回来了她还没回来,自己还想着等会人就回来了,谁知道小女儿哭哭啼啼的把大女儿被自己赶出去的事情说了出来。
原本对自己就有怨言的丈夫更加恼火了,对自己更是没个好脸色了,还恶狠狠的说大女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就和自己没完,没完什么?难不成还想离婚不成!
可是这么想的同时,吴春花还是有些气短的,也心虚,毕竟这次她给家里背了十三万的账不说,还把家里原来就有的八万元存款也折腾没了,投进去25万元,其中有四万块是自己私房钱,想到这里吴春花就肉疼的难以附加,四万块啊,如今在城里买套小院子也不过两万,就说大姑姐给她儿子买的那套楼房,平米也才五百块,套20平米的楼房也才六万块啊。
想到这里吴春花感觉自己像是得了心脏病似得,阵阵抽疼起来,这十三万的账怎么还啊,丈夫个月四百五十块,年终奖大概二千块的样子,当然还有点些福利,零零碎碎的加在起年也就七八千的样子,而自己呢,个月百八十块,年终有五百块的奖金,年也就三千的样子。
可是家里难道不吃不喝了么,借的钱可是有利息的啊,万块年可是百块的利息啊,十三万啊,不吃不喝的还十三年啊,再加上利息,吴春花脸色惨白,呼吸不畅,副要晕倒的架势。
吴春来见状叫了声“姐!”就冲上去把把人扶住了,夏忠国没有丝毫的担心,他此时有些想笑,他光看吴春花的脸色就知道她想到了什么,不由的摇摇头,早干嘛去了,为什么借钱的时候不想想后果呢。
得知夏梨此时安全的时候夏忠国心里就踏实了下来,反正第二天是周末,就去了个电话给姜老爷子,拜托照看天女儿,他明天把那边的房子收拾好就接人过去。
等切办妥之后,夏忠国问吴春来要了根烟抽了起来,夏忠国平时也抽烟,但是全因为要应酬或者和人拉近关系才抽烟,从来不自主吸烟,此时见他抽起了烟,倒弄得吴春花心里直打鼓。
好半晌都不见夏忠国说话,吴春花有些忍不住了,问道:“大梨这会在哪儿呢?”
夏忠国像是在专注吸烟似得,个眼风都没有给她,吴春花见状心里更是酸楚起来,忍不住抱怨道:“你看看这孩子,我不过说她两句,拍了她巴掌,她扭身就跑了,这以后还怎么办啊,难道我个做妈的,连说都不能说她了?”
夏忠国嘴角上扬露出个嘲讽的笑来,哼了声道:“你摸摸自己的良心,你问问你自己,你确定你只是说了她两句?而不是把你私自买地造成的损失全都赖在了夏梨身上?”
吴春花张嘴就想要辩驳,夏忠国却没有给她开口的机会接着道:“你借了多少钱?”
话题转换的太快,吴春花时间嘴巴微张,脑子里把这个问题转了圈,也不知道怎么张口就说了个:“7万。”
夏忠国听到这个数字微微愣,眉头皱起,他之前去问过几家人,也做了个还款计划,他记得只有十三万啊,怎么突然又多了四万块呢?
吴春花丈夫皱眉,咳嗽了声头微微垂着,呐呐的道:“我问娘家那边还借了点钱。”声音小,但是清晰无比,就像尖针样钻进了夏忠国的心里,刺得他生疼。
老婆娘家什么个情况他能不知道么,吴家老太太是个重男轻女的,最疼的就是吴春来这个小儿子了,眼珠子样的,如果有四万块钱怎么可能会给个外嫁女呢,再说了,吴家老两口务农,那里的四万块钱啊?
吴春花鬼迷了心窍样,她张口就来啊:“这事情要从很早以前说起了,你也知道我家成份不是很好,家里藏了不老少金银,八九年底金子涨价,我爹妈见着时局稳定了,就拿出来卖了,这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