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德一步步靠近李御龙,逼得李御龙往后退到石桥的护栏边。再往后可就是桥下冰冷的水面了。“殿下,您这是什么意思?”他嘴上故意装作听不懂贺兰德的话,其实脑海里已经在飞速地运转,好想出办法来逃脱贺兰德的魔掌。贺兰德的身体一靠近李御龙,就忍不住骚动起来。一只手情不自禁地抚上李御龙那光洁的下巴,看向对方的眼神更是添了几许道不尽的风情。“你叫镶玉是吧?本宫可是第一眼就看中了你,你就留在北漠陪伴本宫,如何?”李御龙轻轻地将下巴脱离出来,义正辞严地回答道:“殿下,下臣不明白您要下臣陪您究竟是什么意思。微臣只知道自己乃是一名体内淌着热血的男儿汉,宁愿为国家战死沙场,也不愿意去当别人的男宠。”“傻小子,如果你跟了本宫,等将来本宫登上大位之后,你可就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人物了,哪是你去打仗建军功能比的?”“下臣没有殿下所说的那种雄心大志,殿下还是另找他人吧。”“可是本宫偏偏就只看上了你,其他人送给本宫,本宫也不要。”“你!”李御龙被贺兰德气得连敬语都忘记说,贺兰德却只是一直瞧着他在笑。“殿下,下臣乃是西原人,并非您所管辖的国家之人。所以,您没有权利去决定下臣的去留。”贺兰德不以为意地说道:“你都到了北漠这里了,难道还能由得西原的皇帝说了算?又或者说你以为福安有那个能力去保护得了你?”看来这个北漠太子是非要把自己弄到手不可,如果真要这样,还不如先杀了他,再去杀贺兰懿再说。“殿下,您不要逼下臣。”“镶玉,本宫不是逼你,只是在跟你分析事实而已。事实就是,你就像一只金丝雀,自己飞到了本宫的铁笼里。而本宫喜欢你,当然不会让你就那样飞走的。”李御龙悄悄地拉起腰间的佩剑,寒芒刚要闪现,就有几个侍卫跑到了这边来找他们。“太子殿下,大事不好了!”见有人过来,李御龙赶紧将佩剑收了回去。贺兰德认为刚才正是差不多能说服李御龙的时候,这几个侍卫简直就是前来找死!他狠狠地给了说话的侍卫一巴掌,打得对方滚到了地上去。“废物!”其他几个侍卫见状立即跪了下来磕头求饶:“殿下恕罪,奴才不是故意的!”贺兰德拿出一块丝帕擦擦刚才打侍卫的那只手,这才问道:“究竟出了什么事了?”被打的侍卫捂着发红的一边脸回答:“启禀殿下,福安公主,不,应该说是小王妃欲拿剪刀行刺小王爷,幸亏被小王爷提前察觉,夺走了那把剪刀。”“什么?福安竟然如此大胆?那现在呢?”“现在小王爷已经命人将小王妃绑了起来,听候殿下您的发落。”“好,现在马上带本宫去,本宫倒是要好好看看这个福安到底有什么能耐?!”贺兰德气急败坏地跟着侍卫往前走,走出了好几步才想起李御龙还站在桥的上面,于是回头喊道:“镶玉,还不赶紧下来?”“是,殿下。”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福安这个猪脑袋真的去行刺贺兰懿了?她也不想想贺兰懿是个什么样的人,战场上攻无不克,为人又是那么地城府深厚,哪是她那样的女子能对付得了的?李御龙忍不住啧了一声,才硬着头皮跟上去。当他离贺兰德只有几步远的时候,贺兰德忽然回头对他说:“镶玉,你别怕,本宫不会怪罪到你身上的。”李御龙没有作声,心里想的只是贺兰懿等会会怎样去处置福安。去到王府的大厅,贺兰懿坐在侧位上悠然地喝着茶,而福安则被五花大绑地按倒在地上。虽然她没有刺杀成功,但是嘴里还在高声尖叫地不停骂着贺兰懿,说他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凶手,是个祸害人间的大恶魔之类的话。看到福安像疯婆子一样骂骂咧咧的模样,李御龙心想这下完了,福安会不会受不住刺激而真的变疯了?“阿懿,究竟是怎么回事?”贺兰德坐上首位,关切地去问贺兰懿。贺兰懿一脸轻松地回答道:“福安公主趁微臣不备,对微臣暗下杀手,幸亏微臣反应及时,要不然肯定会被她在胸口处捅出一个大窟窿来。”“岂有此理!”贺兰德愤怒地拍了一下桌子,指着下面的福安大骂:“福安,你是不是西原皇帝派来的奸细,专门要杀小王爷的?”福安顶着一头凌乱的头发,脸上的新娘妆容早已花得不堪入目,此时的她更像一个穿着红衣服的女鬼。她抬起头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这是我和贺兰懿的私人恩怨,和我的父皇以及西原一点关系都没有。”“私人恩怨?你以为你信口胡诌本宫就会相信你?你在来北漠之前根本就没和贺兰懿见过面,何来的私人恩怨?”“谁说没有!”福安忽然将声音拔高八度,刺得在场的人的耳膜都感到疼痛,“是他杀了杜磊,我到北漠来就是为了替杜磊报仇的!”“杜磊?”贺兰德疑惑地看向贺兰懿,想在他那里寻找答案。贺兰懿同样一脸疑惑,不禁问福安:“你是说本王杀了杜磊?”“怎么,敢做不敢认?你算什么狗屁北漠小王爷,分明就是无胆匪类一个!”“阿懿,她口中所说的杜磊究竟是谁?”“回殿下,杜磊就是杜易之的儿子,微臣在上一次的战役中和他碰过面。”贺兰德这才明白过来,怪不得杜磊这个名字听起来那么熟悉。“福安,你哪只眼看到本王杀了杜磊?本王只不过是将他刺伤了而已,若是他真的就那样死了,那你也怪不了本王,要怪就怪你们西原军医的医术不济或者是杜磊他命已该绝。”“你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