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案件一破,陛下的心里就轻松多了,接下来他计划推出一系列的利民政策。不久的将来,昭国会是一个全新的气象。”江传雄说,想到这个国家的未来,就不由得面带微笑。
江月棠:“家有家运,国有国运,或许先帝之死一案就是一个契机,如今案子破了,国运就亨通起来了。”
“嗯,”江传雄点头道,“历史的车轮并不以个人的意志为转移,但如果一件事情能聚焦所有人的意志,就肯定能闯开新的局面。”
江月棠点头。
“陛下让众大臣明天去午门看斩首,我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去为好,所以上午时向陛下请了假,陛下准许了。你如果想去,可以去。”江传雄又道。
江月棠摇头道:“我也不想去。”
那般血腥的场面她可一点兴趣也没有。
江传雄笑笑道:“那就别去了,在家里好好陪陪你祖母和你娘亲吧。”
“嗯。”
江传雄继续留在书房看书,江月棠则离开他的书房去陪陶老夫人及甄慧媛去了。
时年十三岁的江月棠已齐甄慧媛高,并有再长高的趋势,就是身子板过瘦了点,看起来不免给人过于娇弱之感,因此一身男装的江月棠并没有显示出多少男子气。
好在她言谈举止间颇文雅大气,又显得有别于闺房女子,所以外人基本上不会看出端倪来。
已经封为藩王的二皇子李霁是在消息公布后的第四天早上才知道孟太贵妃和司马彧被斩首一事的,不禁大为悲恸,双膝一软便扑通跪下,朝着京城的方向痛哭失声。
原本他也属于被诛杀范围内的人,后来众多大臣替他求情,皇上才勉强答应留他一名的。
不过皇帝明确表示——留命可以,但要削去藩王的封号及其待遇,贬为庶民发配边疆。
因此二皇子李霁来不及收拾心情就被押着上路了。
这边厢,江月棠在家里短暂地住了两天后便跟随着顾十八娘一行人继续往西边走,去完成她尚余半年的江湖流浪计划。
由于帮助朝廷查出了先帝之死的原因,现在的江月棠在昭国名气大振,无论走到哪里都广受人民的爱戴。
夜深人静时,江月棠看向远方那漆黑的山脉,心里会涌起一股庄严神圣的动力,意识到个人的努力不仅能改变自身的命运,也能为他人提供帮助。
人生一世,若能活成理想的自己,又能对他人和国家有所助益,那就够了。
于是接下来的行程里她非常的放松,但并没有停止学习,她每天练刀法和轻功一个时辰,再看书一个时辰,有时还再练一会儿书法,日子过得惬意又充实。
然而远在昀国的萧棣元此时却是无比紧张地部署着他的计划。
上个月,他让汪鼎与昀国这批保守派的大臣商谈,似乎说服他们联名上书昀国的国君,让其答应与昭国联手攻打曙国,但是这批保守派的人非常固执,所以一磨就磨了将近一个半月,现在终于答应了下来。
于是这天上午众臣聚在一起联名给昀国国君写了一份折子,再毕恭毕敬地交到了昀国国君那里。
昀国国君看完折子后也很是心动,但为了慎重起见,他提出要先与昭国这边面谈过后再做进一步的决定,于是他给昭国的国君写了封信,约他六月上旬到昀国来一趟,一起商议具体事宜。
显然,这是得了好处还端着架子。
不过昭国国君李霈收到这封信后并不计较,立即回信,表示届时一定会如期赴约。
于是,已经近十年没有接待过它国国君的昀国国君显得十分之兴奋和有面子,安排人将皇宫内外皆拾掇了一番,又将昀国的特产一一备齐,以便届时给昭国国君品尝。
六月八日,昭国国君李霈带着工部尚书龚岩、吏部尚书金鼎、礼部尚书曹文德以及三位使节到达了昀国的京城。
昀国国君协同首辅汪鼎等众大臣亲自出宫迎接,场面颇是隆重。
既然亲自见了面,两人也不拐弯抹角,就攻打曙国的事闭门密议了大半天,到了傍晚时分,终于有了初步的轮廓,于是先去用晚膳,留待明日再接着议。
这晚,李霈被安排宿在一间豪华又封闭的房间里,颇是不惯,因此几乎整晚没有成眠。
既然睡不着,那就干脆部署一些自己的私事好了。
于是李霈将自己的贴身公公张公公叫到跟前来,低声道:“明日早上见到汪首辅时将这个交给他。”
说罢将一封密封的信递给张公公。
汪鼎明日会进宫来参加密议事宜,李霈届时也会在场,所以张公公肯定是能与他见得上面的。
张公公点头,立即将之揣在了贴身衣服的口袋里。
次日,待大家密议完毕离开现场时张公公快速走到汪鼎的身旁,借助聊天的机会将那封信交到了汪鼎的手上。
汪鼎收了信后赶忙离开皇宫,在马车上坐下后才将之展开来看。
李霈在信里表示想见萧棣元一面,让汪鼎安排时间和地点,并表示最好是在今天之前。
汪鼎赶忙去见萧棣元,将李霈的信给他看。
萧棣元当然也很想见见自己的皇帝哥哥,因此道:“你身为昀国的首辅,可以找个理由让他到这里来坐坐。”
这样一来别人就不会起疑了。
可是该找个什么样的理由呢?毕竟人家是一国之君,怎么可能无端端地到他的家里来坐呢?
汪鼎冥思苦想的同时萧棣元已经想到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