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敢说我醉了?”武松猛地站起,一脸不满,“扈三娘那娘们够带劲,可要凭她灌醉我,休想!哼!”
刘射天执拗不过,潘金莲便端上了一壶酒,顺便配了几个小菜。
“酒杯喝有什么意思,咱们换碗,换大碗。”武松扬声道。
大碗上桌,那酒壶明显不够分量,潘金莲不得已又搬了一坛酒上桌。
武松端起一碗酒,仰头一饮而尽。
刘射天皱着眉陪了一碗,心中暗暗叫苦,被潘金莲榨干总好过被酒灌死,都怪这该死的武松。
武松提起酒坛又倒了两大碗。
“来,兄弟,喝!”武松不等刘射天端起酒碗,拿自己的碗碰了他的碗一下,又仰头一饮而尽。
“哥哥,小弟不胜酒力,我就随意了吧!”刘射天央求道。
“大丈夫,男子汉,吞吞吐吐,像什么样子。还是你瞧不起哥哥?”武松斥道。
“不敢不敢。”刘射天喝药似的喝完了第二碗酒。
“好,这才是好兄弟。”武松大赞,转而又问:“嫂嫂,哥哥呢?他怎么又没回来?我成了英雄他就不替我高兴吗?”
“怎么能不高兴,嫂嫂都替你高兴。大郎近日公务繁忙,好像是在镇上开会,才没来得及赶回来。”潘金莲又指着桌上的酒说:“他听说你成了打虎英雄,高兴得不得了,这美酒就是他专门让人送回来的。”
刘射天暗想,好个伶牙俐齿、会说谎的女人。
“哼,骗人。”武松端起一碗酒,一饮而尽,这次没叫刘射天陪酒,又气愤道:“他打小就看不起我,说我没出息,除了打架惹事生非,一无是处。自打他当了村长,更加看不起我了。他会好意送我美酒?”
武松说着说着,竟嚎啕大哭起来,又自酌自饮,连干好几碗。
刘射天暗暗给鼓劲,喝吧喝吧,喝死你才好,那样我就可以……嘿嘿……
哐哐哐……哐哐哐……
又有敲门声传来。
刘射天但见武松马上要喝多了,正暗自欣喜,与潘金莲眉来眼去地调情,但听得敲门声,忽觉凉水从头顶灌到了脚底。
潘金莲开门引进来客,竟然是阮氏兄弟三人。
刘射天暗自叫苦,真的是冤家路窄。
“恭喜二哥,贺喜二哥,赤手空拳干掉五只老虎。”阮氏兄弟进屋就奉承道。
“我们兄弟特买的好酒孝敬二哥。”阮小七将两个二十斤的大坛子放在了桌上。
“感谢三位兄弟!正愁找不到喝酒的人,快坐快坐!咱们一起。”武松大喜。
“二哥,他是……”
阮小二指着刘射天问。
“这位是华神医的高徒,我的拜把子兄弟,刘射天兄弟。”武松又问:“怎么,你们认识吗?”
“不认识,不认识,初次见面,幸会幸会!”阮氏三兄弟抱拳作礼道。
武松都认刘射天是兄弟了,阮氏三兄弟当然不敢与他再为难。
“客气客气!”刘射天躬身作礼道。
武松组织,与另四人一起畅饮起来。
刘射天与阮氏三兄弟面和心不和,暗暗斗起酒来,喝得是酩酊大醉。
潘金莲忙前忙后,为他们张罗下酒菜。
当日,又有张清、杨志、徐宁、石秀等人前来,一场赶一场,喝得没一个能爬起来的。
武大郎贵为水浒村村长,这些人表面是为武松道贺,实则是为巴结武大郎而来。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趁机偷窥潘金莲的美色。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接下来的好几天时间,都是这般。每天都有人上门道贺。
刘射天身为华佗高徒,身份一点都不比村长的弟弟武松差多少,自然免不了要被人敬酒。他一连醉了好几天,都快把潘金莲忘之脑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