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刘射天率领四个小弟,直奔梁山保。
他手下这四人,除小钻风是豹子精,其余三个分别是灰狼精、野狗精和野猪精。他们都是兽头人身,跟电视里演得差不多。
五人都骑着孙二娘临行前赠送的高头大马。
正奔行间,灰狼精忽然超前去大喊着不对,勒马止步不前。余人相继停了下来。
“瞎叫唤什么你?什么不对?”小钻风吼道。
灰狼精匆忙下马,跪在刘射天脚下说:“大哥您身份尊贵,我们这些做小弟的怎么能和您一样乘马呢?礼法何在?规矩何在?这不乱套了吗?传出去让人说我们连小弟都做不好,有何面目存活天地之间!”
他说得情真意切,言辞恳恳,饱含深情。险些把刘射天感动哭了。
其余三人听了这话,忙从马背上翻身滚下来,跪在了地上。
“嗯,有道理,孺子可教也!”刘射天笑言,“那你说说咱们应该怎么个走法合适?”
灰狼精待要说,小钻风上去就是一顿暴揍,“妈的,敢抢我的马屁,是不是不想活了?”
“好了好了,小钻风你先说。”刘射天制止道。
“是!”小钻风眉开眼笑,喜滋滋地道:“大哥,我认为你骑马,我们四个步行,跟在后边就行。这样才合礼法。”
刘射天点头表示赞同。
“不行不行,这样还衬显不出大哥的威严。”灰狼精说。
“哦?那你有什么更好的法子快说出来。”刘射天说。
“骑马硌得屁股疼,大哥您应当坐轿,我们给您抬轿就可以。”灰狼精说。
小钻风直恨得咬牙切齿,若不是刘射天在场,他肯定要上前把灰狼精大卸八块。
“好好好,就这么办!”刘射天又吩咐道:“小钻风,你和野猪野狗去找顶轿子来,我和灰狼在这等着。”
大哥有命,小钻风岂敢不从,忙不迭地去了。
灰狼又是端水,又是递水果,在一旁殷勤地伺候着刘射天。
“小狼啊,家里还有什么人?”刘射天问。
“回禀大哥,家中还有一百多个兄弟姐妹,都在待业。”灰狼说。
刘射天正喝水,闻言给呛到了,直咳嗽,暗想狼崽子真多。
灰狼忙过来给他拍脊背,连声道歉,“对不起大哥,对不起大哥,是我的错,都怪我!”
“没事没事,不要有什么压力!”刘射天打着官腔说:“回头我让小钻风多寻摸寻摸,看看镇上啊、村上啊还有什么好职位,帮你安排一下。”
“多谢大哥,多谢大哥!”灰狼忙跪地磕头如捣蒜,山呼万岁。
正当此时,小钻风领着野狗野猪抬着一顶轿子回来了。
小钻风上去就踹了灰狼几脚,斥道:“是不是又惹大哥生气了?”
“没没没,大哥刚才喝水噎着了,我在给他祈福呢!”灰狼说。
“小钻风呐,你到底认不认我这个大哥?拿不拿我这个大哥当领导?还是想下辈子为人,尝尝做人的苦楚?”刘射天责问道。
“大哥恕罪,大哥恕罪,我知错了。”小钻风忙跪地求饶。
“知什么错了?”刘射天问。
小钻风吱吱呜呜,不知从何说起。
“真不知你这水平,怎么当上捕快的,难道你们这选捕快跟现代选官员一样,比谁笨吗?”刘射天斥道:“往后在我面前不许动手动脚的,灰狼不再是你的手下,你们四个是平级,谁也没有权利责备对方,懂了吗?”
“懂懂懂,懂了,大哥。”小钻风说。
刘射天上轿,野猪和野狗抬着他,晃悠悠地往梁山保而去。
这本是四人抬的轿子,他们是妖精,两个人抬足够了。
小钻风是昔日大哥,灰狼是当下红人,抬轿当然轮不到他两。
五匹马跟在最后,乐得清闲。它们一定在想,这些人真笨,哦不对,是好蠢!
灰狼受不了前任大哥小钻风仇视的眼神,跟在轿子靠前端,时不时与刘射天搭话,好显示自己的能耐。
料想此刻,小钻风杀他的心肯定是有的。
“灰狼,让小钻风过来唱个小曲听听,就是大王叫我来巡山那个。”刘射天闭着眼躺在轿子上,漫不经心地说。
如此拍马屁的大好机会,灰狼当然不愿意让给小钻风,于是自己高声唱了起来:“大王叫我来巡山……”
难怪鬼哭狼嚎会放在一起,他这狼嚎声直接是太刺耳了。刘射天本来好梦将至,猛然惊醒,心脏险些蹦出了嗓子眼。
他大喊一声停轿,猛地钻出轿子,气哄哄地说:“妈的,谁让你自作主张的,我要小钻风唱,你没听懂吗?”又对其余三人说:“给我打,往死里打,让长点记性!”
小钻风这才听明白,灰狼精竟然敢抢他的饭碗,险些气炸了。
三人一哄而上,旧恨新仇一起算,对灰狼就是一通暴揍。
归根到底,小钻风依然是这四人的老大,所谓物极必反,刘射天这是故意找了一个茬,要给他一个台阶下,也想给精明的灰狼一个教训,省得他膨胀。
最重要的是,刘射天想用这种方法,逐渐瓦解小钻风的团体,让他们清楚地认识到,他们的老大只有一个,那就是刘射天!
这时,腾腾的马蹄声传来。
刘射天探出头一瞧,发现来者竟是武松一伙人。
他急忙喊停,催促尽快上路,并对小钻风吩咐说:“武松等人是我的好哥们,要是知道我升官了,肯定又要请客吃饭,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