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即醒了过来,一回头,便对上了他的目光。
但见他穿着普通书生的装束,正朝她微笑着。
皇太后的脸立即红了,呼吸也瞬间乱了,她抓住他那只手,低喘着问:“你怎么上来的?”
他的大手依旧停留在原处,不紧不慢地搓揉着,温声答道:“我早你半个时辰到,先到了瞭望台去看风景。”
原来如此,她微笑,伸出白藕般的双手揽住他的脖子,并将樱唇凑了上去。
李怀立即低头吻了下来。
正是血气方刚的李怀才吻她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就已经焦灼难耐,长臂一用力便将她整个人从浴盆里捞出,大步流星地往卧榻走去。
方才,他进来时南嘉已经看见了他,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所以此刻已经退到外间去了。
李怀将不/着/寸/缕的皇太后放到卧榻上,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眼前人有如大自然的杰作,每一个细节都美得无可挑剔,他的呼吸就渐变沉重,目光也越发地迷离,如受了迷惑般,他再次俯身去亲她。
不出半刻钟,她的全身便都被他亲了个遍,两人的呼吸也越来越乱了。
李怀稍微坐立起身,快速地解着自己的衣裳。
皇太后便静静地看着他,目光中满是痴恋。
她吃惊于这个男人对她的喜欢,也吃惊于一向冷静理智的她竟然会对他动心至此。
按理说,他除了年轻之外没有其他项是可以超得过先帝的。
哦,不,还有一项.......她的脸腾地红了。
就在她的思绪漂浮之际,他已脱个/精/光/朝她覆身下去,快速地找/准/了/位置,腰间一用力,便直闯入那日思月想的花/谷之中。
顿时,就像得到了安慰般,两人所有的焦躁都消失了,四目相对,目光如火。
皇太后感慨地伸手去抚摸他的脸,惊觉他的轮廓又比上回更加深邃了些。
他也在慢慢成熟呢。
“想我了吗?”他问,目光定定地看着她,想要将她的娇媚悉数刻入脑海。
他没有动,她也没有,但已经感觉到了各自体内奔流的激情。
彼此的身体都像是被点燃的火,正从某个结合处开始蔓延。
皇太后的脸上泛起了一抹羞红,点头道:“嗯。”
他笑了,带着赞叹欣赏她娇艳如花的容颜,感觉就像忽然得到了全世界般。
她知道自己此时有多美,在这一点上她从来都是自信的。她双臂微微用力,将他的头往自己的怀中扣,他的唇便落在了那高/耸的丰满上,与此同时,他搂紧她的腰,开始动作起来。
窗外的光线在变幻着,落在她绯红的脸上,她的脸便有种不可思议的幸福光彩。他一边动作一边看着她的脸,惊叹于这张脸的美。
十多年前,当他第一次看见她时就被她的美丽所惊叹,那时候的他在惊叹之余又心痛得不能自己,因为,这张美丽的脸、这个美丽的人儿那时只为一个人而绽放。
可即便是这样,他也没法将她从自己的心里抹去,不仅没法,反而越来越无法控制。
现在,她就在他的怀里,在他的身下,毫无保留地为他而绽放,他在感到幸福之余又有些说不出的伤心。
这伤心的源头究竟是什么他也说不出,到后来,越沉醉、越绝望,几乎就要掉下泪来。
但她始终是微笑着的,就好像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在她这种经历复杂又见惯大风大雨的人眼里,他简单纯粹、干净如同小孩,所以他是害怕的,害怕哪天她就对他失去兴趣了,所以他竭尽所能地使她欢喜,让她满足。
但她说:“不要花招,简简单单的就好。”
于是,他又收起所有经过精心揣摩的技巧,就像一个饥饿的老虎遇上猎物般扑身而上。
这正是她想要的,被疯狂索/求,被爱,被需要。
她目光痴迷地看着他,始终在看着他,她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决定,但她暂时还没准备好告诉他。
这次为期十天的幽会将会是他们最后一次亲/密/接/触,之后,她会铁起心肠不再和他发/生/这种关系。
眼下,她又想起了这个从她出发来之前就做好了的决定,她依然担心,担心自己日后管不住自己的心。
要做到完完全全地分开,需要她完完全全地看透男女之间的这点事,有时候她感觉她似乎看透了,有时候又发现还远远没有。
他发觉了她的出神,低头轻啄了一下她红艳的唇,问:“在想什么?”
她将全部注意力再次投射在他身上,嘴角含笑道:“没什么。”接着她闭上了眼。
他便将头埋在她的胸前,在一阵极致的愉悦中停下了所有动作。
窗外的光线渐渐西移,慢慢地变弱了下来。傍晚来临了。
他们相拥着睡去,任凭窗外的海浪声一波接一波地传来。
当她再次醒来时,正对上他的眼睛。
他不知什么时候醒了,在静静地看着她。
她伸手去抱住他的腰,他埋首在她洁白的脖子间道:“你真美,百看不厌的美!”
她微笑,用脸蹭了蹭他宽阔的胸膛。
这亲昵又像一把火,让他的血液又奔腾了起来,他顺势一翻身,便把她给压在身下,毫不犹豫地攻城掠地。
就这样吧,这十天里,就这样吧,让彼此完全地属于对方,他对自己说。
想到这里,李怀就像披甲上阵的勇士,毫不畏惧地向前冲,在最动情时他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