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父有点诧异,这话又是怎么来的,怎么还有证人,要是有证人指证,那他到可以名垂千古了。
“这位夫人,难道你就是当年带小孩的那个母亲?”
“是的,所以我不是来找麻烦,只是来求证一下。”
陆翠芬确实不是来找麻烦的,她只是想解决她和家人之间的关系。
“我也不是怕你找麻烦,只是那天除了我就是那对肇事司机夫妇,我实在想不到哪还有什么人证,你是不是搞错了,如果你就是那位母亲,那你应该感谢我啊!我才是救了你们母子的人。”
林父由于激动越说声调越加高了许多,差点站起来大吼,被林母拉了一把,这才生气的头转向一边。
“肇事司机夫妇?”
陆翠芬越来越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难道当年段家夫妇骗了她?
“是啊!我的腿就是当初被撞成这样的,因为我也受伤了,不能送你们去医院,只好求他们送我们去医院,我答应他们这事只要你们不追究,我是不会去告发的,他们起初是不同意的,我说如果我们都死了你就是杀人凶手,这辈子也别想逃脱法律的制裁,现在送我们去医院就不会有什么事,我又哀求了好一会,他们才答应。”
“如果当时还有其他人我也不用那么做了。”
林父是一个心地善良且热心肠的人,当时并不是头脑一热,即使是现在他也会那么做。
“你这话可有谁能证明?”
陆翠芬此时无疑是比他还激动的,刚才高傲的的形象已全无,如果真是这样的,那么她到底做了什么,这么些年对害了他们母子的人是挖心挖肺,因为这还害了灵儿的孩子,不可能,绝对不是这样的,如果真是这样,她就真的没有路了,她不相信,仅凭他的一句话怎么能相信。
“我没想到我废了一条腿换来的竟是你的责问和怀疑,好,你可以去问问我们村里的人我有没有开过车,会不会开车,无论是二十几年前还是现在我都没有开过车,这你可以随便去问,当年连村里也没有车,更何况当年我家穷的是叮当响,又怎么会买车子。”
林父斩钉截铁的说着,他如此笃定的回答倒是让陆翠芬始料未及,她忽然间也渺茫了,难道真是他说的这样。
“这位夫人,你可以想想,撞到人顶多就会伤到头部,一个开车的司机怎么会撞到腿呢?”
林母帮她分析着,这么多年她因为这吃了多少苦,她一个人就当爹就当妈,没白天没黑夜,当时她还怀着孕,但是老公的善意之举是对的,所以她只是默默的辛劳着,没有半点怨言,她不需要别人的报恩,但是也不能让人诋毁了。
“那你为什么不等我们醒来就走了呢?”
陆翠芬还在极力的找着那点不可能。
“我是一个汉子,我最怕别人的千恩万谢了,救你们只是出自本意,并不是为了图报什么,再说再多的能买到我的这条腿吗?”
林父不顾林母的拉扯,神情激愤的从椅子上站起,对着陆翠芬高声喊着。
“这样,你先去问问村民们,看我有没有说谎,还有你可以带我去见那个你说的人证,我倒看看他是怎么昧着良心说话的,这事还有证人那就是医生,他们肯定看到车牌号了,当年的老医生还在,我现在还不定时的在他那作腿部理疗。”
陆翠芬此时更是坐立难安,思绪万千,她没有去在意林父的喊叫,猛地从椅子上站起,跑了出去,独留下面面相觑的林父林母。
陆翠芬从林家跑出去,看见人就拉住问林父会不会开车,有没有开过车,一开始人们还以为她是疯子,但是看她不俗的着装,应该不是,虽有疑惑但还是回答了她的问题,这会中午,地里劳动的人陆陆续续的都往回走,所以一路走来也有不少的人,以往陆翠芬见了这些人恨不得绕路走,这会却没再想到其他,更没有去介意他们的身份和满身的汗水和泥土,只想从他们身上找到她想要的答案。
半个小时后,陆翠芬再次回到林家,此时她已没了刚才骄傲的不可一世的样子,脸色似乎比来时更难看了,她走到林家夫妇面前,咕咚一下跪到她俩面前,她这一举动吓坏了林家夫妇。
“你这是干什么?你快起来。”
林母急忙过去想要扶起她,却被她推过。
“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想过对恩人说的第一句话不是谢谢而是对不起,你们就让我说完吧!”
陆翠芬悔恨的泪水缓缓的流着,她刚才不只是去问了村里人,她还给段家去了电话,一开始段星雨的母亲怎么都不承认,最后她说要报警去查这件事,而她也有了证据,在她的威胁下,段星雨的母亲才支支吾吾的说出事实,说完还让她看在她们这么多年交情的份上,希望她可以原谅。
她还好意思和她说交情,这两字听起来是多么的刺耳,比两个耳光更是响亮。
陆翠芬只觉得自己有多么的可笑,究竟是有多愚蠢,她连杀了她的心都有又怎么会原谅她,段母就是她愚蠢和错误的证明,这么些年她究竟做了多少蠢事,因为段家她差点毁了儿子的幸福,现在更是害了他们的孩子,她的罪名不可饶恕,她不在会求得灵儿的原谅,更不会去求儿子原谅,她没有脸去求,现在只能求恩人别再怪罪。
“当年我醒来的时候只看到段家夫妇,他们告诉我是他们救了我们母子,那个救了我的人已经走了,那个肇事司机也逃跑了,只留下那个绣着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