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离去之后,一个大将模样的中年人便走了进来,恭敬地跪在了地上,低头朝着龟丞相道:“相爷,如今我们还要按照原计划进行为小姐出气吗?”
“怎么,莫不是你怕了?”龟丞相语气平平地说着。
但是,任谁都知道,这龟丞相越是生气时,语气和思维就越发的冷静。
那大将听后,沉思了半晌才道:“可是,小裳如今被封为公主了,而碧蝶当场又被龙王打死,我们……”
龟丞相居高临下地瞧着跪在地上的人,道:“封谭,莫不是你老糊涂了?
封谭不明所以地抬头望了一眼龟丞相,而后又低头道:“请相爷明示。”
“你……”
此刻,龟丞相是真的想把封谭的脑袋敲下来看看,里面到底长没长脑子!
龟丞相指着封谭道:“别说是这么一个假公主了,就是来个真的公主惹到我们家月牙,本相也有能力整治整治的。”
见龟丞相说得如此信誓旦旦,封谭抬头,还是一脸茫然的看着龟丞相,不知道他家相爷哪来的自信。
龟丞相被封谭气得着实不轻,也不想和封谭多废话,径直走到封谭面前,在封谭诧异的表情下,龟丞相一把将封谭拉了起来。
也不管封谭如何在后面挣扎,就这么一直将他带到了一个白色大茧前停下脚步,龟丞相才道:“呐,就是她。”
嗯,这是什么玩意儿?封谭在茧的四周转起圈圈来,又好奇地在这个白色的大家伙身上敲了几下,不成想这时,被封谭敲过的地方开始变得透明,直至封谭一瞬间像是被雷击了似的,连连后退好几步,还是在龟丞相的拦截下,他才算是稳住脚步,不然还指不定要退到哪里去呢!
封谭在这个大家伙里面看到了什么?想必也不需要龟丞相来说了,他的眼睛又不瞎,只是不知这月牙为何会变得这般。
封谭望着龟丞相也不言语,只静静地等着,虽然他心下也是好奇心大起,但是他直觉,龟丞相会和他说的。
果然,没等多久,龟丞相就道:“这个大茧里面的确是月牙无疑,只是她因伤势过重,才不得不把自己封在茧里疗伤。”””
原因竟然这样吗?那他还真是小看了这个被龟丞相捡回来的他的小姐呢!
“原来是这样,那也不能让小姐一直站在里面睡觉啊!”封谭道。
站着睡觉,可不好,尤其是月牙小姐刚被润太子伤了没多久啊!
龟丞相一听,立即就笑了,道:“所以,我才把你拽来呀!”言罢,龟丞相就笑得越发有深意了起来。
瞧着自家相爷那一脸奸诈的笑容,封谭明白了,他是来当苦力的,只是刚刚那么多人在,为什么相爷不用,偏叫人找他来?
然而,封谭是不会明白他家相爷是怎么想的。
若是叫别人来抬这个茧,别说他不敢用,就是敢用,他也不放心啊!毕竟润太子是因为月牙才被罚的,难保在这里就有人想为润太子报仇,而月牙此刻,根本就没任何肢体感觉,就是被杀了,也不会有任何痛苦的,甚至连叫都不会叫一声。
而龙王呢,表面上糊里糊涂,昏庸无用,实则不然,不仅不糊涂,反而还精明得……让龟丞相都害怕!
试问,这样的龙王,教出来的下人,他龟丞相敢用吗?所以,这事还得他和封谭来才为最妥。
……
龟丞相为了让化茧的月牙能舒服些,他亲自动手,从侍女那里拿了一床新被褥和床单。
在换床单时,龟丞相和封谭又让月牙给惊着了。他们在月牙的被窝里,看到一条刚蜕化的蛇尾,封谭倒吸了一口气,他平生最怕的就是蛇了好不好?
虽然海里也有很多像蛇一样的物种,但是,它们可都不会像蛇那样吐信子啊!
封谭抬起袖子在脸上胡乱的擦了起来,样子看起来就像是出了很多汗似的。龟丞相瞧着封谭有些想笑,那么大的人了,还怕一条蜕化掉的蛇尾?这要是被他瞧见月牙身上的那条尾巴时,只怕得当场吓晕过去吧!
龟丞相见封谭还在擦汗,便道:“封谭呐,不如你将这条蛇尾先拿到一边吧,我们还得给月牙铺床呢!”
呃……他能不能说,不要!
显然,看龟丞相脸上的表情,那是一副不可能的样子,唉,认命的将那条蛇尾拿到一旁的椅子上,只是,在手刚接触到蛇尾时,有那么一丁点的……颤抖。
不过,还好,封谭控制的还算不错,没有将蛇尾给扔到地上,不然他很有可能被自家相爷笑的。
处理好蛇尾之后,龟丞相和封谭两人将月牙那床湿漉漉拿起来还滴出水的床单和被褥,全部都换上新的后,两人才将白色大茧轻轻放倒,而后,抬到床上,并给白色大茧掖好被子。
封谭注视着床上的大茧,许久才回过神儿来,一丝凄凉的感觉堵得他胸口直疼,犹如一个人在拿着绣花针刺他的胸口。
“为什么会成这个样子?”他道。
明明前些天,他还见月牙在密牢中陪着他家相爷有说有笑,活蹦乱跳的样子啊,怎么转眼间就……
“行了,别难过了,等月牙好了她的安全就交给你了!”龟丞相终是忍不住眼泪,一边哭一边说着。
封谭一听,连忙点头,道:“放心吧,相爷,以后只要我还在一天,定拼尽一切保护好月牙小姐的。”
“嗯,”龟丞相道:“有你这话,本相也就安心了。”
然而,他却不知,在月牙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