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姯把毛巾往水里一扔,赶紧表明自己的清白:“我是听见你叫我的名字才进来的。”
小裸男双手撑在浴桶边沿,长长的睫毛耷拢下来遮住了那双雾蒙蒙的黑眸,他咬牙切齿道“我明明叫的是晗官。”
摇姯摊手表示很无奈:“那可不怪我,我听见的就是摇光。”
“…”苏玉珩显然没想到身后之人可以这么无赖。
“那你,可以出去了吧”细细的声音带出了些紧张的情绪。
“你当我是你的小厮吗,呼之来又去的。”
摇姯蹲了大半个时辰才逮着机会进来的,怎么可能说出就出。她双手在浴桶里倒腾来倒腾去,溅起了星星点的水花,深蓝色的衣袖也被打湿,雾气慢慢向上延伸。小手状似无意地轻碰到他的大腿,他连忙将手从木桶上卸下来捂住关键部位。
“你!”他如临大敌,又轻叹了口气,“你到底想怎样。”
摇姯抓住快要掉落的毛巾轻轻擦拭起苏玉珩光洁的后背,小男生的身体突然僵硬,显然有些不适应。
“你知道我是谁吗?”摇姯肉嘟嘟的脸上带着浅笑。
“我为何要知。别,别擦了。快住手”他有些气息不稳,摇姯可不觉得这么大年纪的男生懂什么,多半是给气的。小小年纪就这么可爱,长大后肯定是个腹黑。
“哦,不给擦后背,那就擦前面吧”说完就环绕着他光溜溜的身体往他胸前蹭去。
“摇姯。”一双如柔荑般的素手握住了她的乱来的小手,细细的声音好似从嗓子里憋出来般。她很是得意地嗯了一声。
苏玉珩说话都不敢大喘气的,“既然令尊给你取名为姯,定是寓意你明艳动人恬静娴雅的,你这样实在是不成体统。”
摇姯一愣,这书呆子竟然一口气说这么长段话也是少见。不禁的她又有些恍惚,她自己取的破名字怎么就这么有诗意了。
“北斗星里的摇光而已,没你说的那么好听。”摇光的重点显然没在体统不体统上,她摸摸鼻子,直溜溜的大眼睛里有一丝尴尬。
他点点头:“也不错,登龙归取,花烛影摇光。”
摇姯笑的花枝乱颤,果然是有趣的书呆子:“但是我觉得摇姯更适合我,那我就叫女光的姯了。”。
他一愣,不可思议道:“名字可以这么轻易改变的吗?”
“本就称呼罢了。”她摊手表示无所谓,反正自己在这也没甚人会在乎。
她的小手又开始不规矩的乱动。
“珩珩。”
苏玉珩打出生起头一次听见有人这么腻歪地称呼他,脸色又黑了几分。
“爹爹说我八岁生辰时会遇上如意郎君,喏,那天我就只看见你了。”
“你有爹爹又为何流落街头?”他有丝迷糊,抓住的重点也很奇怪。
摇姯泪花闪闪,声音也带着凄凄巍巍,“他们都死了,我也没甚亲人,只想先找个地方落脚罢了。”
苏玉珩看着是个小大人,其实孩子心气很重,听她一说便同情心泛滥,脸色缓和了许多,僵直的身体也软了下来。
窗外满地白雪风色寒,严霜铺满了庭落,来时的脚印已然被新雪覆盖,屋里的冷气让水温速降下来。
“珩珩,”摇姯胖嘟嘟的小手在水中往下又探了几分,假装无意中触摸到他的关键部位,用手捏了捏它,软趴趴温热热的。“为什么你身上会有一块肉掉出来?”她尽量让自己的语调听上去自然而纯洁,双手握住轻轻折腾着。
清纯小公子哪受过这种刺激,平时偷偷在烛灯下看些湮乱的画本子都是为难老半天。
摇姯见他被吓得一愣一愣忘了说话,只觉得好笑,小男生有趣的紧,更激起了逗他的心。
“咦,为什么你的肉会动?”
“还会变大”
“你会变戏法吗?”
摇姯没听见有人回应,奇怪的唤了一声“苏公子?”手重重一按。
手里的小棍子突然膨胀起来喷出了一缕白色液体,漾开在浴桶中,扯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甜腥味。
摇姯身体往前稍稍倾斜去偷瞄他的表情,他顿感大囧侧过头去不让她瞧。
摇姯撇见了他脸上的一滴泪花顿时手足无措起来,苏玉珩眼中酌泪,小脸绯红,满是委屈和挣扎。
她连忙松开手中之物,就往他脸庞抚摸去:“你别哭啊,是我不好,我不摸你了”
苏玉珩对她小手的偷袭避之不及,像个小女生一样开始嘤嘤抽涕起来。“你才,才说,不摸的”
这般不经调戏的苏玉珩让她始料未及,她呆呆看些泪珠般滚落的小男生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敲门声在沉默的空气中响起,摇姯一惊,该是晗官回来了。
她顾不了刚刚才说不摸他的承诺,双手直接捂住他的嘴不让他哭出声,“你跟他说别进来”
手里的小脑袋轻微点了点,摇姯才把手放开。
“我已睡下,你明早再来。”声音不大不小传到门外,苏玉珩此时也不想被人撞见。
门外之人有些犹豫:“公子,明早就出发了,我们的行李比较多。。。”
“明日早些起来再收。”
“是。”摇姯侧耳细听,浅浅的脚步声消失在雪地中,心里的大石头才落下。
“你不跟晗官睡,是不是想跟摇姯睡啊?”摇姯捂住嘴一脸促狭地望着他笑。
不说还好,一说眼前人的泪花就跟珠帘似得往下掉“你,你哪是八岁啊,简直是,是山上的老妖精变得!”
摇姯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