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仕朝的眉心顿时皱得都能夹死一只苍蝇。
转过身,对着琛玉阁的一众仆人问道:
“二小姐刚才所说,是否属实?”
“这。。。”
琛玉阁的众仆人一瞬间都有些游移不定。
“你们这群奴才,老爷问你们话呢!还不赶紧实话实说!”
白姨娘忍不住上前狠声喝道。
众仆人吓得纷纷跪倒在地,道:
“启,启禀相爷,二小姐说的全部属实,三小姐自从得了这血玉梅花簪后,确实日日佩戴。”
一个扫地的粗使丫鬟忽然颤抖着声音说道。
说完,其他人也纷纷跟着附和着。
而秋月和夏青却似乎没有听到这些话似的,本来还一个劲的在那担心着锦予,眨眼间,居然又恢复了之前的神态,恍若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
“孽女!你给我跪下!”
陈仕朝的脸色忽然变得异常难看。
锦予抬头看了陈仕朝一眼,缓缓跪了下去。
陈锦绣和张姨娘顿时相视得逞一笑,就连白姨娘也一副得意的模样。
“以前你在府里小打小闹,为父只当你还小,便不与你计较。
谁曾想,你今日竟敢做出此等与男子私相授受的事情?!
你还将为父放在眼里么?!
你还将这个丞相府放在眼里么?!”
锦予抿了抿嘴唇,低声道:
“父亲,锦予从未做出过败坏丞相府的事情。
张姨娘和二姐指认锦予与男子私相授受这个罪名,锦予不认!也不敢认!
锦予自知从小便性情顽皮,惹得父亲为锦予操劳许多。
只是,锦予从未见过这个张大蕞,哪里会有与他情投意合这一说?
张大蕞他是张姨娘的侄儿,所以张姨娘帮着他,锦予不怪张姨娘。
但是,张姨娘竟也同意张大蕞污蔑与我私相授受!
这个罪名,锦予是不会认的!
锦予敢问姨娘和二姐,锦予竟是做了什么,惹得姨娘和二姐如此痛恨锦予,竟让你的侄儿来污蔑于我?”
张姨娘顿时心下百转,这个陈锦予嘴皮子变得甚是利索,三言两语便将这事撇了个差不多干净。
正想着如何好好回答锦予,另一旁的陈锦绣倒是先忍不住开口道:
“啧啧,三妹瞧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你做了什么事,大家可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看到了。
敢这样败坏堂堂右相府的名声,却还在这里巧言善辩。
你说你没有与我大蕞表哥私相授受,那你倒是把你的守宫砂露出来给我们看一看不就知道了?
还是说~你的守宫砂早就没有了?”
说完,对着众人掩嘴一笑。
站在不远处的紫苑则在此刻深深的低下头。
锦予定定的看了她一眼,转向张丽华,忽然笑了,道:
“张姨娘,你也认同二姐的看法么?”
张丽华一时骑虎难下,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转念又想到这个计划,是自己一手策划的,应该是万无一失才对,才作慈母状说道:
“三小姐,不是姨娘不信你,实在是人证物证俱全。
更何况,姨娘对自己的侄儿的品行还是有所了解的。
你这让姨娘想去信你,那也不太可能啊~
所以,姨娘还是觉得二小姐所言有理。”
陈仕朝听着张丽华和陈锦绣两人同时指证锦予,一时头疼的毛病,又犯了起来,碍于这件事情的棘手,不能随便处置,便只能以手揉了揉太阳穴,道:
“你们几个都给我闭嘴!”
张丽华顿时脸色一白,陈锦绣却依旧处于揭发锦予罪证的兴奋状态中。
“父亲,此事事关女儿名声,更关乎陈氏一族的名声,尽管张姨娘和二姐都帮张大蕞指认女儿,觉得是女儿不检点,但是,锦予却依旧要为自己辩解一番。”
看着锦予望着自己的目光,真真是像极了温婉体贴的静怡,陈仕朝顿时心生不忍,连语气也放缓道:
“好,你说,为父给你给自己申辩的机会。”
忽然之间,锦予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虽然依然跪着,但气势却陡然上扬。
“既然父亲愿意听锦予的申辩,那锦予自然不能让父亲和诸位失望。
这样,我便先从这血玉梅花簪开始说起吧。
二姐说这血玉梅花簪是她送我的,的确没错,而且我也日日戴着确实也没有错。
不过,在张大蕞身上搜到的血玉梅花簪却不是二姐送我那支。”
“怎么可能!那分明就是我送你的那支,我可是看的清清楚楚!你莫要狡辩!”
陈锦绣一个忍不住,跳出来反驳道。
张姨娘心里的那点不对劲顿时更甚。
“哦?二姐,你要不把在你表哥身上搜到的血玉梅花簪拿去仔细瞧一瞧,再说是不是吧。”
陈锦绣顿时一把上前从陈竹手里拿过那支玉簪,看了看。
这一看,顿时就慌了神,这材质...根本就不是血玉!
图案也不是梅花,而是桃花!
这!这怎么可能!
这时,离锦绣旁边最近的陆姨娘突然上前出声道:
“看这材质,似乎只是普通的红玉,而且,这花样也不像是梅花,倒像是...桃花...”
陈仕朝听后,还未待锦绣反应过来,便一个大步将锦绣手里的玉簪拿了过来,发现确实如陆姨娘所说。
陈仕朝顿时似乎明白了什么,反手就给了陈锦绣一个巴掌,打的陈锦绣整个人都懵住了。
“孽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