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王老五生着闷气一动也不动的坐着,回想起刚才发生的事情,气的他几欲吐血。
“孙刺头,母夜叉,死人婆!你二大爷的,我一心除害却被你诬赖成为了一个罪犯,你等着,只要这一回我把那几只猫崽子给找到了,我非向你讨回公道来不可!”
说着话,王老五一巴掌重重的拍在了木桌上,直接把桌腿都拍折了,桌上的东西稀里哗啦撒了一地。
“汪汪汪......”就在王老五恨气难消的时候,忽然从屋外的小院里传来了一阵狗叫声,随后就见一只灰色的大狗欢腾的撒开四肢跑了进来。
灰毛大狗的样子长得有些寒碜,比村里的土狗还难看,尖嘴猴眼,细耳粗眉,狗脸又瘦又长,满身灰色的杂毛还有点斑秃,根本遮掩不住好似搓衣板的骨瘦柴火身板,样子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不过别看灰毛大狗的样子难看,可是它发起凶来,就连村里最厉害的大狼狗都要退避三分,这家伙不下嘴不要紧,下嘴都是狠招,不活活撕下对方一大块血肉来是绝不会停手的。
“老骨头,呵呵,是我的老骨头回来了。”看见进了屋的大狗,王老五的心情就像雨过天晴般顿时变好了不少。
“汪汪”老骨头欢快的跑到了王老五的身旁,扑在他的怀里撒起了欢了。王老五同样开心的抱住对方,看这一人一狗的亲热样,就好像是一家人似的无比亲近。
说起老骨头来,它并非是王老五从小就饲养的家犬,而是几年前有一次王老五从深山中把它捡回来的。那时的老骨头身受重伤,躺倒在血泊之中奄奄一息,身上那些被野兽撕咬的伤痕,看着让人触目惊心。要不是好心的王老五救回了它,恐怕老骨头早就死在了深山老林里面,连骨头都化成了黄土。
之后的三个月里王老五无微不至的照顾着老骨头,好几次老骨头发起了高烧,都是他带着去往村里的兽医站,本身就没什么钱的王老五只好厚着脸皮又是求爷爷又是告奶奶的,遭受了不少冷眼,最后才把老骨头从鬼门关给拉了回来。
对此村里有不少人都在背地里议论纷纷,就连宋书记也曾劝过王老五,说这种野性难驯的野狗,最好还是不要养在身边,免得将来养虎为患,埋下隐患。王老五却不以为然,并非是他固执,而是他从这只野狗身上似乎看到了他当初的影子。
记得那时候王老五为了躲避追杀,一个人孤独的生活在老林深处,时间一长,他的性格发生了巨大的改变,不仅性情孤僻,还十分的冷酷。后来土匪被剿灭之后,重新回到了村子的王老五才慢慢恢复了过来,只不过这个过程却是那么的漫长和艰难。
看着老骨头,王老五就想起了从前的自己,正是因为这样,他才用常人无法理解的宽容渐渐感化了对方的野性和敌意,几年的时间,他和老骨头就像一家人似的开心生活在一起。
老骨头其他地方都好,就是有一样,喜欢经常往外跑,有时三五日不回家,不是出去偷鸡叼肉,就是跑到林子中撒野去了,也许这种天生带进骨子里的东西并非人力所能改变,故而习惯了的王老五也就听之任之,并不加以阻止。
只不过为了弥补老骨头犯下的过错,他花了不少冤枉钱,没钱就用东西抵押,还免不了一些口舌之争。尽管如此,王老五依旧没有嫌弃过老骨头,和以往一样喜欢着对方,也许对他来说,老骨头俨然已经成为了他生命里的一部分,一个不可缺少的家人。
至于为何起老骨头这个名字,也是因为王老五没什么文化,每次当他见到老骨头在和村里的狼狗咬架时都异常凶猛,那身看似瘦弱的身体却异常强壮,就像又老又难啃的骨头一样,故而才起了个老骨头的名字。
“老骨头,你这家伙这几天跑到哪里撒欢去了,你知不知道,昨儿个夜里我可是遭老了罪,被几只鬣猫折腾了一宿不说,还被村里的那位母夜叉挑了刺,这下好了,不仅取消了我守夜人的资格,还被派去林子里抓鬣猫,唉,你说我怎么这么倒霉呢?”抱着老骨头,王老五的话匣子一打开就没了个把门的,念念叨叨的说个没完。
老骨头是狗,尽管比一般的狗要聪明不少,可是它也无法听懂王老五的意思。不过看着主人一脸长吁短叹的样子,出于狗的天性,老骨头伸出了它那条又暖又湿的舌头,安慰似的不断舔着王老五的脸庞。
“呵呵,还是你对我最好,懂得安慰我。好了,只要有你陪在我身边,再大的困难我也不怕。”摸着老骨头的脑袋,王老五感激的说道。
夜里,王老五坐在自个儿的小院中,乘着凉看着远处大山中的夜景想着心事,脚下老骨头趴在一旁,发出了一阵阵的鼾声。
“这家伙明明骨瘦如柴,打得鼾声比我的还大,能吃能睡能打鼾,无忧无虑的好不自在,唉,对比起我们这些人来说,有时候还不如一只狗活得快活逍遥。”看着鼾声不断的老骨头,王老五不禁发出了一声感慨来......
第二天一早,天色还蒙蒙亮,王老五便带着老骨头出了门,在他的腰间挂着那把锋利的猎刀,背上背着一把长弓和不少的弓箭,一路走去,惹得不少早起的村民们窃窃私语。
王老五满不在乎的朝前走着,身旁的老骨头似乎有些不太乐意,对着那些投来异样目光的村民们直龇牙,吓得附近的村民们离得远远的,不敢靠近一步。
王老五知道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