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
战后的宋家保,更是静得没有一丝掺杂。
也许虫鸟都被那狠心的宋江给杀了,亦或是吓破了胆。
刘射天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忽然,一个靓丽的身影划过脑海,李师师!
“我怎么把她给忘了?”刘射天蹭一下翻起身,又躺了下去,“不,我没有把她忘记,我说过要功成名就时再去找她。”
现在的他,也已经名扬天下,却是因为吃屎!要是让李师师知道,指不定如何羞辱他呢!那个女人的尖酸刻薄他是了解的。
然而,整座城池被毁,她,还好吗?
我只是想去看看她好不好。
刘射天终于找了一个能说服自己的理由,起身穿衣,悄悄从后院出去。
“大哥!”
门刚开,野猪不知从何处蹿了出来。
刘射天一把将他拉到墙根,堵住了他的嘴,“你他妈在这做什么?”
野猪呜呜说不出声,指了指嘴,口才被松开,“大哥,你是不是要去吃好吃的,把我也带着吧,晚上没吃饱!”
野猪摸着肚皮,一副很无辜的样子。
这家伙就是个废物,跟猪八戒差不多,如果此时将他放回去,肯定会被说穿的。
“对,就是去吃好吃的,我带你去,别声张。”
刘射天于是带着他,穿街走巷,直奔李府。
野猪喜滋滋地跟在后边。
刘射天远远便望见李府屹立在夜幕中,孤独的灯光照耀下,周边房屋皆已坍塌。
一定是宋江畏惧燕青九州兵器榜第一的身份,不敢得罪他,才没有对李府动手。
如此一想,李师师应该安然无恙了。
刘射天心中说不出的激动。目的达到了,他是不是要回去了?不不不,没亲眼确认可不算。
那孤灯如引路的灯塔,指引着前行的方向。
二人到了李府后门。
“我去里面找好吃的,你在外面放哨。”
“明白大哥,多带点出来。”
刘射天踩着野猪的肩膀,翻进了院里。
他穿过花园,走到走廊尽头的楼梯口,身后猛然传来一声:“谁?”
嘭!
刘射天早已金针在手,紧急发射,那人应声而倒。回身去看竟然是个老女仆。他将她拖进了花园里。
大家别误会,他不想干什么,就是想把她藏起来。
刘射天又回到走廊里,没有急着上楼,因为这院里还有一个老女仆和玲儿。他躲在了墙角。不一会工夫,以同样手段轻松解决掉二人。
这三人都没死,他只是用金针扎中了她们的昏睡穴。
刘射天端起玲儿原本端着的热茶,上了二楼。
站在李师师门口的时候,他呆住了。进去应该怎么跟她说?万一被撵出来怎么办?那样很没面子的。
这次她胆敢不从,我就来硬的,哼哼,反正没人可以阻止我。
刘射天果断推门而入。
李师师独坐窗前,呆呆地瞧着窗外。
雪已经停了,窗外一片漆黑,夜空中点点星光,看上去惨淡极了。
她还是那么美!
长发如浪,窈窕身姿,身上散发着一股迷人的气息。不看正面,背影足以动人心魄。
刘射天看得呆了。
“玲儿,愣着干什么,茶水放下快回去歇着吧!这几日城中不安全,尽量少出去。”李师师依然保持原有的姿态,淡淡地说道。
“多谢姑娘关心!”
李师师猛然回身,吃了一惊,“你……怎么是你?”
“原来姑娘还记着我,那真是我的福分啊!”刘射天凄然一笑。他能感觉到,李师师的声音中并非惊喜,而是惊恐。
“你怎么进来的?”
“夜色独垂,孤单寂寞,一想到姑娘的花容月貌便难以入眠,恰巧在城中,这就过来瞧瞧姑娘。姑娘不是喜欢吹箫吗?正好我也带萧来了。”
“我早说过了,我对你没兴趣。西游村西天取经的高僧尚在城中,正大刀阔斧地恢复梁山保的风采,我劝你还是早些藏起来的好,免得引火烧身。”
“哦,是吗?看不出姑娘会对我这么关心。”
刘射天走过去,坐在了她的椅子上,她想起开,被他拽回来揽入了怀中。
“你干什么,放开我,你这个**。”李师师又如何挣得脱。
“姑娘过誉了!”刘射天嘿嘿一笑,“我就是那个被你称为高僧的取经人。”
“怎么会?”李师师一脸不可思议。
“香钿宝珥。拂菱花如水。学妆皆道称时宜,粉色有、天然春意。蜀彩衣长胜未起。纵乱云垂地。
都城池苑夸桃李。问东风何似。不须回扇障清歌,唇一点、小於珠子。正是残英和月坠。寄此情千里。”
刘射天埋头她的脖颈里,细嗅着那勾人心魄的香味,整个人都飘飘然了,“姑娘,我对你日思夜盼,我为什么要冒着天大的危险来修城,还与那宋江决战,都是为了你啊!”
“你别,你快放开我。”李师师始终都没停止挣扎,即便她知道不能挣脱。
这不是挣不挣得脱的问题,而是关乎尊严。
“修不修城,抵不抵抗宋江,跟我有什么关系,反正没人敢动我。”李师师愤愤地说。
“是啊,燕青贵为九州兵器榜第一,当然没人敢动你。”
“你既然知道,还敢得罪我!”
“美人,你可能不知道,我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为了你我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敢与天下为敌,更别说小小的燕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