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诗换酒里头休息的云瓷宁和淳熙两人并不知道外头发生了什么,虽然听见凤珏叫了一声“淳熙姐姐”,但当时两人有事,也便都忽略了。
淳熙将一封信展开,表情十分严肃,总算是说出了她此行的目的:“姑娘,淳熙此次来,不仅是因为公子说出你的下落,还有一个目的,那便是师父托我传信于你,我想我们得回玉灵山一趟。”
就在云瓷宁逃婚后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里,还在寻找云瓷宁的淳熙接到了南无涯的信,大略是让她一定要将另一封信交到云瓷宁的手中,并让她俩回玉灵山一趟,语气急切,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一般,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却又没有在信中明说。
云瓷宁“唰唰”拆了信,展开瞧了半天,眉头渐渐紧蹙。
“姑娘,可是发生了什么要紧的事?”瞧见她这般表情,淳熙的心不由得揪了起来。
云瓷宁把信移到淳熙的面前,“要不要紧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不认得几个字是挺要紧的。”上头写着的是繁体字也便算了,还是用小楷写的,密密麻麻的,一看头就疼。
淳熙抽了抽嘴角,接过信迅速浏览了一遍,抬头给云瓷宁复述道:“师父让我们去找一个人。”
“找人?找谁啊?”云瓷宁的身子向后一仰,十分惬意地在摇椅里头晃来晃去,好不容易跑出来清闲一段时间,她才不要去找什么人呢。
“大师兄。”淳熙又低头看了一眼信,确认了一遍上头确实写的是大师兄,才开口回答云瓷宁。
躺在摇椅里的云瓷宁身子一斜,差些连人带椅跌在地上,“大大大大……师兄?”不得不说,淳熙的这个回答十分劲爆,惊的云瓷宁话都说不清楚了。“老头子不是只有我们两个徒弟吗?”怎么又冒出来个大师兄?
嫡传弟子?不存在的。
淳熙也不恼,耐心地解释道:“大师兄在我俩上山之前便出师了。”
坐正了身子的云瓷宁掰着手指头算了算,“这么说他十年前便出师了,那他今年多大?”大略已经过了而立之年了吧?
“二十有二。”淳熙眨了眨眼,十分认真地回答道。
听到回答的云瓷宁惊的下巴差些脱臼,二十有二,真是够二的。十年前出师,岂不是十二岁便出师?这不是天才,是鬼才吧?
觉察到云瓷宁的疑惑,淳熙继续道:“师父在信中说,大师兄资质优良,是他最得意的门生,跟随师父学了差不多三年便出师了。”
云瓷宁指了指自己的鼻尖,“最得意的门生难道不是我?”
拿着信的淳熙抽了抽嘴角,重点根本就不是这个好吗?师父吃了姑娘你做的药膳,没把你逐出师门便已经算是客气的了,还最得意的门生,做梦都没这么好的事情。
“这是他的资料。”原来,在信的下面,还附着另一张纸,上头大略写了一下这个传说中大师兄的情况。
云瓷宁清清嗓子,拿起资料,念道:“叶……华,滨州人氏……”
淳熙擦了擦额角上的汗,小声提醒道:“姑娘,那个字念‘ye’。”
云瓷宁眨了眨眼,凑近了资料,指着上头的“葉”道:“我知道啊,这个字念‘ye’嘛,没念错啊。叶……华嘛。”
一张面瘫脸瞬间龟裂,淳熙将云瓷宁的手指头移动到了后头,指着“曄”字道,“我是说,这个字念‘ye’。”
“叶晔?爷爷?我去……这名字也太……猥琐了吧?”不知为何,云瓷宁总觉这个猥琐至极的名字自己在哪里见过,可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到底在哪里见过。
大略在梦里吧,所有想不清楚的事情都被云瓷宁归结于一个梦,省的每天愁来愁去的,麻烦不说,还搅得自己不开心。
“只是,天下之大,要寻一个人何其容易?”自己的手里只有一张纸,连画像都没有,就算见着了,谁知道怎么分辨到底是不是他啊?这次师父给她出的题也太难了些吧?云瓷宁觉得南无涯是在成心恶心自己。
“姑娘可还记得武林大会?”淳熙挑眉,提醒云瓷宁道。
云瓷宁点了点头,这么大的事能不记得么,要不是她做的那碗药膳,那场武林大会,南无涯作为一个前辈定然要前去参加的。
然而据说当时武林各大高手等了南无涯足足两个时辰都未曾见着他的身影,正当有些人抱怨他身为前辈心高气傲看不起晚辈时,也不知是谁传出去的,说南无涯被小人陷害,身中剧毒,需要静心休养,这才来不了武林大会。
各方正义人士纷纷对那个小人表示谴责,平日里看起来十分有君子作风的众人,各种粗鄙之语尽显,比如问候令堂、草你父亲之类。
很不幸,云瓷宁就是他们口中的那个小人。
当然,这些粗鄙之语云瓷宁都没听见,不然她非得以十倍奉还不可。
“据说大师兄曾经在武林大会上出现过,临到他那一场时,方对着对方行了个抱拳礼,便被对方追着打了三里地。”淳熙说到此处,忍不住笑出声来,“后来,便再也见不着他了。”
那位大师兄逃也似的离开武林大会时还痛斥道:“现在的习武之人太过暴躁,一点礼仪都不讲直接上来便打,哪里还有什么武魂一说?”
“那他是长得有多丑啊?”同别人行个礼便被追着打了三里地,肯定是丑的人神共愤,丑的一出场便让人想揍死。
不过既然在武林大会上出现过,现在说不定还留在永宁到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