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爷爷来说,他要更偏爱双胞胎中的妹妹一些,要说为什么?当然是因为这个孙女又聪明又漂亮又能干,虽然不怎么喜欢撒娇,但是经常会做出很让人暖心的动作来,比那个娇气的哥哥好太多了。
比如现在:
“爷爷我来提吧。”
孙女自的接过他手中的水桶,游刃有余的帮他浇灌着菜地里的白菜,每天的三大碗饭果然不是白吃的。
而那个孙子就差远了。
“奶奶,这个是什么花,真好看。”
“这是黄花,摘下来晒干用水泡一泡,就能做成黄花菜。”
一个男子汉居然喜欢鲜花洋娃娃什么的,真够娘的。
还是孙女最好了,和他曾经的初恋那么像,那么优秀,那么漂亮,虽然他后来没追上。
爷爷盯着萧潇一脸痴迷的时候,萧潇突然觉得背后一寒,转头一看,爷爷剧烈的咳嗽起来。
“爷爷,你怎么了吗?”放下水桶把手搭在爷爷的手上,扶着他往外走的时候顺便帮他号了一下脉。
健朗得很,没什么毛病,萧潇不由有些怀疑爷爷是不是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
“咳,人老了,总会有这样那样的小毛病,不用管我,休息一会儿就是了。”
“哦。”萧潇无所谓的扶着他坐下,提着水桶把剩下的白菜都给浇了,拖沓着脚步去水龙头下把粘上去的泥土都冲掉。
“琪琪,花居然能用来吃唉!”沈元仿佛现了新大6一样。
“没什么好奇怪的呀,能吃的花多了去了,攀枝花、石榴花、玉荷花、芭蕉花、菊花、山茶花、玫瑰花……你平常不是能经常见到的吗?”萧潇一连数出十多种可食用的花卉。
“说的也是哦,妈妈经常给我们泡菊花茶呢,还有我们带来的鲜花饼里面有玫瑰。”沈元也想起来了,现在还学会了举一反三,“那家里种得水仙花也是能吃的,对吧对吧,水仙花好香的,还有学校里种的那些夹竹桃。”
“你说的那些都是有毒的,想死你就吃吧。”萧潇白了他一眼。
沈元的脸色立刻苍白起来:“我,我在家里的时候,一不小心把水仙花的花粉给吸进去了,我是不是要死了?”
“你想多了,花粉没有很问题,白粉吃了才会中毒,哦不对是上瘾。”萧潇囧然的看着沈元。
“哦。”沈元像是放下了一块巨石一样,狠狠的松了一口气。
“那这个喇叭一样的花能吃吗?”沈元指着篱笆外开得旺盛的一株曼陀罗。
“那是曼陀罗,有毒的。”为什么你指的都是有毒的?
“那这个呢?”沈元另外指着正在花盆里开的特别鲜艳的花。
“那是罂粟,做白粉的,也不能吃。”她很早就想说为啥爷爷奶奶的院子里会种着罂粟了,难道是为了入药,毕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罂粟最开始的用途就是药来着。
结果,晚上的时候,萧潇在餐桌上看到了放有罂粟壳的鸡汤。
我的妈!居然是用来做汤的!
萧潇有些晕晕的,用一种相当飘的语气问爷爷:“爷爷,为什么汤里放着罂粟壳?”
“啊!”沈元脸色惨白。
“噗!”正在喝汤的爸爸一口喷了出来,猛的从座位上站起来,使劲的瞪着那盅鸡汤,眼睛都要凸出来,“什么!这是罂粟!”
“大惊小怪的做什么?”爷爷不悦的瞪了儿子和孙子一眼,“罂粟壳有没有毒,放在汤里调味正好,我们这的人一直以来都是怎么做的,你在这里过的那些年都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爸爸:“……”他是真的不知道。
说完爷爷转头笑眯眯的摸着萧潇的头:“琪琪眼力真不错,居然能认得出那是罂粟壳,平时肯定读过不少书吧。”
“琪琪的成绩最好了,门门功课都是第一名呢。”妈妈适时的在旁边打岔。
“那,这些罂粟壳是从哪里来的,药店里买的吗?”但是爸爸还是有些耿耿于怀。
“说什么呢?不就是在院子里种着的吗?你下午的时候还说回去的时候要挪一株种的。”爷爷瞪了他一眼。
爸爸:“……那我还是不要了。”这种东西种了是犯法的吧?是吧是吧。
“哼。”一看儿子这样嫌弃的模样当爹的自然能够猜到,他们种罂粟又不是要来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不就是图太好看,而且能够如汤吗?谁会傻不拉叽的把这东西直接吃下去?
晚饭的时候爸爸没有再喝下一口奶奶熬了好久的鸡汤,心里甚至对这一道他从小喜爱的菜肴产生了阴影,晚上睡觉前用手机查看了一下种罂粟犯法了没有。
好在种一两株的话不会触碰到刑法,爸爸心里面松了一口气。
妈妈把头凑过来看了一眼,笑道:“这不是没问题吗?罂粟花其实还是挺好看的,还是挪一两颗回去栽吧。”
爸爸看了妈妈一眼,心里不乐意,又不想打破妈妈的期待,突然看到了另外的一条信息,种植少量的罂粟虽然不会触碰刑法,但是违背了治安管理法。
爸爸顿时高兴起来:“看吧,罂粟花不是什么好东西,还是不要种了。”
“那好吧。”妈妈也只好妥协了。
“明天我就让爸爸把那些花都给铲了。”爸爸喜滋滋的说道。
结果第二天爸爸才刚把话头提出,就被爷爷抡着拐棍揍了一圈。
“龟儿子,你要是敢这么做,我揍不死你!我就要种,天王老子也管不到我头上!”爷爷固执起来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