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很有意思。
有权有势的人,就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万物万生都是手中棋子。
可没权势的人,低三下四,处处小心下,还会被任人鱼肉,生死由不得自己。
但不管怎么说,钟恒有没有后台,这些守卫虽然不知道。可弯弯曲曲,大约十息之后,钟恒却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外,来到了一处光是练武场都有千丈大小的院落。
“这便是冠军侯的住处?果然很有排场。”
钟恒周身五色光华落下时,上前几步,路过了练功场,走到了一座高越三丈,用精美玉石打造的房屋前方。
而这时,也许是因为之前的院落骚乱,或者是收到了什么下人传音后,此时的玉屋房门也“咔”的一声,被人从内打开,走出了一身着花色锦袍,年约十八九的英俊少年。
“本侯乃大乾皇帝之子,杨安。如今镇守边疆,被圣上奉为冠军侯。你此次前来,是找本侯何事?”
少年脸色如玉,望着钟恒时,侃侃而谈,好似一点也不担心自身的安危。
不用想,如此狂傲,且视此世界众人都如无物的侯爷,皇子,正是从天外天世界而来的冠军侯。
先前钟恒硬闯侯府时,他虽然听到了响动,但却是没有任何防备,便走出房屋,且他看到钟恒时,不仅对钟恒的到来一点也不意外,反而虚手一引,示意一同去屋中交谈。
只因,他的思路和普通人不太一样。
或者简单来说,就是钟恒在他眼中,就是一个已经展现过武力的投靠者。
“你的修为先前已经展现过了,大约为鬼仙渡过一次雷劫,实力也算不错。我杨安倒是可以考虑收你为手下,给你安排一个偏将的职位。”
杨安示意钟恒进屋之时,口中如命令般发号施令,施舍恩德,好似全天下只有投靠他,才能光宗耀祖,名留百世。
“做他手下”
但钟恒听到后,却心中一愣。
他发现这个冠军侯是不是脑袋被妖兽踢了,还是先天性的就有些心智不足,竟然不问是非来由,就心安理得的说出了此番言论。
“此人是傻子不成?”
钟恒思绪一转,虽然心中不屑,却没有任何攻击言语,反而先是走进了屋子中后,把手中的篮子放到了纯金打造而成的木桌上时,才望着杨安,直言不讳,一语言明道:“我今日来,不是投靠你,也不是听你的命令。”
他说着,在杨安未开口之际,直接做到了主位之上后,又言道:“而是奉师尊之令,带你前去西南城群山。当然,你可不走,或者捏碎什么传音宝玉,让朝廷派人来拿我入狱。”
钟恒言道间,指了指府外与他身上所佩戴的一块美玉后,又从框内拿出了一个水果。
霎时,只见他周身水光一闪,凝聚了一些水行灵气时,稍微清理了一下手中的水果间,边吃,边接着对露出不屑神色的杨安道:“可若是你把我扣押至此,或者不随我去西南城群山。后果。是你失了一份机缘,也惹下了一件祸事。”
话落。
钟恒便靠着舒适的背椅,等待杨安的回答。
但,之前他言中的机缘一说,说实话,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师尊叫杨安有何要事相商,或者有什么秘密窜谋。
可话都是捡好听的来说,所以钟恒就随意说了,机缘二字,想要诱惑一下看似脑子不好使的杨安。
而先前祸事一说,他却真的没有欺骗杨安。
毕竟因为任务的影响下,且陈朋如此护短,要是得知有人把自己的徒弟关押之后,怕是会杀的血流成河,万里无人烟。
“师尊若是得知我被人扣着的话,应该会来解救与我吧”
可靠着椅子上的钟恒,却心中些惴惴,不知道这些。
由此证明,钟恒的机缘,祸事两说,都是随口而出,随心而为,已经悟透了尘世百态。
简单来说,就是已经不怕死,反而换着花样的去找事。
“祸事?机缘?”
但屋中的杨安听到了钟恒的话语后,却熄灭了不屑的神情,反而露出了一丝好奇道:“你师尊是何人?”
大乾王朝规矩繁多,可谓是只要是有名有姓的高手强者,基本都登入在案,封存于皇宫当中。
同样,杨安身为皇子,就有幸见到了这些高手的画像,姓名,功法,各自门派。
“只要此人报出了他师尊的名讳,我定然能查出他三族之内的相关众人。”
杨安信心满满,也没有在意钟恒的无理行为,只等着他的回答。
当然,若是钟恒回答的是一个普通鬼仙,或者散修道人的话,杨安怕是就不会如此和平相处,相谈甚欢。
“师尊的名讳?”而钟恒听到了杨安所问时,却摇了摇头,没有任何关于陈朋的身份回答。
“哦?怎么?难不成有什么难言之隐?”
杨安看到钟恒没有回答时,便轻笑一声,抚了抚身上的锦袍后,坐到了钟恒对面道:“不管你是否有什么难言之处,但若是你今日不回答一二,怕是走不出本侯的府邸。”
话语中带有杀气,带有不屑。
只因,在他想来,钟恒的没有回答,不外乎是一个问题。
“应该是此人的师尊要么是修为不高,只是一个渡过三四次雷劫的普通鬼仙。要么是大理寺的残党,怕我得知后,派兵围剿。所以,他不会前来京城寻我,只能派出自家弟子传信”
杨安心思转动下,突然不知想到什么后,一朝顿悟,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