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的记忆如同dian ying般在云瓷宁的脑子中一幕又一幕地回放着,禁不住,鼻子酸了起来,天空中的烟花仍旧在不停的绽放,待那些天灯随着云瓷宁的目光渐渐升上了天空,云瓷宁才发现院内不知什么时候摆放着的小型烟花冒起了火星。
星星点点的火光照亮了她的眸子,仔细看去,那些小型的烟花竟被摆放成了心形,待烟火燃尽,云瓷宁早已不知什么时候愣在了原地,看着书房中的蜡烛一瞬间点燃,凤珏缓缓自屋内走出。
原本想要来跟凤珏说分手的云瓷宁眼泪止不住地流,本想强装欢笑,却不知为何,直接扑在了他的怀中,放声大哭。
不知是因为伤心,还是因为感动。
凤珏如哄孩子般轻轻拍了拍她的脊背,俯身轻声在她耳边道:“生辰快乐,我的小白瓷。”
如同被什么击中了心脏般,大哭着的云瓷宁忽而被呛了一下,不停地咳嗽,而后怔愣地抬头:“生……生辰?你怎么知道我的生辰?”今天是她的生辰?为什么她自己都不清楚自己的生辰,凤珏却知道的这么清楚?
对了,她的确不知道。自从前的云瓷宁夭折之后,来到这个世界的她五岁,而且生辰都是按照八字说的,她根本就不清楚如何换算。
看怀中的小白瓷一副傻愣愣的模样,凤珏忍不住失笑,轻轻戳了戳她的脑袋,道:“傻瓜,庚帖上写着呢。”
先前先帝下圣旨敲定两个人的婚约之时,云府和文茵便交换过两人的庚帖,上头明明白白写了云瓷宁和凤珏的生辰八字,只是,当初一心不想娶的凤珏根本看都未曾看那庚帖一眼,不知扔在了何处。
直到云瓷央班师回朝,天下大局已定,凤珏才想着将云瓷宁的庚帖翻出来瞧。
“哼。”云瓷宁冷哼一声,向后退了两步,离开了凤珏的怀抱,一副傲娇的模样侧头道:“别以为你现在给我卖乖我就会原谅你!”说罢,一只脚在地上踏来踏去,嘴撅得老高,“茶馆那个女人是谁,说!”
“怎么,吃醋啦?”凤珏一笑,两只眼差些眯成了两道缝,笑嘻嘻地凑上前去像个liu di pi调戏良家妇女般想要用手抬起云瓷宁的下巴,却被她灵巧躲过,云瓷宁翻了个白眼,双手叉腰:“对!就是吃醋了,还吃了很多很多,你难道没有闻到吗?”
瞪得圆溜溜的双眼,抬头仰视着他,却见凤珏的笑脸离自己越来越近,原本怒气冲冲的云瓷宁忽而没了骨气,后退两步,结巴道:“你……你干吗?”
“凑近些闻闻,到底有没有醋味啊?”凤珏挑眉,分明这般不正经的话却被他说的如此正经,无可奈何的云瓷宁抱臂转身,气呼呼地不理他了,却见凤珏自袖中拿出一个精致的木盒子,递到云瓷宁的手边,双手抱臂的云瓷宁侧头看了一眼,闷闷道:“什么东西?你该不会又想趁机转移我的注意力吧?我告诉你,没门!”
“你看看是什么。”凤珏依旧笑意不减,将盒子又朝她那边推了推,看着近在咫尺的木盒子,云瓷宁只觉得心像是一只猫在挠着一般,拿吧,显得自己太没骨气,不拿,又好想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
心痒痒。
最终还是好奇害死猫,伸出手迅速将凤珏手中的木盒子夺了过来,此时她才发现,凤珏的手掌心,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很多细小的伤口,每一道伤口,说不上有多么严重,却的确是破了皮流了血的。
觉察到她注意到了自己的手,凤珏忙不迭有些不自在地迅速缩回了自己的右手,原本垂着的大拇指缠着绷带的左手,也背在了身后。
云瓷宁缓缓打开手中的盒子,扑面而来的,是一股檀香,里头装着一个精致的小木块,直到她将那小木块儿自盒子中拿出来,才发现它不仅仅是小木块儿,而是檀木雕刻成的木章子。
对着月光,能隐隐约约看见章子上头刻着四个字:吾妻阿宁。
“我记得会试的时候,你看见刻着自己名字的题名章特别兴奋,还说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章子很有意义,于是便想着去找人学ke z子了……”凤珏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同往常的他没有一点儿相像,就像是一个刚做完作业,给老师检查求表扬的毛茸茸小黄鸡一般。
章子上的字并没有他平日里写的那般好看,毕竟只经过这么一点儿时间的突击学习,即便是世界上最好的雕刻师来教他也不可能学的那般快。
双手小心翼翼地捧着那个木章子,云瓷宁说不出话来。
她是觉得刻自己名字的章子很有意义,却没想到自己随意说的一句话,竟然被他记住了,而且还记的那么久。
像凤珏这样打小出生在宫中的皇子贵胄,免不得踩着别人的真心寻欢心,送礼物只会挑贵的,哪又里会像他这般认真的去准备,去亲手做。
“你说的那位姑娘,她的祖父从前是云扬成中最好的雕刻师,祖父去世后,便一直居住在茶馆之中,潜心雕刻,所以我才去找她的……”凤珏傻笑两声,继续道:“那日她同我说,雕刻在于用不用心,有我这份心,收到礼物的人定然会明白我的心意的,所以,阿宁,你明白我的心意了么?”
云瓷宁“啪”的合上了手中的木盒子,昂头道:“不明白。”
“啊?”凤珏一下子慌了,却又听云瓷宁道:“你都说的这么明显了,我要是还说不明白,岂不是太不是人了!”
话音未落,却觉自己腰间一紧,凤珏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