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会猜到少渊突然冲了出来,还直接挡在看起来威力无穷的高宠十方神剑指的杀伤路线上。也没想到城王一直板着的脸在高宠出招打他幼子的时候,心理防线终于崩溃,情绪失控向高宠求饶。
动作是那么气吞山河,少渊甚至都已经做好必死的准备了,良久,没有炸裂声,没有呼喊声。全场一片安静,似乎又发生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少渊睁开双眼,看了看自己的身体,没穿没烂,没病没痛。然后高宠回头看了看那些妇孺,所有妇孺也是一脸平静,身上也无外伤,丝毫没有受到攻击一般,而他们错愕的表情,也是一副死里逃生的错愕感。
而城王看着那些人无一受伤也是一脸的惊讶,全部人都看向了摆出了出招姿势的高宠。高宠看了一圈,发现大家终于把注意力集中到他身上,于是他收起右手,缓缓说道“看什么,我又没出招,肯定没受伤死人啊,不过王爷,适才你也说了愿意坦白换他们一命,这话我们可是听得清清楚楚。”
王爷没想到原来是高宠没有出招,不过自己倒是说了愿意换他们一命,这样一样……,他也心中清楚,自己不可能一直拖着,万一高宠下一次不开玩笑,这小子行事如是果断狠辣,真的做得出杀人凿地,那就悔之不及了。
站在妇孺身前的少渊没有移动半步,却是神色复杂地看着高宠一会,似乎是好不容易下定决心问道“阿宠,若是我不挡在他们面前,你会真的出招吗?”
独孤霖白眼一翻捂着脸,心想“少渊你问这个问题也问得太不是时候了吧,好不容易城王松口,你这么一问,这不是前功尽弃吗?”
高宠翻了一个白眼,不置可否地说了一句“少冲剑速度极快,只怕少渊你刚一抬腿,他们便中招了。倒是少渊你,这些人,或多或少,都是你们村子被灭的罪魁祸首啊,你就这么心宽吗?”
原本少渊还想追问那个问题,不过高宠提到了一个他自己的没想到的问题,于是稍微愣了一下,少渊笑着说道“他们是无辜,就像这个幼子,不过牙牙学语的年纪,难道他就是我的仇人吗?可能城王是,可能小王爷是,但后面这个孩子一定不是,所以我自然可以坦荡荡挡在他面前,不是心宽,冤有头债有主,一码归一码罢了”
高宠见状,收起起手式“说得好,城王,你一家的性命,是少渊救下的。现在,说出你的密室何在吧,同样的戏码我不想再演一次”
城王看见高宠,呸了一声,一脸的不屑。高宠眉头皱成川字,少渊一把搭住高宠的肩膀“阿宠,让我来吧”。
第一次王爷这么近打量少渊,这个年轻人适才扛着仇恨,算是救了他的妻儿一命,他说他来,难道他是要以理服人?
不过城王很快就失望了,少渊毫不犹豫地拔出灰霜刃,直接抵着城王的脖子“听马鼎文说你们是不是想要我这把刀啊?啊?来取啊,你们这么想要,要不要尝尝我这把刀?看看锋不锋利啊?啊?”明晃晃的刀刃,抑制不住的杀气,霸秦神功洋溢于少渊身侧,死亡的恐惧压得城王几乎要窒息。
周围的人也是一凛,本以为少渊打算以理服人,没想到少渊比之高宠更加直接,丝毫不顾礼法,直接就是用死亡去威胁城王。而城王显然也是被震慑到了,这小子不按章法出牌!此刻大家才记起少渊的话,妇孺固然是无辜,但城王可是在少渊眼里是罪有应得啊!
城王看着少渊夹在自己脖子上的刀刃,又看了看少渊凶狠的表情,也不知道是发呆还是思考,过了一会儿之后,惨咽了一下口水“把,把刀,放下,本王,说”
高宠白眼一翻,任他戏做得如何丰富逼真,都比不过少渊架刀威胁,果然对非常人要行非常事。
少渊听到城王如此配合,自然就是满意地点了点头“很好,说吧,机关在哪?”
城王指了指主位椅子背后一个岿然不动的书柜,那个被击碎的花瓶,“就是那个被高宠击碎的花瓶,扭动那个底座,就会开门”
这下子就够高宠尴尬了,没想到自己打算刺激城王的一个动作无意把关键点击碎了……。
倚着城王说的地方,少渊清理干净了那些被高宠一下子击碎的瓦砾。,果然底座是完好无损岿然不动的存在。少渊扭动着底座,咯吱咯吱,随着机关触动,身旁的书架缓缓一开,露出一条青石台阶,悠悠的不知道通往哪里。
几个人互看一眼,摆了摆手,示意大家进去搜索证据。
高宠站在城王身边,“城王,你应该知道这代表了什么?”
城王忽而感觉到高宠这句话完全不是演戏的存在,而是在提及一个很严肃的问题“茶叶都是真金白银买的,我只是赚个差价,钱还是留在我们大汉境内啊!”
高宠看着城王“那数万石粮草,又是去了何处?你又怎么说?”
城王更是惶恐地说道“适逢旱年,那些外族连饭都吃不了,我大汉天威,自然是予以怀柔以帮助,我早跟他们说了,拿了粮草就要退出我大汉国境五百里,他们也照做了啊!今年马贼没有入寇,百姓们安居乐业,我做的事情何错之有?”
这个消息于高宠看来无疑于晴天霹雳,粮草和茶叶,幸好铁器一直被控制,不然后果不堪设想,高宠平伏了一下心情“城王大人,你的所作所为,我会如实记载交到皇上手上,你的行为已经涉及资敌。匈奴往年如何入寇,还历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