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大兴朝堂上,出了几件震惊全国的大事。
乐朔德,一品吏部尚书,正当宠的乐妃父亲,竟被爆出买官卖爵的铁证,不止如此,证据还揭示出,乐朔德通过考核政绩一事,大肆敛财,更是逼得不少正直的清廉官员家破人亡,只为给上供的人腾地方。
大兴帝看着手中厚厚的铁证,脸色铁青,乐朔德跪在大殿之上喊冤,还说看在乐妃的面上,给他一个辩白的机会。
气得大兴帝离开龙椅,站在高台边缘,将那记录证据的纸张,狠狠扔在乐朔德身上,“你且好好看看,朕给你辩白的机会,只盼你真的能将这一项项罪证解释清楚。”
乐朔德余光看到大兴帝重新回到龙椅后,一边高呼“谢主隆恩”,一边将散落一地的证纸收拢,打算认真看过之后,想办法将这些罪行转移出去。
可惜,还未待他将散落的证纸收集,很少开口的宗人府掌事,大兴帝的十皇叔开口了。
“臣启奏陛下,根据当年的蛛丝马迹,宗人府不负圣望,终于查得大皇子当年所中之毒,乃是乐朔德为贤妃提供的,并不是任皇贵妃下的毒手。”
“这……”乐朔德听了十皇叔的话,完全傻眼,根本顾不上继续收集地上的纸张了。
“皇叔,事涉皇嗣,可是真的查清了?”大兴帝神色不定地盯着自己敬畏的皇叔。
当初自己父皇争皇位时,多亏十皇叔鼎力相助,才得以成为最后的赢家,而十皇叔却因为保护父皇,伤了根本,无法繁衍子嗣,所以主动接了宗人府,说是以此向列祖列宗赎了那无法开枝散叶的罪。
而且,大兴帝正经的长辈,如今也就剩下这十皇叔,哦,还有那血脉不是很明确的刚满二十岁的十八皇叔,以及和十八皇叔龙凤胎出生的十九皇姑。
“陛下,臣自然不会拿皇嗣开玩笑,毕竟十八和十九的事,到如今都没有个定论。”十皇叔虽然不介意十八和十九的存在,但是对于皇族来说,十八和十九就像两个标致一般,时刻提醒着他,皇家曾出的笑话。
“陛下,臣真的冤枉啊,陛下,臣不曾为贤妃娘娘做过任何事啊,更别说什么寻来毒药,毒害大皇子啊,陛下。”
如果说刚才乐朔德还有心思谋划一下如何撇清自己,现在的他则是根本只顾着先喊冤啊。
天知道这十皇叔哪儿找来自己同贤妃接触过的证据,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想他乐朔德,也是自己女儿入宫受宠之后,才从一个小小的吏部郎中,一点点做到了一品礼部尚书。
而这一切都是在大皇子和任皇贵妃之案尘埃落定之后,中间还间隔了一年多,如果他没记错,贤妃娘娘早已称病不出朝华宫了,怎么现在提起这事儿是为哪般?
“皇叔?”大兴帝似是要为乐朔德和其他百官解惑,便再次看向十皇叔。
“大皇子所中之毒,名为残肢,这中毒表面上是一种解痘症的良药,实则若给五岁以下正常孩童服用,便会让孩子逐渐失去平衡能力,然后就会自己发生意外,摔断肢体,更是无法治愈。”
十皇叔一边讲述这种毒药的特性,大兴帝一边回忆起大皇子腿瘸之前的迹象,的确是跟十皇叔讲的一模一样。
“那年,乐府上有孩童患了痘症,贤妃便借此机会,让乐府的人寻来残肢,并承诺只要事成,待风声过去,就会让乐家的姑娘入宫服侍陛下,保乐家尊享繁华。”十皇叔终于讲完了这件事的情况。
“陛下,臣不知啊,臣真的不知,臣当年还是外放的官员,当真没有参与此事啊!”随着十皇叔的讲述,乐朔德总算想起来那段时间,自己正好是外放累积政绩的阶段,是当真不曾参与这事得。
“陛下,臣翻阅过乐妃入宫的典籍,确实是贤妃娘娘举荐入宫的,并且在乐妃入宫之后,贤妃娘娘就称病不出了,恰好应证了贤妃和乐家的交易内容。”十皇叔才不管乐朔德的沾沾自喜,反而给了他致命一击。
听到这里,大兴帝知道这件事就该收尾了,便对身旁的福贵说道,“传朕旨意,命皇后娘娘好生审问贤妃和乐妃。”
“喳,奴婢遵旨。”福贵领命离开,直奔向坤宁宫。
“陛下,臣真的不知家中人和贤妃娘娘的交易啊,臣只是贪财了些,却从未谋害过皇嗣啊!”乐朔德见大兴帝命皇后提审贤妃和乐妃,心里慌乱,只想不能应了谋害皇嗣的罪过,敛财无非抄家,可是谋害皇嗣那是要掉脑袋的啊。
“哼,”十皇叔看着趴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乐朔德,听着他不曾谋害皇嗣的狡辩,又对大兴帝说道,“陛下,乐大人所说的不曾谋害皇嗣,可真的不可信呢,臣这里还有一些证据,恰恰证明,自乐妃受宠之后,曾使了不少手段,先后让至少五位曾受孕的后宫妃子滑胎,更有一位贵人,一位美人是因此失了性命。”
“不,不可能……”乐朔德听完十皇叔这番话,简直不敢置信,自己那胸大无脑的女儿,只是有几分姿色而已,怎么可能有这份心机,知道哪个宫妃怀了身孕,又让人家滑胎,甚至失了性命。
“乐大人,等陛下看过证据之后,你自会有机会再为自己辩白的。”十皇叔讽刺乐朔德。
“好个乐妃,好个乐朔德,”大兴帝看了十皇叔这次递上来的证据,怒火中烧地低吼道,“你们竟拿朕的子嗣算计,只为让你们乐家更进一步,更口出狂言只要乐妃一天不产下皇子,其他嫔妃就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