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立府数十年,日常起居安排府上大小事宜,皆由老管家负责,因此白家人虽已走有些日子,一切倒也如往常运行。
喜来往常负责侍候白景程,如今他回来已过十日,这段时间闲来无事,他便每日闷在房中运功疗伤,体内伤势已是痊愈,不仅如此,九阴经也稍有进展。
这日清晨,喜来修炼不到一个时辰,便是被泰贵慌张跑来打断,说是城主大人的儿子李子松来到了白府,指名找他有事。
喜来应了一声,便是草草收了功法,拉门前往正厅,同时心中猜疑不断。
他只是白府一个下人,劳烦李子松亲自登门找来,其中缘由实在难以猜到,在他乱想之时,已然来到了白府正厅。
正厅装修雅致,正座坐着一名身材修长,容貌文雅的男子,自然是李子松了,至于平排位置却是留了出来,老管家坐于正座边侧,不敢与男子平坐。
李子松见喜来登门进入,同是习武之人,起身见礼抱拳,口中说道:“冒昧打搅少侠养伤,实属抱歉。”
喜来见李子松态度略感诧异,后者贵为城主儿子,同他一个白府下人行礼实在稀奇,受宠若惊的同时还了一礼,微笑说道:“喜来不过是一个下人,李大人有什么吩咐不妨直说。”
喜来不温不热的态度让李子松一怔,旋即想到了二人在满春楼有过不快便是了然,当即不再拐弯抹角,直言说道。
“喜来兄弟为人直爽,当有少侠风范,这一次是家父找你有事相谈,不知可否移步城主府,具体事情再由家父相告。”
喜来面不变色,显然早有预料,心中暗道:“看来上次的保护费该交了。”不过他无权无钱,有什么地方能帮到城主的,不忍有些好奇,朝李子松摆了个手势说道:“如此,胆敢劳烦李大人在前指引。”
“不敢当,请随我来。”李子松淡然说道,先一步出了正厅门。
喜来朝老管家摆摆手,示意后者不必担心,便是快步跟上了李子松。
城主府距离白府有些距离,喜来跟随李子松走了半个时辰,终于来到了城主府正门。期间后者时不时和喜来搭话,问了些关于他被抓的事情。
喜来不好不答,便是粗糙的说了下林雪的背景,和他之所以被的原因,以及对方知道了他的身份最终放了他回来。关于黑老鹰一事,喜来根本未提。
白府在柳城也能算个豪宅,其中建设喜来觉得已经够豪华,然而和城主府比起来,白府就和普通民房一般。
李子松将喜来带到客厅后,亲自去找李鸿远禀告,将喜来扔在了这里。喜来也不客气,坐在边座端起下人倒的茶水独自享用起来,甚至还吩咐下人端些糕点来给他吃。
他回来后,便是换了一身白府下人的衣服,制工丑陋,远不如城主府下人穿的,如此装扮使唤下人端茶倒水,惹来一阵鄙视,虽然没有直言不过态度极为冷淡。
喜来也不在意,他吃得正是高兴时察觉到有人走来,步伐沉稳有力绝不是一般人,旋即抹了抹嘴,打点了衣物站起来迎接。
他为人是张扬了些,但懂得分寸,见来的正是当日见过的李鸿远,连忙躬身行礼,尊声说道:“小人喜来,见过城主大人。”
喜来此时称谓发自内心的恭敬,不管怎么说李鸿远救过他一命,保住了白府也是事实,于情于理他都欠下了对方恩情。
“不必多礼。”李鸿远平淡说道,吩咐下人退走后,坐于首座伸手示意喜来坐下,这才接着说道:“听闻小兄弟在满春楼被人抓走,我身为柳城府主理应负责,能否和我详细说道其中原由。”
“难不成特意叫我来,就是为了问这事?”喜来心中纳闷,但还是按照之前的说法又告诉了李鸿远一遍。
只见后者脸色平淡,听他说完也不见有何表情,不禁让他感到奇怪,难道还有其他事情?
“不知小兄弟接下来有何打算?”李鸿远突然问道。
喜来一怔,他没有想到李鸿远会突然问这个问题,“难不成是想打听少爷去向?”这想法马上被他否决了,想抓白景程的是江湖门派,和朝廷扯不上关系。
“不瞒城主大人,我与自家少爷关系甚好,少爷临走前,吩咐我去南州星云剑派寻他。”喜来如实回答道。
“哦。”李鸿远应了一声,淡然道,“小兄弟一走,白府无人照料,只怕那王步磊不肯善罢甘休,而我也无法时刻关注白府情况。”
李鸿远言里威胁之意明显,喜来心有不快,他本欠前者恩情,有需要他的地方直说就行了,非要拿白府作为威胁。
“大人如果有需要我效劳的,小人必当竭力相助。”喜来直截了当说道。
“哈哈,好,我就喜欢爽快人。”李鸿远满意笑了笑,“其实也就两件小事,不知小兄弟听说过“宝草堂”没有。”
“柳城盛产草药,“宝草堂”是本地一个商盟,我听老爷说过一些。不知大人问这个做什么?”喜来答道。
“柳城药山由宝草堂所管,其中以三大家为首,这三家背后各有一个南州门派,这些本城主懒得去管。”李鸿远说到此处停顿了会儿,缓缓接着道,“半月前,宝草堂的人,在药山发现了一株‘金元果’。”
“金元果?!!”喜来失声道,旋即意识到自己失态,尴尬的笑了笑。
金元果生于南州一代,书中记载,百年发芽,百年开花,百年结果。除去果实这金元果其他部位均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