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尚云张怡两人领罚完毕,又开始了课程。
张贤每日讲授五经,隔日两人伐竹制简,再将所学抄录下来……
……
如此又是一年过去。
尚云得一年修习,仍不得触碰丹青之术,心中颇是烦闷,而小师妹会的那点丹青皮毛,他早就已经掌握通透,可要自己去领悟更多,却始终不得其法。
再去翻那寒玉卷时,只见上面净是些奇怪图案,并无一字,想是上面这些东西都是师父降服之丹青,可要如何驱使,却浑然不知。
尚云虽然聪慧异常,却也做不到无师自通,只好私下里撺掇小师妹,希望她能够多去跟师父商量早日教习丹青之术。
奈何张贤心智坚定,任由两人死磨硬泡就是不肯教授这丹青之术,只因为他认为时候未到,需得多磨练尚云一段时日,尚云越是想学,张贤就越是担心。
只是这尚云聪慧异常,又早有儒学基础,再听他讲来,只一遍,就能倒背如流,再问其义,对答如流,理解颇为深刻。
五经讲了一年,便已经授完。
张贤心想,这样下去,不日便无课程可授,却又不敢太早教学他这丹青之术,再去看自己那孙女,却不知何时,这课程已经落下大半,后来艰深道理,只能囫囵吞枣,虽能强记,却不得其理。
张贤思来想去,正好借此将课程放慢,原本五日能讲完的,便拆成十日来讲,到后来则拆成二十日来讲。
如此一来,张怡忽觉得轻松了许多,自是欢喜异常,只苦了尚云,他早已想修习这丹青之术,可师父却拖了一年不去讲它,心中不免焦躁起来。
但看小师妹往日眉头苦皱,近日欢快许多,他也不愿去催促张贤,只得把一身苦闷压在心里。
……
忽一日,只听得屋外铜铃无风自动,叮铃铃响个不停。
这铜铃本是张贤在山脚设下那禁制法阵的通传之物,若是有异物触发法阵,这铜铃便会摇荡作响,不能停止。
张贤心下奇怪,暗道,我这两个徒弟并未下山,莫不是有什么东西入了我这阵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