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益佳惊讶的看着监牢的两根铁栏杆在翟缙手底慢慢撑大,大到足以钻出一个人时,他伸手按住翟缙的手,“你这是要干嘛?”
“出去。”翟缙的回答简单粗暴。
“你看,我就说不用药物根本不可能控制得了他嘛,你还不信。”雄建丰似乎对翟缙的举动一点都不意外,还跟齐益佳调侃起来。
“你当然不会给我用药物,”翟缙已经开始在往外钻,“你怕药物伤到我的神经和血液,怕我武功尽失。还有,你想看我施展出隐藏的绝活。”
“不仅是你身上的功夫,你的聪明才智,你的灵活心思,都是我所喜欢欣赏的。”雄建丰也没去阻拦翟缙自己出来,“此生能遇到你,简直是我雄建丰的幸运。但是,这也不代表我就能容忍你胡作非为吧,你曾经答应过我什么”
“你又答应过我什么?”还没待雄建丰把话说完,翟缙就怒目而视凶狠狠的接过话,“保护好芋儿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这是你答应我的,可是现在你连她人在哪里都不知道。凭什么又来指责我?你知道她对我有多重要,你知道的!”
“这是我的失误,下面的人不敢对那个小姑娘耍狠,谁知道她会来这么一出。但是我们现在都在弥补,尽力在找寻她,你要相信我们的能力。”
“你们的能力?”翟缙冷哼一声,不屑一顾的神色显而易见,“你们连个普通女孩都找寻不到,还敢在我面前夸能力?老熊,我敬重你,但是请你不要在这非常时期为难我。
我说过我会听你的话,我就一直都有说到做到。但是现在芋儿不见了,我无心其他,你也别为难我。与其来找我麻烦,不如把心思花到找人上,芋儿回来了,所有一切才能回到正常轨道。”
“我们找人和你守规矩不相冲,我们都知道你很有能耐,但是你也要清楚的认识到,现在是科技时代,即使我爱护你,但你出格了,总有其他人来对付你,那时候就没这么容易说话了。”
翟缙低头沉默了好一会儿,最后似乎想通了,再抬起头他带着一脸诚恳的对雄建丰说,“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我要是再做出惹你生气的事,我一定随你去京城,让你们把我禁锢起来。”
“老熊,就再给他一次机会吧。”齐益佳这时也出声相帮,“兰郁离开这么多天了,他也就是喝醉个酒,也没做什么坏事,昨晚的损失他也答应独自承担了,你就再给他个机会吧,别带他走,让他在这儿等那个女孩回来。那女孩回来了,我保证他以后都会规规矩矩的做事了。是不是,翟缙?”
“是是,翟某发誓,今后”
“别发誓了,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不了解吗?罢了罢了,这次就算了,但是翟缙,真的下不为例啊。”
翟缙是什么都答应了,但是有些事做上了瘾就会违背初衷,比如酒醉。
兰郁失踪十五天的时候,翟缙已经完全没法控制他的情绪了。他想去找她,可是齐益佳和雄建丰他们都找不到她,他又能上哪儿去找呢?中国这么大,走错方向就会背道而驰。
翟缙没有目标没有方向就只能守在原地苦等,但是等的时间长了,他的耐心就被一点点消磨殆尽。他开始用酒精来麻痹自己,他想天天保持酒醉的状态,这样或许哪天兰郁回来了,直接就能看到一个醉醺醺的他,这岂不是完成了她一个小小的心愿。
齐益佳为此伤心透顶,他怕翟缙再出纰漏,但更怕阻止会激怒他又做出不可理喻的蠢事,所以他只能每天跟在他身后,做个称职的保姆。
在兰郁失踪的第二十天,翟缙已经彻底崩溃,他可能从没想到自己会如此思念一个人,那种噬骨的痛每天都折磨着他,甚至超越了当初失去楚佩时的难过。他不仅酗酒还开始抽烟,每次回家时都是一手拎个酒瓶,一手夹着一支烟,步态踉跄,失魂落魄不修边幅的像个流浪汉。
“你觉得兰郁回喜欢你这个样子吗?”
那天翟缙又在半醉半醒之间,齐益佳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嘴上叼着一支烟,手里拎着一个酒瓶坐在酒吧外的一个偏僻角落。齐益佳走过去取下他手里的酒瓶,忧郁的看着他。
“她还会回来吗?她要回来早就回来了,”翟缙把头垂得低低的,嘟噜出的声音也有气无力,“我把她弄丢了,我该死。或者我死了她就愿意回来了,回来过回她从前平静的生活,是吗?”
“别胡说,可能她还没玩够呢,我们再等等。”
“等?”翟缙嗤之以鼻,“我不愿再等,我愿用我的所有去换回她。”翟缙吐出嘴里燃到尽头的烟屁股,又掏出一支放到嘴唇间点燃。火光在他脸前闪亮的一瞬间,齐益佳看到他一脸的狰狞,很恐怖。
远处传来吵闹声,好像是一个男人在打骂一个女人,女人先是破口大骂,继而又哭哭啼啼的哀求,像是一对情侣在争吵,声音由远及近,走到离齐益佳他们不远的地方时,女人不知说了句什么又惹怒了男人,男人一个耳光扇了过去。
耳光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很清脆响亮,伴随着这声音的还有男人的怒骂:“你特么就是个败家娘们儿,白天打牌输钱,晚上就跑到酒吧来买醉,还跟别的男人眉来眼去,是不是想给老子戴绿帽,看今晚老子不好好修理你。”
男人越说越气,又是一巴掌扇过去,女人跌跌撞撞两步后扑倒在地,男人还不解气,上去对着女人的肚子又狠狠踢了一脚,女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