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中午饭,张狼带着三十名挑选出来的民兵,开始装填炸药。
有过前天的经验,今天张狼把填药量减少了一些,虽然会因为药量不足,出现一些大石头,可也比飞起的石头伤人要好的多。
上一世张狼有过亲身经历,因为药量装多了,飞起的石头把二百米以外的一栋楼的墙砸出一个大窟窿,幸运的是没有伤到人。
还有一次迸飞的石子飞出近三百米,把一个工人的头砸了个窟窿,多亏那个工人带着安全帽,安全帽的质量还行,只是脑震荡,不然麻烦就大了。
所以张狼一直很注意安全问题,来干活的都是亲戚,伤了哪一个他都不好交代。
当然了,一米一个炮眼,在爆炸的相互作用下,也不会出现太大的石头,最大的也不过是直径五六十公分的大石块。
放完炮,张狼就招呼大家收工吃饭,这也是一种防护措施。
就算数错响声,经过一晚上的时间,也把可能存在的危险,降到了最低。
张狼没有在村里吃饭,找到齐家窝铺,柳家的两个村长,“东山舅舅,海峰大哥,本来要好好陪两位喝酒的,可是我师傅回来了,我要赶着去山上坐晚课,就让我三姑父和四大爷陪你们喝吧,多喝点。”
“老神仙回来了?那感情好,改天沐浴斋戒,去山上看望老神仙。”齐东山惊喜的说道。
“老神仙回来了……那你赶紧去吧!别耽误了做晚课!”柳海峰则满脸羡慕的催促张狼赶紧上山。
张狼的师傅清源道长医术精湛,附近十里八村有个头疼脑热,都会上山求清源道长治疗,清源道长也是有求必应,从不收去任何金钱,推辞不过也只会收一些柴米油盐之类的生活必须品。
时间长了大家都尊称清源道长为老神仙。
回到家,唐菲菲正在厨房里忙着做晚饭,娘和干娘坐在院子里做针线活,爹则蹲着门槛上抽着眼。
“爹、娘、干娘、嫂子。”张狼挨个打过招呼,又冲着老爹问道,“爹,今天我师傅来过了吗?”
“来了,给你爹扎了针,还开了一付药,让你明天带下来。”张母在一旁回答道。
“爹,扎完针感觉怎么样……好了没?”张狼关心的问道。
“你这孩子……哪有那么快,不过你别说,老神仙就是厉害,?扎完针出了一身汗,现在轻松多了。”张父吸了口烟,开心的说道。
“有效果就好,您这病急不来,得慢慢调养,对了没让师傅给干娘瞧瞧?”
“怎么没看?不光给你干娘号了脉,连你娘也给号了脉。还给开了方子。”张父回答道。
“怎么样?我娘和干娘的身体没事吧?”张狼紧张的问道。
上一世母亲因为一场感冒早早的离世,这是张狼心头永远的痛,是他的一块心病。
可又不敢贸然去劝母亲进城检查身体,这个年代可不流行健康体检,没病没灾的谁也不会去医院,小病小灾都是能抗就抗。
“没大事,就是说你娘和干娘身子骨弱,需要好好调理调理。”说完,张父有些自责的说道:“都是爹这身毛病,拖累了你娘,让你娘吃了那么多苦。”
“他爹,说这些干啥,我一点都不苦,现在狼崽回来了,我以后啥也不干了,把身体养好了,就等着抱孙子。”张母安慰着张父,说着还看了唐菲菲一眼。
张狼在旁边看的明白的,心说:“这家没法待了,要不一会还不知道说出什么让人尴尬的话来。”
“娘,我不在家吃晚饭了,我赶着上山做晚课。”张狼赶忙和爹娘打了声招呼。
跑到地窖里拿了一根用盐焗过的野猪后腿,匆忙离开家。
一踏上山路,张狼就忍不住开始奔跑跳跃,这是过去张狼参军前,用七年时间养成的习惯。
张狼在山路、岩石、大树之间不停的快速奔跑跳跃着,一手拿着野猪腿,一手摆动着保持身体的平衡。
张狼心中忍不住怀疑,师傅是不是也重生过,要不怎么会跑酷的。
当然了,这只是玩笑,张狼的奔跑跳跃的动作有一个很高大上的名字,陆地腾挪术。是内家功夫的一种。
通过奔跑跳跃可以锻炼到全身的每一块肌肉,还能锻炼身体的灵活性。
不同于昨天只为赶路,今天张狼更多的是为了锻炼,加了许多的腾跃翻滚的动作,来到山门,张狼的身上有些微微冒汗。
“师傅!”
“嗯,功夫还没落下。”清源道长正在生活做饭,看了张狼一眼,点点头说道。
“师傅教的功夫,徒儿不敢偷懒。”张狼上前接过做饭的活,掀开锅看了看,锅里闷的米饭。
“腾挪功夫可以继续练,八极拳就不要练了,跟着我练养生拳吧!以后诵经只做早课和晚课就行,其他时间多看看厢房里的书。”
“厢房里的书?”张狼好奇,厢房里的书他参军前就被师傅逼着背诵了一遍,怎么还让看。
“我这次回来,又带回来的。唉!一场浩劫,老祖宗留下来的多少魁宝,都毁于一旦。”清源道长摇头叹息道。
“师傅,您这些年不会是去收集古书了吧?”张狼好奇师傅这些年的行踪。
清源道长微笑着摇摇头,没有说话。
张狼见师傅不肯说,也就转移话题,“师傅我爹的病怎么样?好治吗?”
“你爹的病是寒邪入体引发的寒痹之症,我已经给你爹行过针了,要是有老山参和虎骨配药,你爹的病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