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贤不耐烦道:“讲……”
杨继业跪地道:敢问陛下,在我北汉皇后乃是一国之母,其位在天子之后,乃是天下至尊,可知大辽也是如此否?
耶律贤道:“那是自然……”
众王公大臣立在一旁,越来越稀里糊涂,不知道这杨继业到底要说些什么。
杨继业朗声道:“这就奇了,那皇后的自家弟弟也自然是尊贵至极了?”
耶律贤道:“那是自然“
杨继业又道:“可是昨日国舅竟然被迎亲的耶律休哥将军打的鼻青脸肿,耶律休哥大将军乃是大辽柱石,也为我北汉所景仰,昨日除却打国舅,还对老臣等颇有微词!”
耶律贤森然道:“耶律休哥何在?”
耶律休哥慌忙跪在了大殿中央,扣头如捣蒜一般道:“臣与萧王家二国舅仅仅是一时言辞冲撞,并未如杨继业所言……”
萧天佑本是火爆脾气,见耶律休哥对昨日打他之事轻描淡写,心中气不过,跳到近前重重的踹了耶律休哥一脚道:“放你娘的狗屁,老子这浑身的伤不是你打的还会是谁?”,说罢将上身短袍脱了下来,漏出了斑斑淤青。
耶律贤面色凝重道:“大将军,这又作何解释?”
耶律休哥一时语塞,嘟嘟囔囔道:“此事也绝非微臣一人之过,是那萧天佐要用刀砍死微臣,微臣才……”
萧天佑大骂道:“奶奶滴,俺哥哥也是王家世子,又是新皇后的大哥,你却对他爱理不理,还说什么你是皇族出身,俺妹妹嫁给了大辽皇帝,那俺妹妹便是你的新主子,你这般对待俺们哥俩,还把俺妹妹放在眼里没有?”
郭信自思,昨日姐姐将杨老将军叫道近前交代之事原来就是此事,只是姐姐为何要这般做呢?郭信想不通。
耶律休哥本是武将,若论行军打仗十分在行,但是这与人信口理论却又笨拙的很,一时间竟然语塞了。
耶律贤大怒,说道:“平南将军,朕对你万分信赖,让你护送皇后銮驾进京,你却先是与国舅大打出手,罔顾皇后的颜面,后又对北汉使臣轻慢,有伤国体,朕真不知道,你有没有把朕放在心上!”
耶律休哥听耶律贤如此说,知道事情非同小可,龙颜大怒势必要诛九族,忙不迭地叩头道:“微臣一时鲁莽,冲撞了皇后的天威,也失了国体,求陛下看在微臣父子多年未大辽披肝沥胆的份上,饶恕臣鲁莽之罪!”
耶律贤哼了一声道:“你岂止是鲁莽,简直是不把天子国家放在心上,朕今日就要治你一个懈怠职责之罪,平南将军你也不要做了……”
“陛下,请听臣妾一言……”,一旁的萧燕燕从凤椅上走下侧身向耶律贤施礼道。
萧天佑斜眼看着耶律休哥,心里盘算着这萧燕燕虽然不是萧家所出的王后,然则既然认了萧大王为父,在宫中必然要依靠萧家势力,此番必然要为萧家说话,看你耶律休哥昨日那边神气,恐怕今日狗头要掉下来了……众大臣都知道耶律休哥为大辽立过汗马功劳,实在是有功之臣,然则正是有功,素日也待人十分傲慢,是以无人为他求情,只是都不知道那新皇后要说什么,新婚之际,自家弟弟被耶律休哥所伤,恐怕不会说什么好话,此番耶律休哥休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