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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柱留在省城陪严菲,把所有的生意都交给了全才去打理。
最近,严菲就像是变了个人,每日躺在床上望着窗外,不与任何人说话,若不是严柱催的紧,怕是她连饭都不会吃。
这天风雪很大,于家传来噩耗,于忠良去世了。
严柱很担心严菲会再次情绪激动,自从听到消息,便直紧张地望着她,边希望她的情绪能有变化,边又担心她会过于悲恸。
而严菲在突闻噩耗时并没有哭,她很平静地换上黑色的衣服出了门。由严柱驱车将她送到于家别墅,路上她直望着车窗外未曾说过句话,也未掉下滴眼泪。
于家别墅内,哀嚎声片。严菲进去的时候,所有的声音都戛然而止,双双或关心或愤怒的眼神望着她。
“小菲,你还好吗?”于淼率先跑过来说道:“听说你出事了,我们都很担心!爷爷临走时直叫着你的名字。”
不待严菲回话,秦琴抢先步说道:“哼~个白眼狼而已,怎会记得爷爷的好?她宁肯在家里睡大觉,也不会去医院看看爷爷。”
“小菲不是那样的人,你不许那般说她。”于磊紧忙为严菲辩白,满眼担忧的望着她的表情。
于森走过去站在于淼身边,眼里也是抹不开的担心。
自打得到严菲失踪了的消息后,他们几个都很挂心她。又因老爷子病入膏肓而不得脱身去看她眼,此刻见到了,都想问问她怎么了?
“你们这几个小的是怎么回事?孰亲孰远你们都分不清吗?琴儿可是你们从小起长大的亲妹妹,而你们维护的这个人,是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野种。”
于雪破口骂道,望着女儿受委屈的小脸,她就是气不打出来。
“雪儿!你怎么说话呢?怎么没个做长辈的样子?”于诚信坐在沙发上黑沉的脸呵斥道:“还嫌家里不够乱吗?都给我安静点,马上客人就来了,你们别给我在人前丢脸。”
自始至终严菲都没有开口说过句话,于诚信能感觉到了她的变化,特别是眼神,多了些疏离和冷漠,以前从来都是笑眯眯的丫头,几日不见似乎发生了什么事?他心道:这些天小丫头发生什么事了呢?
严菲轻描淡写的瞄了眼秦琴,又带有挑衅的望了眼于雪,抹冷笑挂在嘴角。她跟在于淼和于森身边靠近秦琴,趁人不注意狠狠踩上了秦琴的脚尖。
“啊!”秦琴惊声尖叫,眼泪像开了闸似得往下流,眼睛紧紧盯着自己右脚上的黑色小皮靴。
“宝贝,怎么了?怎么了?”于雪心疼地跑上前询问。
“妈,她踩我脚,疼死了!”秦琴哭花了脸,愤恨地瞪着严菲。
“好啊!你个小杂种,竟然敢报复我家宝贝,看我不掐死你。”于雪妖娆的身姿扭过来,严菲含笑望着她。
这时,于诚言从书房走出来,身黑色的西服,黑色的衬衣,黑色的皮鞋,胸口别了厅闹哄哄的,蹙眉说道:“都别闹了!时间差不多了,走吧!”
葬礼事宜均是由殡仪馆包办的,告别仪式是在洪山路的风阳馆举行。来参加葬礼的人很多,不同于乡下人的丧葬仪式,严菲还是震惊于这场葬礼的隆重。就花圈就能把挺大的大厅围的里三层外三层,路摆到了大门口。
作为于家小姐,严菲的位置被安排在于诚言和于诚信的身边,与于淼站在起。两位舅母次之,余下人随后。对于这个安排,最不服气的人便是于雪。
于淼是长孙,严菲便取代了长女的位置。
今天,这里来了很多人,都是社会各界的精英,官场和商场上的重要人物都来了,这些平时都难得见的人物,此时齐聚这里。
于雪怎可能不恨?她还指望能在此地结识几位能帮到秦嘉骏的贵人呢!
“贱蹄子,你就得意吧!有你哭的时候。”
严菲在于诚言的带领下还礼,不焦不躁,不卑不亢,做的很是到位。
于淼是个好动的人,此时却也能摁住性子站定了回礼。
告别仪式结束,逝者送往公墓下葬,此时所有人开始哭泣。于雪是哭的最响亮的个,娇艳动人的小脸哭得是梨花带雨,使人不由心生怜惜。
严菲也哭了,把这些日子所受的打击统统化成无声的眼泪,默默地流了路。
于淼捧着于忠良照片走在最前面,后面是抬着棺材的队伍,随后才是孝子孝女。而来送行的其他人便跟在最后面。
不似乡下人那般讲究下葬的时辰和方位,公墓里葬坑已经备好,棺木到位便往下放,再有长子填土。葬好之后,众人注意上前送上朵白菊。
个生命就此消失!
于忠良属于寿终正寝,逝世时已经百岁高龄,也属于长寿老了。这种高寿老人的葬礼属于喜丧,不像那种病逝和早逝的葬礼,不需要哭天抢地,若条件允许,有人还会吹吹打打,热热闹闹地办。
严菲随着众人回到于家别墅,本打算就此离开了。但于诚言要求她留下来。
孙澈和位头发花白的老者等着所有人聚齐。
“老首长留下了份遗嘱,我需要在这里给大家告知声。”
孙澈目光扫视了在场众人眼,这才继续说道:“老首长戎马生,留下了很多宝贵的财富。他在临终前将其做了分配。于诚信管理于氏家族有功,得了两处地产,均在省城。于诚言是国家干部,身为国效力有功,得了三处房产,均在沿海城市。严菲是于家孙女,得了处房产,并内定为下任于氏家族的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