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棣元没有回答她,只是紧紧地抱着她往前走,到了花园的深处时他才将她放下,站着再次将她紧紧地抱在怀中,将头埋在她的颈脖间,柔声说:“就想好好地抱抱你。”
昨晚,自与她道别后他便一直想着她,想到夜里久久不能入睡,后来终于入睡了,但不久又醒来,如此反反复复。想着她此刻就住在距离他不到二十丈远的地方,他的心里既甜蜜又兴奋,就更加睡不着了,巴不得每时每刻都和她在一起。
今天一早他便醒来了,用了很大的自制力才没有去找。
忍一忍吧,在大比上他便能和她见面了,他对自己说。
于是,用完早膳后他便和其他队员们演练去了。
当听说有个国家的队员猝死时,他立即紧张地问是谁,那一刻,他多么害怕从对方的口中听到江月庭三个字啊。
毕竟,江月棠是这些队员中年纪最小、临场经验也最少的,因此最有可能因为过度紧张而发生意外。
当得知死的是昀国的队员时,他虽然也很伤心,但还是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谢天谢地,不是她。
如果是她,他真不知自己该如何应对。
也许马上就崩溃了,也许从此之后就一蹶不振了。
所以,当他听说死的不是她时他忽然有种劫后余生之感,只想着紧紧地将她拥在怀里。
现在,她真实地在他的怀里了,他那颗焦躁不安的心终于慢慢地平静了下来。
江月棠也在他的拥抱中慢慢地明白了他的心思,便乖顺地依偎着他,任由他紧紧地、久久地抱着。
在他们的周围,是半墙高的花丛,巧妙地将他们的身影给掩护了起来。
她不禁在心里想——他倒是会挑地方。
良久之后,她抬眼看向他。
昨夜里天色太暗了,她始终没法看清他,现在,天色正明亮,她要好好地看看他。
浓眉,大眼,长方脸,下巴微尖,鼻子挺直,唇形优美,双目清亮。
这是一张俊美且有特点的脸,几年前还带点孩子气,现在则多了几分男子气,轮廓也更显深邃了。
他头戴梁冠,身穿玄色正装,整个人看起来庄重又俊秀、儒雅又英朗。
如果说上官澈给她的感觉是淡淡的喜欢和仰慕,萧棣元给她的感觉则如沐春风,从心里生出说不清道不明的爱意来。
他真好看,是一种难以用语言来形容的好看,是正合她心意的好看。
她痴痴地看着他,浑然忘了周围的一切。
他微笑着刮她的鼻子,柔声道:“怎么?看入迷了吗?”
她顿时便红了脸,说:“你的相貌是我最喜欢的类型。”
他笑了,轻抚着她的脸说:“你的也是,天知道我有多么喜欢看见你。”
她的容颜对他来说就是一种莫大的安慰,每每看着都能让他心神俱荡,幸福满怀,恨不得一直一直地看着,生生世世都不厌。
她红着脸低下头,将头轻轻地靠在他的肩头。
他便将唇贴在她的额头上。
“我把小佛也带来了,想让它和大黑聚一聚。”江月棠说。
他点头,道:“等大比过后我便让大黑去见小佛。”
“好。”
他凑近她耳朵说:“大比的时候你无需顾及我,尽管发挥你最好的水平,竭力为你们国家争分就是。”
说罢,他轻咬了她耳朵一下。
顿时一股酥/麻从她那只耳朵传开,让她脸红耳赤、心跳加快。
她乖顺地点头,道:“你届时也不必顾及我,全力做好你该做的便是。”
“我晓得。”他说,用力地抱紧她。
太阳偏西了,阳光透过树梢照射下来,那斑驳的光影映照在他们的脸上,有种异常宁静又唯美的感觉。
萧棣元将头埋在她的颈脖间,与她轻声地交谈着。
她双头扣住他的颈脖,满脸的羞涩与幸福。
大多时候她都在听他说,只偶尔才说几句。
他说的大多是嘱咐的话,仿佛她是一个四五岁的小孩般,方方面面都为她考虑到了。
光影在变幻,他微抬起头,再次定定地注视着她。
真是个可爱又美丽的小东西啊,他喜欢她喜欢到心都痛了。
她很温顺地趴在他的怀中,又满足又享受,因而对一切都充满了感恩和宽容。
为防被人看见,他们不敢久留,在分开前他又俯身在她的唇边和脖子上用力地亲了几口。
她走在前面,但总忍不住回头来看他。
每逢她回头,他便朝她微笑,眼里有着浓浓的爱意。
走到了小路上,她整理了下衣服,昂头挺胸地往表演厅走去。
他目送着她进了表演厅才转身回自己的书房。
戏台上演的是什么,江月棠也没怎么留意,此时的她虽然眼睛是盯着演讲台,但整颗心都还沉浸在于他见面的点滴中。
直到现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她才知道戏已经演完了,天也黑了,忙跟着昭国的成员们去用膳厅用膳。
用完晚膳后,她与队员们又演练了一个多时辰,然后便会住处去歇下了。
明日一早便要举行‘九五赛’了,她今晚得睡个好觉。
次日,因为是‘九五赛’的大比日,所以五国的选手都早早起来了,齐聚在用膳厅里用膳。
江月棠抬眼一看,看到了萧棣元,整颗心顿时狂喜地跳动起来,但在这样的场合里她断不能将之表现出来,因此她脸上的表情如常,只不过目光总忍不住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