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山城,城主府中,俊朗的男子深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烟圈,似是沉迷在这迷醉的感觉中。
站在他身旁的男子眉头蹙起,有些不悦,但还是强行压下了自己的情感,恭敬地问道:“艾布纳阁下,您说陛下到底会不会放过我家主人。”
若此时有曾经拜伦一派的臣子在此,就会发现这名男子正是拜伦的管家,当初教会搜查大臣府的时候,除了诅咒术士没了踪迹以外,也没有发现管家的踪影,没想到竟然是逃到了雾山城来。
艾布纳悠闲地放下了烟杆,舒展了眉头缓缓说道:“放心吧,虽然我和我这个哥哥向来看不对眼,不过如今格纳家族的荣耀确实有他很大的功劳,我不会放下他不管的。”
说到这里,他轻笑起来:“何况你应该也清楚,那名诅咒术士的能力有多难缠,现在王城中的农作物应该快要枯死了,而解药拿捏在我的手里,只要国王陛下还没有彻底被冲昏头脑,那么拜伦一定会被释放出来。”
管家还是有些犹豫:“不过我们这样明目张胆地告诉王城解药的信息,不就透露了我们与诅咒术士之间的联系,教会那边采取行动的话,恐怕雾山城没有办法招架下来。”
“这你就不懂了。”艾布纳轻轻摇头,“毕竟你只是个管家,眼界还是有限。到了我们这个地步的人,只要没有确切的证据,那么教会和王城都不能轻易地采取行动。”
“等着吧,很快我的信使就会带来好消息。”
……
今日已经是绞死拜伦的时间,早在几天宣布消息的时候,便有工人开始在王城广场上搭建绞刑台,熟练的技术保证了现在绞刑台已经搭建完毕。
雾山城的信使找了个由头,也挤进了围观的人群中,他是艾布纳的亲信,自然清楚那封信上写了什么,此时来到这里只是想看看杜泽到底会找个什么样的由头把拜伦释放出来。
另一边,伯顿和阿诺在知道了杜泽的计划后,不约而同地表示了强烈的反对。
“陛下,这太过于冒险,以您目前的身体情况我表示非常担忧,或许我们能够稍微做出妥协,暂缓今天拜伦的绞刑。”伯顿忧心忡忡。
阿诺也点头认同道:“伯顿大臣说的很有道理,陛下,作为您的御用医生,我强烈反对您的计划。何况我并不知道您是怎么想出这个大胆而不切实际的计划,要知道魔药学可是一门复杂的学问,我从未知道您在这方面还有学习过。”
“好啦,说这么多你们也不嫌累。”杜泽有些烦闷,摊手做出了无奈的姿势。
他总不能告诉阿诺,我有一个神奇的系统直接帮助我了解了基本的魔药学知识,成为魔药学徒吧。恐怕自己一说出去,他们甚至会以为自己老糊涂了。
至于身体的问题,他并不担心,要知道他现在的背包中还有一定量的活力药剂,在药剂的加成下他和壮年男子并没有什么区别。
“陛下!”伯顿和阿诺急了。
“我意已决,告诉你们也不是为了征求你们的意见,而是让你们有个心理准备好配合我的计划。”杜泽固执地坚持自己的看法。
伯顿和阿诺对视一眼,在彼此的眼中都感到了无奈。
“已经到时间了,是时候开始拜伦的绞刑了,你们跟我一起来吧。”
“是,陛下。”伯顿和阿诺只得跟上杜泽的脚步。
绞刑台上,典狱官押送着拜伦来到了刑场,在国王没有到来之前,拜伦的头是用粗布套着的,在大牢的这几天拜伦显然吃够了苦头,站在绞刑台上忍不住身体乱颤。
围观的民众看着拜伦这幅样子,忍不住哈哈大笑。
“这老贼也有今天,往日里盘剥了我们多少血汗钱,真是活该!”
“也不知道陛下是怎么回事,居然突然转性了,把拜伦拿了下来。”
“我听说啊,之前拜伦一直供奉了一个诅咒术士,施法蛊惑国王陛下,这才让他嚣张了这么多年。”
“难怪啊,我说呢,还好国王陛下识破了拜伦的诡计,真是英明。”
“国王陛下万岁!”
民众们欢呼着,而雾山城的信使则是冷笑,心里想着你们别笑得太早,等待会国王将拜伦阁下释放的时候,有你们哭的。
杜泽与一干臣子来到了绞刑场前方的高台上。
哗!
得到长官的手势后,典狱官一下子把拜伦头上的麻袋扯了下来。
突然见到阳光,拜伦有些害怕地捂着眼睛,对光照非常不适应。
只是在牢中短短的几天,那个曾经不可一世的拜伦就变成了憔悴得没人样的可怜人,平时梳理的一丝不苟的发丝也凌乱地耷拉在肩头。
噢!
围观民众再次爆发出欢呼声来。
杜泽清了清嗓子,高声说道:“开始处刑,上绞刑台!”
典狱官拖着拜伦的身体来到绞刑台正中央的位置,把绳索套在拜伦的脖子上,结结实实地打了个死结
嘿,演的还挺像回事,待会可要好好看看你怎么收场。雾山城信使心中腹诽道。
马上就要放人了吧,应该快了吧,好戏马上要开始了吧。
正当他胡思乱想着,耳边传来了杜泽冷厉的声音:“行刑!”
啪!
典狱官拉动旁边的机关,拜伦脚下的木板忽然坍塌下去,失去了支撑,绳索一下子将拜伦勒紧,脸色迅速变白又转紫,恐怖的窒息感让他胡乱地蹬动着四肢,没过多久,失去了力量的拜伦脖子倾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