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兄,不能放过”宁天海面色狠厉,大声叫喧。
他声嘶力竭,怒火很盛,一副要与莫忘不死不休的表情,十分怨毒。
这是他有史以来受辱最重的一次,当着无数人的面,被人吊打,倒伏在地上,宛如一条犬类,毫无尊严。
“我会给你个满意交代。”
不远处,纪玄道,表情淡然,目光扫过莫忘,十分随意。他是纪玄,拜月宗的大师兄。拜月宗方圆十万里,除却老一辈,他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人。
这不仅体现在地位上,身份尊崇,无人敢触犯。战力上同样如此,他极其强大,无人能及。
须知,这是一个强者为尊的世界,战力与地位息息相关,所谓的大师兄,就是击败无数同门弟子的最强者!
大师兄,这是一个尊号,与其它大教的圣子一般无二,是强横无敌的代名词。
“你执行宗门规矩,可笑,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一个跳梁丑,蹦跶什么。”莫忘道。
“逞口舌之利无益,不需多久,你就会付出代价。”纪玄道,言语冰冷,根本不像是在与同门话,仿佛站在对面的是仇敌,十分冷酷。
“我在等。”
他心中不爽,这就是大师兄?这般对待自己人,将错误推诿,帮着一个外人,让人齿冷。
莫忘有怒,心中不平,宗门怎会有这样一个大师兄,选拔太随意了,传出去丢人,为了外人居然不讲道理的打压同门,简直是个笑话。
一旁,纪玄目光更冷,犹如万年寒冰,目光幽幽,身上都散出了冰寒气息,有袅袅白烟升起,恐怖惊人。
“铮”符文亮起,犹如灿星,明晃晃,十分耀眼夺目。
“现在认错,还有机会,只要你肯跪地磕头,我就不取你性命。”纪玄一指点出,一枚符号射出,宛如利箭,白莹莹,十分迅疾。
“梦呓什么,若想奴颜婢膝,就自行去,不要胡乱牵扯。”莫忘捏拳印,一下子将符号震开,拳芒惊人,拥有无上力道,十分强盛。同时,他开口道:“以后莫要你出自拜月宗,免得让宗门蒙羞。脑子问题很严重,不明事理,不分是非,而且还没骨气,一心想靠上天澜阁。”
白衣少年冷然,神情未变。只不过眸子中冷意更甚,杀气开始弥漫,宛如一头太古凶兽般,凶残暴虐,一身煞气根本藏不住。
他怒了,不能淡定,某些话语触动了他的心神。因为,他确实在刻意交好宁天海,为了接近天澜阁。不然单凭对方青云榜七十三名的实力,他如何会与对方相交。
“你该死。”纪玄喝叱,声若奔雷。
“轰”
又是一个符号压来,犹如天外陨石,大如磨盘,轰然撞击。
然而,这并未奏效,莫忘一拳将其轰碎,气势如虹,眸子中蕴含电光,散出紫意,让人心颤。
“好强!”有人惊异。
“这人怕是不亚于纪玄。”一道沉稳声音道。
“这还只是试探,没有真个交手,不能作为评判依据。”老修士摇头,现在能看出什么,太早了,动用的实力不足三成,斗战才刚开始。
“破!”场中,传来暴喝声,一杆神枪显化,宛如接天触地的无匹战枪,通体金芒,强悍无双。
粗大的枪芒冲击过来,形成光柱,一道又一道,璀璨无双。
“轰”“轰”
破灭战戟横空,大戟劈斩,有神魔之威,深邃黝黑的戟芒斩出,形成半月状,锐利无比,给人一种凌厉之感,仿佛能斩断一切,让人心悸。
它们撞击,轰杀在一起,爆发出无量神光,炽盛无比,像是一颗太阳炸开了一般,光亮茫茫,让所有人眼前都只剩下白光,什么都看不到了,眼睛酸涩,淌出眼泪。
这种景象,震天动地!
四周,众人都惊颤,不可置信,这就是少年天骄的斗战吗,太强悍了,让人怖惧,神魂都在颤栗,不能自已。
“两个人都极强,少年英才,一个宗门都不见得能出一个。”有人惊语。
“他们动真格的!不是出自同一个宗门吗,杀得这凶狠,回去还不得受处罚。”一个青年很诧异,搞不清楚情况了。
“谁不是。那个纪玄是拜月宗大师兄,一点气量没有,为了一个外人,居然打压同门。”有少年不满,同仇敌忾,觉得自身与莫忘又相似之处,都是处于弱势地位,被人打压。
“不见得,纪玄那是有胸怀,大气概。”另一个少年道:“大公无私,不惜与同门为敌,也要主持公道,为外人伸张不平,难道不值得敬仰。”
这里喧闹了,有不同意见,有人认为纪玄是正确的,不包庇同门,也有人认为这人虚情假意,故意找茬,打压同门。而且,他有献媚的嫌疑,对天澜阁示好,不然何以这般愤怒,对方不过了一句话而已,就痛下杀手。
“锵”
大枪横扫,有担山负岳之力,带动罡风,十分狂暴,给人一股扑面而来的气劲,刮得脸都生疼了,像是有匕首在割人。
战戟横击,阻住大枪攻势,十分强横,有一种无畏气势,一往无前,让人惊颤。
“你很强,但也止于此。”纪玄冷然。
“锵”
大戟横击,斩破虚空,一阵灵文狂浪袭来,与大枪相撞,一次次浪头拍打,溅出火星子。破灭之力流转,黑气浓郁,十分幽邃,让人光看着就感觉到灵魂上有一种颤悚,十分不安。
莫忘不言语,他一直如常,在试探对手,对方不可能只有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