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肚子疼。”云瓷宁挤着眉毛努力缩成一团,看上去真的十分难受。“给我松绑,我要上厕所!”
“想得美,别想在我们面前耍花招。”不高兴刚想来替云瓷宁松绑,赵建义便挥了挥手中的匕首,根本就不打算放过云瓷宁。
心下转了几个来回,本以为这伙儿人挺好骗的,没想到那个赵建义的心眼儿竟然比自己还多,咬了咬牙,云瓷宁干脆撒泼打滚大喊,如同疯癫了一般晃着脑袋道:“不让我上厕所我就拉在马车里。”
“……”赵建义听闻这句话差点笑出声来,“小姑奶奶,你好歹也是个女人,就不能文雅一点?”
“文雅?文雅有个屁用!你们几个人,名字叫什么,嗯?”云瓷宁一听有戏,坐正了身子问他们。
三人互相看了一眼,赵健义先说出了自己的名字,没头脑叫赵建礼,不高兴叫赵建智。
云瓷宁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怪不得说缺什么起什么名儿呢,你们知道算卦不?”
没头脑和不高兴双眼一亮,显然是没有听懂云瓷宁话中何意,凑上前去,“知道知道,算五行欠什么,你会么?”
唯有赵建义听出了云瓷宁说的是什么意思,他们三人加上赵建仁,名字的最后一个字合起来是仁义礼智。云瓷宁说缺什么起什么名儿,这不拐着弯儿骂他们仁义礼智样样都没有吗!
思及此,一张脸瞬间黑了下来。
云瓷宁却扬了扬脑袋,“想算啊?给姑奶奶松绑。”
见没头脑和不高兴两个家伙跟傻子一样乐呵地上去给云瓷宁松绑,赵建义也没拦,他倒要看看,这云瓷宁能算出个什么来。
松了绑的云瓷宁装模作样地扭了扭手腕,从车上跳下来,“姑奶奶解决了三急再告诉你。”
说罢,拔腿便跑,一边跑一边道:“你们啊,五行欠揍!”
“四弟,跟着她!”这些孩子还在他们手中,云瓷宁肯定不会就这么轻易逃了,赵建义听她自己五行欠揍简直气不打一处来,连忙让不高兴去跟在云瓷宁后面,要是真的跑到别处通风报信了,也好及时抓回来。
白鹤在天上盘旋时,并未瞧清楚下面一前一后奔跑着的人是谁,此时北萝和叶晔也在跟着白鹤探的路准备去往芜苏。
“停停停!离姑奶奶远点儿。”云瓷宁找了个草丛假装蹲下,借着茂密的草丛寻找着天空之中白鹤的身影,不高兴就在不远处盯着云瓷宁蹲的那块儿草丛,生怕她跑了。
一炷香过去,云瓷宁没动静。
两炷香过去,云瓷宁还是没动静。
“不会真跑了吧?”不高兴向前走了两步,还未瞧见云瓷宁便听见了她的声音,“不是跟你说了离姑奶奶远点儿吗?”
“你倒是快点!”不高兴也不耐烦了,靠在树干之上擦了擦鼻子。
“快?多快啊。”云瓷宁说着站起了身子,此时白鹤正在自己的头顶不远处,忽而,她像是发了疯一般,双手作喇叭状大喊道:“门前大桥下,游过一群鸭,快来快来数一数,二四六七八,嘎嘎嘎嘎真呀真多鸭,数不清到底多少鸭……”
“嘎嘎嘎嘎……”
“喔喔喔喔……”
“咕咕咕咕……”
完了,白鹤怎么叫来着?管他的,只要能引起它的注意便好了。正当云瓷宁绞尽脑汁想下一个拟声词时,不高兴早已不耐烦地掏了掏耳朵,“你又瞎叫什么呢?”
“我数鸭子,数老母鸡,不行啊?嘎嘎嘎嘎……”云瓷宁恶作剧似的朝着不高兴又大叫几声,心中正纳闷那白鹤为何还不落下时,身后却响起了几声扑动翅膀的声音,长长的鹤唳划破天际,那是一种无法用拟声词所表达出来的声音,凄凉而又洪亮。
不远处的北萝抬头没有瞧见白鹤,扯了扯身旁叶晔的衣袖,道:“道士哥哥,白鹤落地了。”
叶晔眼神一凛,白鹤在引路之时是不会随意落地的,除非返回自己的身旁,莫不是前面出了什么事不成?
“我觉得心里慌慌的。”北萝皱起了眉头,“主人好像要出事……”
北萝是寄居在两同心之中的灵,是凤珏和云瓷宁的血将她的封印打破,她才能从两同心之中出来并且幻化为人形,他们三人之间,就好像是种了母子蛊一般,母蛊出了什么事情,子蛊会立即感应到。
“主人?小师妹,还是凤七?”叶晔瞧这里离芜苏主城挺远的,他们俩这时候不是应该在府里呆着么?怎么会来这种荒凉的地方?
北萝摇了摇头,“这个无法感应出来,我们还是快些去找白鹤到底落在什么地方了吧?”
“你说的对。”叶晔点了点头,打开自己手中的医药箱,将几把手术刀握在了手中,继续前行。
白鹤正落在云瓷宁的身后,把不高兴吓了一跳,以为是什么人从天而降,定睛一看是只白鹤,这才松了口气,“完事了就赶紧回去!”
说罢,便不顾云瓷宁的意愿,直接拽着云瓷宁的胳膊便往外拖,云瓷宁一只手被他拽着,也使不出卸骨,想也未想,直冲着不高兴的手臂狠狠地咬了下去,“啊——你个贱人,竟然敢咬我?”
不高兴大呼小叫直接将另外两个人引了过来,脱离掌控的云瓷宁对准不高兴的手臂便是一招卸骨,“咔擦咔擦”两个关节脱臼,疼的不高兴哇哇直叫。
剩下两个大汉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云瓷宁一边朝后退了几步,一边警惕地注意着周围的状况,远处的马车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