榊树撤离木叶,只是为避开看见他就发了疯的猿飞,过个几日之后,又重新潜入了木叶,这一回他倒没有闹出更大的风波来,只是暗暗调查木叶此时的形势,以确认心中的计划不会出现根本性的失控。【】
当然,榊树也时常会看到鸣人,对于鸣人变成这样一个调皮捣乱小王子,虽然没有达到心中的预期,但总比之前那种有苦往自己心里藏的委委屈屈之小受要好的多!
这样一个鸣人,不需要他再出现了!
一个多月后,榊树离开了木叶,目标雾隐!
“大人,我也要与您一起去雾隐!”
“这个…好吧!”
犬子表现出了要跟随他一起去雾隐的强烈意志,大概是想起了一次的分开吧,竟令她一向空洞的眼睛中,隐隐出现了哀怨的神情。
一个都懂哀怨的犬子,就连榊树也无可奈何,那就一起走呗!
……
雪一直在下,很冷很冷。
水之国的这个冬天,真是格外的难熬,冬天的太阳走得总是特别的早,仿佛天都十分吝啬给予地的那些人们,哪怕只是多一点点的温暖。
但人总是有办法多抗天的吝啬的,或是人与人之间慷慨的互相帮助取暖,或是在自己归属的家园之中,躲避外头的寒风。
但是,总有人是例外的,比如由大部分人组成的这一个人之整体所拒绝排斥甚至抛弃的一些人,这些人或许只是咎由自取,但也有人只是命运摆弄的小虫子,无辜、无力而又悲哀!
白,就是后者这样的存在。
在这样一个寒冷的冬夜,白已经失去了自己的归属家园很久了,更远离了人与人之间的温暖羁绊,白缓缓的走在冷寂的街道,雪花片片飘落,打在了白那仅着单衣的,小小身躯之!
冰凉彻骨。
但是,白却没有任何的表示,甚至都不觉得冷,因为外在的环境再冷,都没有白的心冰凉,一颗冰凉的心,永远要比那美丽的雪花要让人感到寒冷的多!
白已经在水之国漂泊流浪有一段时间了,就在那一日开始,一切都变了,白的世界仿佛开启了暴走模式!
母亲被父亲杀害,甚至还要丧心病狂的杀了白,但当白清醒过来时,父亲已经死了,那些面目陡然变得凶恶可怖的叔叔阿姨也一样死了,而白自己,就这样坐在冰凉彻骨的血泊之中。
白知道发生了什么吗?或许知道,或许又不知道,但无论da an是哪一个,白都无法理解那一切。
血腥,悔恨,痛苦,透心之寒等等等等,这一切的一切,都在冲击着白的小脑袋,那是即使一个成年人,都很难承受的一切,更何况白只是一个七岁的小孩子!
那一切的一切,让白变得极致的简单,因为只有简单,才能承受乃至对抗那复杂到极点的一切!
在这种极致的简单之下,有人会成为某种拥有令人同情之杀戮之心的鬼人,有人则会成为令人哀伤之善良之心的白。
街道,周围的房屋有高有矮,有大有小,看起来总是有那么些的不同,但唯一相同的是,这些房屋的房门都是紧紧闭合着的,仿佛门的背后,是另一个世界似的,与这个世界永远的隔绝!
白走了很久很久了,白也很饿很饿了,偶尔有食物的香气,从周围的房屋中传来,但白再也没有尝试过去敲门了,因为一次次的面临冷漠,令白明白了,那儿就是另一个世界啊,是此时的白已经失去,并且再也无法企及的地方!
白基本的食物来源,在垃圾堆!
虽然大部分人的生活都不怎么样,但无论再怎么糟糕的地方,也总还是有一些殷实人家的,他们偶尔会将吃剩的食物,扔到垃圾堆中!
但是,即使是这种被人像垃圾一样所抛弃的食物,也面临着充分的竞争。
比如,流浪犬!
白默默的走向了自己的食物,有了它,已经失落了生存理由的白又可以继续凭借本能的活下去了,直到某一天那并不令人恐惧,也不令人期待,只是最寻常不过的终结到来!
“呜……”
一声充满威胁意味的悠长低吼,惊动了白,白缓缓的移过头去,黑珍珠一般的大眼睛,看到了!
那是一只骨瘦如柴的流浪狗,看起来有气无力的,甚至都发不出那如同狗仗人势的狼犬的那种气势惊人的汪汪大叫,只能凭借从喉咙中拼命挤出来的低吼,以做威胁!
它,也需要那些食物,人类快点滚开,否则……
但是,这样的一条流浪狗,真的没有多少威慑力可言,除了吓唬一下在某种意义极致爱惜自己生命,怕得狂犬病的现代人以外,对于也需要食物的白来说,真的毫无威胁可言!
甚至,它还显得隐隐有些可怜!
但即使如此,白也是不会将食物想让的,无关乎其他,这只是白的求生本能所决定的,如果没有这一点点的求生本能,白早就已经死了!
所以,白也努力的做出威吓姿态,一步一步走向食物,表明了绝不会退让的态度!
哪怕流浪犬拼命的发出低吼作为威胁,也无法阻止,除非……
但是,流浪犬始终都没有将威胁转化为实际的行动,因为它深深的明白,无力的它,是不可能战胜眼前的人类孩子的!
一条小奶狗一步一晃的从风雪中走了出来,来到流浪犬的身边,那是它的母亲,它以它的本能,向它的母亲索求奶水!
但是,母亲那饥饿得干瘪无比的身体哪里还有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