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大海被童县长训斥的满脸通红,有些磨不开。
张狼赶忙在旁边解释,“童班长,这事你可冤枉怪庞班长,村民自发的活动,也不能说是封建迷信,毕竟这是老百姓自发组织的一个活动,我们也不好阻拦。”
“你们应该积极引导!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放任自流!”童县长还是非常不满意。
“好了,好了!老童,你叫什么真啊,这就没意思了啊!鬼神这东西信则灵,不信则无!”王科长也在旁边劝道。
“是啊!老童,拜神不能一概而论的看成是封建迷信,这只是老百姓的一个心灵寄托!”有了张狼和王科长的打岔,庞大海终于缓过神来,开口说道。
童县长其实也都是做给外人看的,毕竟这里不管是他们几个人,还有孟工、李工、张队长以及一大群看热闹的施工队队员这些外人。
刚刚经历完黑暗十年,当官的都比较谨慎,童县长也是怕这些人出去乱说,给张狼他们惹出麻烦来。
他现在当着这些外人的面训斥了张狼和庞大海,以后要是真追究起来他也好有话说。
童县长还想说什么,那边祭典已经完成,只听空中响起一声闷雷。
“土地公公回应了!”
喊完,四大爷又转身冲土地公公拜了拜。
村民们也是嬉笑颜开的跟着跪拜。
张狼无语的翻翻眼皮,这还真不是自己回应的,这是唐菲菲听到村民的祷告,习惯性的回应村民。
“真是添乱啊!这下可闹大了!”
村民们拜完,跟着四大爷跑去看神迹。
神迹他们虽然见了不少,可是这东西怎么也不会嫌多。
童县长和王科长也被突然响起的闷雷吓了一跳,不自觉的跟着乡亲们往村外走。
过了黑水河,来到龙拱河边,早来的乡亲们已经跪了一地,都在冲着龙拱河磕头。
“这……这……”童县长看着眼前的一切说不出话来。
几十年的信仰一下去崩塌。
他从当兵入伍接受的就是无神论,唯一的信仰也是共产主义。
可是眼前的一切,冲击着童县长的神经。
旁边王科长也是一样,被眼前发生的事,惊的长大了嘴巴。
“不可能!太不可思议了!”孟工叫了出来。
“我一定是眼花了!一定是昨天的酒还没有醒,我是在做梦!”李工喃喃自语道。
倒是张队长比他们冷静许多,一拍张狼的肩膀,“一家子!这下好了!河流改道,这拦水坝可以修了,只要不下雨,我保证一个月准能完工!加上安装调试,两个月以后,你们村就能用上电了!”
对于张队长,张狼不知道他是粗线条还是见多识广。
笑着回应道:“那就麻烦张队长了!乡亲们都等不急了!早就盼望着结束这没电的日子!”
“放心!我这边弟兄们都是干活的老手,一个月准能完活。”张队长拍着胸脯保证道。
想到再过两个月,村里就能摆脱夜晚的黑暗,张狼也顾不得安慰受到惊吓的童县长他们了。
陷入对电力的遐想中,电力给世界带来第二次工业革命,同样也会给西龙山庄的乡亲们带来一次飞跃。
电不光可以照亮夜晚的黑暗,也可以驱散乡亲们心灵的迷雾。
西龙山庄的落后不是建几座蔬菜大棚,几个养猪场,或者修座新房子就能改变的,西龙山庄的落后更多体现在视野见识上的落后。
想改变这种局面,唯有电力,有了电就能听广播,就能收看电视节目,哪怕不出门也能了解外面的世界。
最简单的来说,计划生育不会再像以前那么难开展。
超生除了多子多福的传统思想做怪以外,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就是晚上除了夫妻那点事,就没有别的娱乐活动。
“狼崽!这是怎么回事?”童县长一拍张狼的肩膀沉声问道。
童县长的眼睛都红了,他实在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可眼前的一切又那么的真实。
“童班长,事情就像你看到的那样!这种情况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也许是巧合,也许是……,反正存在即是合理,只要老百姓能过上好日子,何必去较真呢!”
实在不知道怎么解释,又怕说的太直接了童县长接受不了,毕竟这个年代的共产党员还是很纯粹的,张狼只好耸耸肩故作轻松的说道。
“是啊!存在即是合理,你说的对!只要老百姓能过上好日子,管那么多干嘛!”童县长眼里又聚起了光芒,像是赞同张狼的话,又像是自我安慰。
“是啊!管他是神迹还是巧合,不管怎么说,都是好事!走,回村!今天喝他个一醉方休!”王科长也学着童县长拍拍张狼的肩膀,大声说道。
一醉解千愁,没有什么忧愁是酒解决不了的,如果有,就再来一杯。
回到张狼家,童县长王科长等人好像和酒有仇,不等菜上桌,一个人抱着一坛子酒开始使劲,就连刚才淡定的张队长也不例外。
后果就是菜省了,上来的菜,一筷子都没动,就一个个喝的酩酊大醉。
时间不会因为某个人而停滞,不管你理解不理解,接受不接受,生活还得继续。
龙拱河原河道没有了水,施工起来很快,为了加快进度,张狼从村里抽调出来一台挖掘机一辆铲车,配合电力施工队施工。
童县长和王科长又在西龙山庄住了几天,糟蹋了张狼十几坛老酒,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送走了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