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天她学会了快三的反转,学会了优雅的连转几圈不晕倒,学会了探戈里下腰。
正想着孙传文扶她的左手在腰间用力一撑,罗小毓明白这是要下腰了,她身子一侧右脚微微向后退了半步,左脚伸长,“哗”腰弯下去了。
“啪”!“啪”!一阵掌声响起,罗小毓知道这是为孙局长舞姿喝彩,张主任满意的点点头,马永贵也高兴的点头,刚才有人说这是罗景全的女儿,他想起在陈昌偶遇的那个小女孩儿,一个摔倒在他面前的小女孩儿,大大的眼睛,撅着小嘴巴不情不愿的说出自己父亲的名字的样子,可爱灵动,还有图书馆里舌战群雄的小模样。
马永贵不确定这是不是那个小女孩儿?听说罗景全家有三个女孩儿,他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小女孩和马腾差不多大小,马腾今年也毕业分配在分局的电算中心,马永贵确定此女孩儿就是彼女孩儿。
罗小毓没有想到一场舞有多少科长记住了她,从而给她造成了不少的麻烦。
第二天九点,车从康城开往汉水对明康铁路检查,这条铁路罗小毓很熟悉,熟悉那个樱花桃花,梨花开满山坡的车站,当地人把这你起名叫花沟。
罗小毓前世有一年4月底来这里玩,顺便和朋友跑到花沟里摘樱桃,站在不高的樱桃树上满眼的红色果实让人恨不得一口吞下,罗小毓情不自禁栽了一棵大樱桃放进嘴里,酸中带甜。
朋友又领她到了另一个树上,告诉她这是甜樱桃,让她上树摘几颗尝尝,她爬上树看到绿叶上黄色的果实又大又亮,摘下一颗放进醉里,嗯,好甜,然后摘了很多买回去,当女儿毛毛吃进嘴里甜得眯上眼睛,然后天真的说:“妈妈,樱花开完了就结樱桃吗?”
“是呀。”罗小毓宠溺的摸着女儿的头发说。
“那樱花大道开了那么多樱花,为什么没有结樱桃呢?”袁毛毛又问。
罗小毓迥然,樱花不一定是樱花呀,人也不一定是人。
现在罗小毓心情复杂的看着只有绿树不见樱花的村庄,车到竹滩战罗小毓激动的走下去,走进正对车站的圆门里,竹滩桥隧工区映入她的眼帘,罗小毓熟门熟路去看后院的菜地,却还没有开垦,用枕木盖成的房子还没有建成,罗小毓呵呵地笑了。
今年也是她前世刚来工区的那一年,房子当然还没有盖起来,走进办公室杨工长正在介绍台账和今天安排的工作,杨工长还是前世的工长,罗小毓很想问一问他:“你媳妇儿是不是给你生了一个儿子?”
她顺手看了看考勤表,张明福,老周等几个职工都在上面,罗小毓轻叹前世,她曾经住过的房子,曾经签约的师傅都还在,同样是秋检,可是有些事却不会再发生了。
车经过小坎车站正直中午该做饭的时间,上班的职工还没有回来,估计也不让回,路基工区炊烟袅袅,米饭的香味儿让罗小毓多看了两眼,就看见顾园园捂住嘴向外跑去。
“唔~”
她干呕了两声,抬眼看到罗小毓激动的说:“小毓,你今天怎么来这里了?”
罗小毓惊愕的看着顾园园苍白的脸,难道?她走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顾园园说:“多少天了?”
“什么?”顾园园一脸茫然的问。
罗小毓心想她估计怀孕了,正准备告诉她心里一想,又改了主意说:“园园,大姨妈多长时间没来了?”
顾园园想了想傻傻的说:“好像推了十天了。”
罗小毓正色的告诉她:“园园,你好像怀孕了,结婚啦?”
“啊?什么?没有~”顾园园惊惶失色的喊道,一想这么多人有小声的说。
“是袁炜的吗?他在哪上班?你们准备什么时候结婚?”罗小毓急切的想知道一切。
顾园园哀怨的说:“在巫阳工务段新芽村车站,他没有说要结婚。”
“新芽村?”罗小毓这几天走过大大小小不知多少个站,已经记不清这个站是什么样子?她想了想说:“园园,以我对袁炜的了解,他不会急着结婚,如果你拿这个孩子威胁他,他更不会理会你,你最好……”
顾园园激动的点点头,最后罗小毓说:“园园,我现在分局工务科上班,如果有事儿来找我。”
顾园园这才反应过来今天秋检车来,她点点头,车一走工长走过来问她:“刚才的女的你认识?”
“嗯,认识,我同学”顾园园说。
“噢,同学,混的不错,年纪轻轻就在分局上班。”工长羡慕的说。
顾园园后知后觉中才知道工务科是多么大的一个地方,顾园园上面有工长管,工长由领工员管,领工员由科室主任管,主任由段长管,段长却要听工务科的。
天哪,顾园园觉得捡到宝了,高兴的想蹦起来。
“唔~”一阵恶心想冲出去,她又想起罗小毓的话停住脚步,当天他们工区放假,顾园园回到绵水又不敢到铁路医院检查,她去了县城医院一查,果然怀孕了。
顾园园又喜又怕,喜的是自己是能怀孕的,她和袁炜初二就在一起,前后也有六七年了却不见动静,起初她还怀疑袁炜有问题,可是袁炜进劳教所,她又跟了陈场长,陈场长的儿子都十几岁了该没有问题吧?而顾园园却没有反应。
她和袁炜开始还避着,算着安全期,到后来顾园园死了心也不管不顾了,袁炜在这方面是追求自我享受的,只要自己舒服不管后果,甚至有点儿粗鲁,现在好了,顾园园的心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