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我颍川如今正是缺人之际,周仓,你手下共有多少弟兄?”高夜闻听众人的答话,不由得大笑道。周仓闻听高夜愿意收留他们,心中也是大喜,落草为寇了这些年,总算是能有一个安定的生活了。急忙回答道:“回主公,我和裴元绍只聚集了五六百人,在此过活。如今只有一百兄弟守卫大寨,剩下的尽皆在此了。”
“嗯,还有一事我得问你。”高夜沉吟道。
“主公请问。”
“我今日有一队斥候,往这个方向而来,却不知所踪,是不是被你们给劫了?”高夜问道,若是周仓等人在此把自己那一队斥候给劫了,倒也不是没可能,不过如果真的是他们,自己倒也就放心了。
“回主公,正是。元绍日间见他们过来,骑得马还不错,因此一时心动,就把人给劫了。不过元绍也担心这是哪一方的人马,故而未敢伤及他们的性命,全都请去了山寨小坐,一问才知这是主公您的兵马。我等本欲随他们一起下山相投,谁知听人来报,又来了一伙人,我和元绍本想劫了这一遭,也好给主公您一个见面礼,哪里知道,劫到了主公的头上。”周仓说着,还尴尬的笑了笑。
不过高夜倒是真的松了一口气,尤其在听说自己的斥候也没什么事的时候,心中更是安定。最重要的这不是何曼的援军,或者是其他诸侯准备坐收渔利的部队,对于只带了五千人马的自己,算是一个好消息。
“既然如此,那各位就随我一同回去。你和裴元绍,带着你们的这些个弟兄,暂且算是我的亲卫营吧。仍由你二人统领。既然我的斥候下落已明,我也不在这里多耽搁了,这便返回蔡县去。周仓,你……你可有表字?”
“在下表字元福。”周仓急忙答道。眼见高夜的眼睛瞟向了裴元绍,那裴元绍急忙答道:“我,我没有表字。”
不过高夜也没有露出什么其他表情,只是点了点头,这才说道:“元福,元绍,你二人即刻去召集你们的人马,齐备以后速到蔡县与我汇合,明白了吗?”
“喏!”二人拱手应道。
“等等,元福,我这里有一件险事,不知道元福可愿去做?”
周仓闻言一愣,但随即大喜,自己才刚刚投效,高夜就给他安排了一件艰险的任务。这样的任务虽然危险,可是一旦做成了,收益同样巨大。因此周仓很痛快的答道:“请主公吩咐。”
“你带些人手,想办法混进汝南城。”
“啊,主公你这是准备对刘辟、龚都二人动手了么?”
“不错,我此来汝南,主要看中的,还是刘辟手下那八万黄巾。如今我颍川劳力缺乏,若能有此补充,再好不过。我要你混进汝南,一方面是为我攻城做准备,毕竟汝南城高池深,我也不想我的人马伤亡过大。二来,如果有机会,能劝降他二人最好,毕竟我需要人手,他们若是能主动来降再好不过……”
周仓听着高夜的吩咐,频频点头,拍着胸脯说自己保证搞定。高夜点着头又道:“若是事不可为,当以保存自己为上。元福,可别随随便便死在那里。”高夜笑道,“至于如何混进去,我想,你用你的山寨被我剿灭这样的理由,在加上你们同属黄巾,那刘辟想来不会怀疑。”
“主公放心,周仓定然不辱使命!”
高夜安排完了这件事情,又勉励了周仓和裴元绍几句,这才带着人手打马回营。这一趟来的值啊,不但弄清楚了斥候的下落,更是收得了周仓这样的忠义之人。如今更是给汝南城埋下了一颗钉子,只希望周仓能够福大命大,万一真有什么意外,也能活着回来。毕竟这样一个忠义之人,谁不喜欢呢?
赶回大营的高夜,刚进大帐,便见张辽仍然在此,并没有去休息。张辽一见高夜回来,也急忙打听到底出了什么事情。高夜这才大致把事情的经过给张辽讲了一遍,张辽的心方才安定下来。只是听高夜言语中对那个周仓颇为赞赏,心中不由得更是好奇,这个周仓又是何许人也?
城内的何曼,现在已经是彻底被吓破了胆子。面对城外高夜的搦战,完全生不起战斗的心思。高夜虽然围了他三天毫无动静,可是何曼知道,这三天恐怕是高夜正在赶制攻城器械。大战定然一触即发。只见今日的高夜横刀立马……不,是横镗立马,在城外搦战,自己就有两股战战的感觉。连站都站不稳了,还怎么指挥打仗?
显然高夜也从没想着自己会出去和他一战,因为高夜在骂了一圈以后,便直接下令攻城。虽然他的人马不多,但是那股气势,着实不是黄巾能比得了的。这蔡县本就不大,只有南北两个城门。高夜本来人马就少,现在也只能让自己的大军全部集结在北门进攻。
说实话何曼很想守住这座城,毕竟自己逃亡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有了这样一个安身立命之地,怎么肯轻易放弃?当初大家一起占据了汝南,本来相安无事,要不是自己极力主张偷袭颍川,也不会和刘辟、龚都二人分道扬镳。自己在黄巾之中的威望不比此二人,因此愿意跟着自己走的,也不过是自己手下的这些人手罢了。
在外流浪了这么久,才明白家的重要性。因此蔡县对于何曼来说更是意义非凡。可是眼见自己手下的人马,连高夜军一lún_gōng击都抵挡不住的时候,恐惧已经战胜了何曼心中仅有的一点点死战的yù_wàng。更让何曼崩溃的,是自己在城楼望向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