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应该是这个泥血湖所有泥怪中进化在最前列的一批中的一个······”这是西瓦结合一路所见的推断,泥人数量众多,追猎者不少,但还从没见过真正的黏土石魔。
这说明什么?西瓦只感觉不寒而栗。
一旦石魔大量形成,泥血湖吞食血食的能力就会跃升一大截,很可能,这座巨型泥人湖会不满足于现在的囚牢大小。
它们马上就会进入下一轮地盘扩张!
而索罗村,离目前的泥人包围圈最外围已经不到百里山地!这还是他乐观的估计。
西瓦说出他的担忧。
“队长,你的意思是,村庄马上就会被它们包围在内?”莱顿问道,他难以抑制心中的震撼和恐惧,说话间,声音带着颤抖。
一旁的格列,呼吸几乎被抑住。怎么会这样?
“我们必须突围,不只是逃命,更是要把这边的消息传递出去!”西瓦凝声道:“这种规模的泥血湖,恐怕得至少五个编制完整的集团军才能在短时间内剿灭!”
“必须让军队快速剿灭它,一旦这这种规模的泥血湖进化到血巢,我已经不敢想象它的辐射范围有多广!半个帝国都可能覆灭。”
不顾三人震惊到无言的神色,西瓦握紧拳头,凝声道:
“这已经不是索罗村,或者唐古拉城一个地方的事情,这是帝国的,甚至关系大陆的灾难。现在,已经不是顾虑自己性命的时候。”
西瓦扫过莱顿兄弟,最后将目光停在格列的脸上,道:
“这是该是我们拼命的时候!索罗的勇士该证明自己的时候!血巢在向索罗复仇,焉知索罗又什么时候放下真正的仇恨!”
······
镜子中的美少年今天格外的容光焕发,自信迷人。
“魔镜啊魔镜,谁是世界上最帅的人?”
“当然是您啊,尊贵优雅,神威盖世的瓦莱·希特教皇陛下。”
瓦莱站在镜子面前自问自答,对着镜子中的美少年,越看越入迷。他衣服穿了一半,就两手支着下巴,完全陷在自我陶醉之中。
“神说:没有保护的美丽是滋生罪恶的温床。”瓦莱从衣袖中抽出一道纸页卷轴,凝视着叹息道:“为何有了保护,我却还是感觉罪孽深重?魔镜啊,请告诉我,这究竟是为什么?”
“我的教皇啊,您不必烦忧。这证明你比想象得更加帅气······”
瓦莱兴致盎然地和镜中少年演二人传,浑没有在意屋外靠近的脚步声。
“瓦,瓦莱陛下?很抱歉打扰您,额······更衣?”帕梅拉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组织语言,来形容瓦莱正在做的事情。注意到瓦莱才穿了一半的衣服,才灵机一动说更衣。
她双手局促抓住衣服,撇过头,留给瓦莱一个侧脸。
不是尴尬,而是忍住笑!
兜帽帽檐,从修女的发际环过大半个耳朵,露出一个细巧的耳垂,几缕发丝从鬓角垂下,如薄沙般掩映少女细嫩的下巴,和光洁的脖颈。
帽子半遮半掩,发丝如烟朦胧。
瓦莱看得一呆,对着镜子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心中竟产生酸酸的感觉。
“怎么了,帕梅拉?虽然今天忏悔的时间有些长,但应该还没到早餐时间吧。”瓦莱提起衣服一边穿一边问,举重若轻地带过自己的事情。
原来这是教皇的忏悔?
她当然理解瓦莱刚刚的自恋行为,所以面对瓦莱的解释,更觉得好笑。
帕梅拉尽力绷住脸,才敢回过头,却不知道两颊的红晕和向上弯的眼睛已经出卖她的内心。
不过她的确有急事,赶忙道:
“玛利亚姐姐好像生病了,面色很差,而且到现在也没有醒。”帕梅拉上前帮瓦莱穿上教袍,整理折角,焦急道:
“好像是感冒,但很奇怪······”
玛利亚生病?
瓦莱没有废话,在帕梅拉的催促中来到玛利亚的房间。
玛利亚是目前教会的最高战力,排除教皇的象征意义,玛利亚比他更有稳定教会的力量。最重要的是,玛利亚还能给她急需的武装——法术卷轴。
这位目前比女神冕下还可靠的玛利亚法师阁下,绝对不能出事!
“你怎么会进来的?”
瓦莱刚进门,面对的就是这样的质问,但细听,说话的声音有气无力。
房间干净整洁,具体怎么样,瓦莱没时间细看。
他注意到的是,床上的玛利亚一脸憔悴,面色苍白,本来红润的嘴唇现在脱水干裂,两眼晦暗,精神萎靡。
“玛利亚姐姐!你醒了?”帕梅拉微微惊喜地问道,早上叫不醒玛利亚的时候可把她吓着了。
“你怎么会搞成这样?”瓦莱走上前,一脸担忧。玛利亚的脸色不是很差,是非常差。他不理解,昨晚他离开的时候,人还好好的,怎么才一晚,就像是病了好久一样。
他将手搭在玛利亚的额头,发现并没有发烧的迹象。
玛利亚提起酸软的胳膊,本想把瓦莱的手拍掉,冷不防被他握在手中,毫无反抗之力。
“你放开!”
瓦莱恶作剧般提着玛利亚的手上下抖动,她的胳膊像是没有了骨头一般晃荡。他微微一笑道:“你的胳膊,软得跟面条一样,我猜你全身都没力气。”
无视玛利亚毫无威慑力的怒目,瓦莱道:“除非你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或者,你现在究竟是什么状况?”
“这是我的工作,教会中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