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刚见到我就想跑~?我还真是不受欢迎呢。”
东方颖那样说,项天择饶是背对着她,也似乎感觉到了她的哀怨和嗔怪,霎时便觉背后发凉、头皮发麻、身一阵哆嗦,不作停留和回答便想离开这是非之地。
“站住!”却听后头跟着一娇斥、一跺脚。
项天择没来由一颤、脚步一滞——奈何他格外不擅应付女子,还是漂亮女子。听着人好像生气了,项天择也觉得自己似过了些、不给面子,不知怎的就心一软,由是须臾东方颖轻功一转至他身前,瞧似怒的瞪着他,而眼眶竟叫项天择看出了几分红!
“你就如此讨厌我?副使大人~。”东方颖问,语意有哀怜。
项天择不自在别过脑袋,脸几分红,不知是难为情还是羞愧,讪讪应:“也、也没有。”
“那好。”不想东方颖听后,立即由阴转晴、喜笑颜开,两手握着、背在背后,转了一圈,才笑道,
“今天是上原节,很是热闹。你军营中也歇息,不妨晚上陪我出来逛逛吧。”
“不好。”项天择看东方颖目的达成的狡猾模样,顿暗恨自己又着了道!于是复多了几分戒心,断然拒绝东方颖要他陪她逛夜市的要求,“我有事,也要休息。”
“什么?”东方颖佯装大惊,双眸扑朔睁合,乍乍呼呼,“我难得来,你竟不陪陪我,你可是东道主,总得尽尽地主之谊吧?”
“我不是东道主。”项天择这厮可真没半点风度和觉悟,
“我不过是来当官,对这也不清楚,东方姑娘请另请高明。”
“你——”东方颖此时真不知说什么了,她都表现这样了,项天择这呆子,真是毫不解情趣!
“叫你陪一美丽女子去看节日夜市,难道还很为难你吗?”
“为难。”怎知项天择的脑回路怕就是与一般男人不一样,他反是往后退了步,深深作揖,而后方直起身正正经经道,
“黄某家有娇妻、身怀六甲,焉能与别的女子来往过密?岂不有负娇妻苦苦相候?黄某自问无法做那般薄情人。”
“有叫你做薄情人吗?”道东方颖听后不知怎的,突然怒了,
“什么叫来往过密,我来这许多日了,也不过才找你一次。莫不你觉得我在这纠缠你、巴结你?你,你,你以为你黄政是谁?你又以为我东方颖是谁?我告诉你,我绝不是下贱之人,若你那样看我,我绝不再来!”
便看东方颖话毕真转了身去,起步便走,是项天择从未见过的决绝。
项天择只见她背影,回味自己说过的话和她刚才的语气,又不禁想自己是否有些不厚道?
——他们虽前生为敌,今生她却尚未有与他敌对之处,反似是真拿他当朋友,为他好、诚心相待…项天择想,又忽生出不安,
“等等。”他叫住了她,在她人即将消失在小巷入口处。
“…何事。”她无比冷冽得回,如同两人,是毫无交情的陌生人。
“我去,你还去吗?”
“不去了。”
“我错了,说话唐突了。你去吧,求求你去,就当是给我将功赎罪的机会。”
“…哼,好,那我就给你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女子道,说完即又开始停下的脚步。她迈出了小巷,呆子~,嘴边却是轻喃,很轻很轻,消逝在暖风中,一同消逝的,还有女子的羞涩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