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兴冲冲跑回房开始收拾行李,枢在房门口站着。
“枢美人,我要跟你们一块去参加武林大会!”摇姯抓起枢的手将她拉进房内,她翻箱倒柜收拾要带去的衣物。
枢将她拿出来的衣物一件件又放了回去:“尊主说你让你带些素净的衣服,还要罩个面纱才能出门。”
摇姯气的将衣服往地上丢:“我有丑的惨不忍睹吗,他是不是有病啊?”
枢好脾气地将衣服拾起来,抖落了上面的灰尘,小心折叠起来:“遮起来也好,在尊主身边的人常常风光一时随后就销声匿迹了。”
摇姯撇撇嘴,认命的挑了些素色衣物放在包袱里:“我带上面罩才招摇呢,人家还以为魔尊金屋藏娇。”
“我们在路上要花个两天时间,今晚肯定是要在树林里过夜的了,你多带些保暖的衣物,小心着凉。”枢拿出几件厚棉袄出来,摊在床上细心叠,细长白皙的手指在舞动的精灵般摆动,摇姯在一旁都看痴了。
“这个是尊主交代给你的,你带在身上防身。收拾好就上路,我在门外等你。”一把短匕首从枢的袖口拿了出来。
匕首上无任何装饰,看上去无任何特别之处,黑漆漆的柄套透着哑光,上面暗金色的珩字闪闪发亮,没由来的就让她想起来了段浮生不离身的桃花扇,也是刻了个珩。摇姯将它收入囊中,匕首轻盈却不似其他剑那样寒冷,仿佛是有温度一般。
背着行李一蹦一跳的摇姯拿着包零嘴就跟着枢一块出了门。
马车从简,空间并不大,中间茶几上摆着些茶点,作为丫鬟的摇姯坐在靠窗的位置,眼睛随着顾琉璃那只没停下过的手移动着。顾琉璃显然比摇姯更适合当任丫鬟这个职位,她察言观色为苏玉珩添茶倒水、喂食解闷,反观摇姯,好似透明人一般,打开窗帘头枕在窗檐吹着冷风。
在第无数次顾琉璃娇声喂苏玉珩喝茶后,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的耐力有限。摇姯从马车钻出去,对车夫小声说道:“麻烦停下车。”
“等会。”里面公子低沉呵斥。
摇姯也不回头,赌气道:“干嘛。”
“面纱,带上。”公子拾起旁边座位上的黑色面纱,朝少女丢了过去。
摇姯从地上捡起面纱,纵然一跳,就跑到后面枢的马车上去了。
“枢美人,来接接我。”摇姯将帘子揭开,枢正在闭眼打坐,她叹了口气,将摇姯扶上马车。
“又惹尊主生气了?”枢从小抽屉里拿出一条丝巾替摇姯擦起手来。
“他有美人在怀,我在旁边碍眼。”摇姯嗤之以鼻。
丝巾上带着枢身上特有的清香,摇姯一脸谄媚:“我也是美人在怀,要不我做你的贴身丫鬟吧。”
枢勾起了个微微的笑,“你就不怕尊主和顾琉璃发生些什么?”
“顾琉璃在他身边这么多年,该发生的早已发生,我担心又有何用。”摇姯坐在她旁边枕着枢的大腿,“再说,他想做什么我也阻止不了。”
枢的马车上没有桌子,摇姯只能将食物放在大腿上,因为赶时间,选了条小路,一路上马车颠簸得很,摇姯没过多久就进入了梦乡,腿上的零嘴散得满车都是。
“摇姯,起来了。”自从出门后枢就直接叫她摇姯,她轻轻推腿上呼呼大睡的少女,摇姯朦朦胧胧醒来后发现天已近黑。“下车吧,我们需要在树林里睡一晚。”
这次出行苏玉珩带的人确实不多,侍卫只有十个不到,弟子加枢也就三个而已。但另两个弟子虽比不过苏玉珩,但也是风姿卓卓、玉树临风。
落脚处不远有条小溪流,源头往上是片浅浅的湖泊。两个男弟子去源头处打鱼,摇姯靠在树干旁欣赏着他们挺立的背影。
“枢,为什么我对他们没甚印象?”摇姯对帅哥一向有鹰一般的眼睛,她确定自己没见过他们。
“你住的是七谏山庄内殿,不像清风崖,山庄外殿是供弟子习武居住,内殿则是尊主生活起居的地方,你连外殿都未踏足过一步,自然见不着他们。”枢在一块空地中,她将树枝堆在一起,旁边放着些瓶瓶罐罐应该是调料之类,她抬头招呼摇姯过来。
“奇怪,尊主为何一直在内殿,他不需要指导弟子习武的吗。”摇姯不解,清风派的门主那么自傲的人都会时不时教弟子,炫耀自己的新招数。
枢在一块空地中,她将树枝堆在一起,旁边放着些瓶瓶罐罐应该是调料之类,她抬头:“你来之前他空闲时常去外殿。”
“这跟我有关系?”她皱眉。
“你占用了他所有空闲时间。”枢低头摆弄,淡淡说道。
摇姯张着嘴不知该说什么,捡起手边的树枝走过去同枢一块摆弄,枢接过起摇姯手里的干树枝满脸不怀好意:“你去叫尊主来生火,他用琰鸣决一会儿就好。”
摇姯头甩得波浪似的:“要去你去,我不敢。”
枢把树枝一扔:“你自己说是我的贴身丫鬟,你不叫他,那你来生火。”
摇姯回头,苏玉珩坐在大树下闭目养神,顾琉璃在一旁说些什么,几个侍卫站成一排目不直视。
“可以叫他们吗?”摇姯指了指那群黑衣人,试探地问道。
枢索性坐在地上,拾起旁边的果子在衣服上擦了擦就吃起来,支支吾吾道:“他们只听尊主差遣,你还不如求尊主来得快。”
摇姯嘟着嘴看那对小情侣卿卿我我的模样,心下一横:“不就是钻木取火吗,钻着钻着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