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由于这天是宗一法师给江月棠实施内功逼毒的日子,所以江家人个个一大早便为此而忙活了起来。
用过早膳,江传雄、甄慧媛和陶老夫人将其他人摒退在外,开始分工合作。
甄慧媛和陶老夫人给江月棠更衣,江传雄则将早已准备好的棉垫放至房间中央的空地上,以形成一个大的床垫。
为了不让宗一法师发觉江月棠乃女儿身,甄慧媛给江月棠特制了一条里裤,又在外头套上一条男装的里裤,再给她穿外衣、长裤,然后再套上长袍。
才十岁的江月棠的身子尚未发育,因此上半身不必刻意修饰,只按照平常的穿着来就好了。
穿上洁白的长衣、长裤和长袍后的江月棠如同一个纤尘不染的小仙般,浑身透着让人无法移开视线的清雅之气。
只可惜她此时是全无知觉的。
三人联手将她置于已经铺好了棉垫的床垫上,并使之仰面躺着。
一切前期的准备工作就算完成了。
萧棣元和宗一法师立在廊庑下等着。
“呆会我可以在现场吗?”萧棣元问宗一法师。
宗一法师看了看他,点头道:“当然可以。”又不由得心想——二殿下对这位小公子的事如此之关注,他在二殿下的心目中一定有着非同寻常的地位吧?
江传雄看了看天色,从房间出来,对宗一法师和萧棣元说:“可以了。”
遂领着他们进去。
宗一法师便在床垫的一侧盘腿坐下,对江传雄和萧棣元说:“呆会就有劳两位将江小公子给扶坐起来了。”
两人点头。
甄慧媛和陶老夫人退了出去。
这时,李霈的贴身公公刘公公匆匆赶来,说是陛下有事传江传雄进宫。
江传雄只好赶忙出迎。
临行前江传雄又对宗一法师和萧棣元抱拳道:“有劳两位了。”
出得大门,江传雄问刘公公:“陛下可有说找我何事?”
刘公公微笑着摇了摇头,又带点宽慰意味地说:“从陛下的脸色看想来应该是好事。”
江传雄便笑着道了声谢。
坐上马车时,江传雄的心里忽然有点慌。
在往届,他胜出时皇帝从未马上请他去谈话,难不成这次.......
但他很快又否决掉了那些不好的想法。
他决定去了再说。
李霈在御书房里接见了他,说:“月庭因为身体的缘故没有角逐此次的内阁首辅之位,你不会觉得是种遗憾吧?”
江传雄忙摇头道:“不会。”
李霈笑着点了点头,接着道:“内阁首辅争夺赛的试卷朕已经粗略地看了一遍,基本上可以确定你是连任者了。”
江传雄大喜过望,忙跪下致谢。
李霈示意他起身,道:“今日早朝后朕和金大仲的父亲金鼎、农英雄的父亲农大铭分别谈了谈。金鼎同意金大仲直接脚,而农大铭则认为农英雄今年才十一岁,不必急着脚,所以申请准许他继续在学堂学习两年后再脚。朕准许了。现在就是你家月庭的事了,无疑他现在已获得了脚的资格,你看是等他病好了直脚来还是怎样?”
原来李霈此次找他来是为此事,江传雄顿时松了一口气,看着李霈恭敬道:“如果‘月庭’能挺过这个难关的话臣想让她先到飞龙山去跟语子老师学习一年,然后再跟‘日月流星刀’派的人在江湖上行走两年,等她十四岁时再返京,然后脚,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李霈听了赞许道:“先让他跟昭国学问与修行最好的人学习一年,再让他行走江湖两年,见识见识人情世故,然后再让他回来为国为民效力,江爱卿这个计划堪称完美啊,朕很满意。”
见皇帝答应了,江传雄赶忙跪下叩谢。
在给皇帝叩头时江传雄只觉得胸口闷疼得快要透不过气来了,忙借着磕头的当儿用一只手捋了捋心口,以便能感觉舒服点。
好一会儿后,胸口的闷疼才散去,江传雄这才小心地扬起头来看向皇帝。
就在这一瞬间,皇帝忽然明白,眼前这个为昭国立下赫赫功勋的大臣的生命已经距离终点不会太远了,心中顿时涌起一股难以言说的悲怅之意。
“江爱卿,昭国还很需要你,望你一定要保重身体,继续为国家效力。”李霈由衷道,说着说着就不由得湿了眼眶。
江传雄也老泪纵横,朝着皇帝深深叩首道:“臣遵旨。”
李霈又问:“月庭的病好一些了吗?”
“今日正在接受一位懂内功的高僧的治疗,看看能否通过内功将其体内的毒给逼出去。”江传雄恭敬答道。
李霈点头道:“那你赶紧回去看着吧。”
“是,多谢陛下。”江传雄边答边叩首。
李霈赏了江传雄一些珍稀药品,让他拿回去滋补滋补身体,江传雄感激地收下了。
却说宗一法师待萧棣元和甄慧媛扶正江月棠后便开始缓缓地运内功,然后分别从江月棠身体的不同部位缓缓地发功。
萧棣元和甄慧媛虽然只是一只手扶着江月棠的肩头,但也能从江月棠的身上感觉得到宗一法师的那股浑厚功力,一开始是轻微的感觉,到后头越来越强烈,那只扶着江月棠的手也不由自主地抖动起来。
宗一法师继续发功,江月棠的脸色开始变得通红,身体也越发地热烫,最后也不知是宗一法师的内功作用还是她自己的反应,她全身开始持续地颤抖。
萧棣元和甄慧媛皆大喜过望,目不转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