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第七位已经降临?不是说……确实歼灭了一个er吗?”
某处,某时。
阴暗的房间里回荡着少女明朗的音色,虽然根据句子本身的内容推断,她应该是愠怒,至少是调侃的语气。然而,回荡在房间里的声音却充满了明朗的色彩,仿佛几个少女在讨论指甲油的颜色一样。
关于自己的er在精神上不太正常这件事,assassin其实已经有所觉悟了。
先不说诛杀还没召唤出er这件事本身就有点多此一举,或者说南辕北辙。
单说她的品味吧,不管是沉重的银灰色遮光窗帘,还是屋子里蠢动的,仿佛肉片一样蠕动的什么东西,还有空气里温温热热的魔力蒸腾的气味,浓重的酸臭味连经受过严苛训练的忍者都有些不能接受,虽然能理解这气息是为了让房间里盈满魔力的波动……可是,能够端坐在这种房间里还能笑嘻嘻的人,绝对脑子不正常!
在一片漆黑中,英灵勉强能确认自己的er没有穿太多的衣服,大片白皙的皮肤即使是光线不足的照度下,也散发着迷蒙的美感。她正跷着脚,把右手搭在上面,左手捏着一把细小的毛刷,正在给自己上指甲油。
这也是之前assassin会用指甲油举例子的原因。
随着御主无色的指甲染上神秘的紫罗兰,她很满意似的伸出自己的脚,纤长的白皙皮肤裸露在空气中,摇晃着,让那紫罗兰的颜色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
像是顾影自怜,有像是炫耀给assassin看的。
assassin默默的说:“在下的毒,并非是什么很强的毒素,然而即实生效这点是最大的优势。是在下的失算,还以为拖延那么久,已经足够让毒液扩散到回天乏术的程度。”
“哦——”
女人应了一声,把自己的脚趾甲反反复复的转弄着,左右打量,试着确认自己的技术是否完美。
或许是觉着很满意吧,她红润的嘴唇夸张的裂开了笑意。收起了腿,继续把刷子挪向了另一只赤着的脚。
“——也就是说,那个archer拥有一定的治愈术,至少是解毒方面的能力咯?”
“很有可能。”
assassin的声音则融入了浓重的困惑。
自己的er绝对不是愚蠢的人,这点assassin最清楚。
比如现在,她迅速的通过前面的线索,推导出了archer持有的技能,这不是蠢人能做出的事情。
可是,为什么之前会要求自己,在之前猎杀掉呢?
这明显不符合利益。
assassin的正确用法,应该是悄无声息的跟踪敌人,找出位置,然后伺机寻找破绽,一击必杀。
可是,按照之前的策略,圣杯只会选出新的er,这就会让assassin之前的准备工作失去意义。
承然,用自己特殊的方法,assassin在全市范围内都布下了眼线……可是,这也未免过于浪费了。
“呐,我猜猜,你刚刚是不是在想……”
少女眯起眼睛,assassin知道,这是她又要拿自己开玩笑的前奏。
“……是不是想用我的指甲油呀?哼哼,这可是名牌,好贵好贵的!才不给你咧哈哈哈哈哈哈。”
“er,恕在下直言。”
“嗯嗯,恕你无罪恕你无罪!说吧说吧!”
“召唤之前,灭杀er呢?”
“嗯哼?你在好奇这个?哎呀哎呀~探求少女的秘密可是不-行-的!怪大叔!八嘎!白痴!h!开玩笑~”
这么说着,少女又咯咯咯的笑了起来,即便是音色悦耳,这种不得要领的乱笑也只会让人心生恐慌。
“那,算啦,既然你诚心诚意的发问了,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吧,为了防止世界杯破坏——其实也没有那么厉害啦。咳咳……当然是为了……猎杀er咯?”
少女嬉笑的嘴里,说出来了一个让人无法忽视的包含杀意的目的。
“猎杀……er?”
“嗯!哼哼,其实我啊……最喜欢杀人咯?我间桐绫,最喜欢杀人啦!不管是斩首,肢解,焚烧,掩埋,溺毙,我统统最喜欢了!来参加圣杯战争的目标就是猎杀er!平日里啊,那些魔术师各个都躲在自己的工房里,猎杀起来好麻烦好麻烦的。可是圣杯战争就不一样了!大家都必须聚集在这个叫浅溪的地方!因为是最近才建成的城市,不管是教会还是协会都没有住人!也就是说,无-法-地-带-哟?”
自称间桐绫的少女,因为这番狂气的自白,秀气的眉毛享受似的飞挑,眉眼眯成了好看的缝隙,无比的美丽。
虽然没有什么实际上的表现,但她陶醉的神色和认真的口吻,都说明了这个少女不是在开玩笑。恍惚间,assassin只觉着她背后浮现出了浪漫又炙热的血之玫瑰,而在那漂亮花朵的正中心,并非甜蜜到腐败的花蕊,而是一个巨大阴森的骷髅头。
“所以,我就想着,猎杀er咯?只要干掉几个,圣杯就无法盛满英灵的血液,就会再次召唤新的er自然要来这里,我们就可以继续猎杀!无穷无尽,无穷无尽。啊,不过你也别太自责啦a君,既然圣杯战争都开始了,我抱怨你也没用啦?所以,我们就来享受吧。只要最后打赢,用圣杯许愿就好了嘛!嘻嘻嘻……”
即便是在生前屡犯杀业,无血无泪的著名忍者也不禁因为她疯狂的发言而胆战心惊。自己的er,还真是了不得的家伙……
杀人鬼么……
而且,还是最无法被原谅的……愉悦型杀人鬼。把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