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挥使……指挥使?”
“或许,指挥使另有妙策?”
指挥使虚眼瞟着远处陈质的尸体,道:“此人活着的时候,我并不待见。现在死了,倒让我想起他说的一句话来。”
“请指挥使明示。”
“当初来大同,他便借酒后之言向我表明,朱桂再如何不济,也是太祖皇帝的儿子,不可事事做绝。”
“可是……”
“此言有理。那么多藩王,谁与谁交好,谁与谁有恶,我们所了解的情形并非一定准确,若是……”
“是也是也。说到底,这是他们家的事,今日闹得凶,说不定明日便又是一团和气,倒是难为了我们这些做臣子的。”
“其实此事对我们并无不利之处,朱桂兵反、杀了陈都督,我们奋力镇压,将叛军斩杀大半,但朱桂却侥幸逃出了城。”
指挥使点点头,道:“顾佥事说得是实情!”
众人心下明了,纷道:
“在指挥使亲自带领下,我等追杀出城,又斩敌数千……”
“唯朱桂趁乱脱逃,我等自然要追,却又闻得城中尚有叛军,只得先行回城平叛。”
“那是必然!毕竟城中有无辜百姓,我等绝不能让叛军祸害他们。”
“嗯,与此同时,指挥使当即立断,令密哨前往通知蔚州、广昌卫,严防叛军东逃。”
“这便是事实。”
“当然是事实。”
“呵呵,李同知,如此一来,或许北平也会记着我们一个好处?”
“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