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登到达小船下,左手使力扯断绳子,右手一掌劈向大船,借力弹了出去,吉川富浪情急之下顾不得危险,当即纵身往小船上跃落,高登双掌推出,吉川不知天高地厚,也伸出双掌迎上,呯的一声,四掌相交,吉川被击得向后飞去,撞在大船船壳上弹回来,跌落在水中。这时候一夜七次郎已奔至船尾,见状手一扬,十余颗丧门钉向下激射而出,高登提起大褂一摆,尽数接了下来。
一夜七次郎眼见小船渐远,心中焦急异常,也向小船跃去,高登故伎重施,还是双掌拍出,一夜七次郎可比他师弟醒目,抽出倭刀向敌人猛掷过去,高登见倭刀来势凶狠,不敢硬接,闪身避开,倭刀呼啸着向船尾的李逸航奔去,李逸航被高登遮挡视线,他闪身让开后才见飞刀向着自己头脸射来。一刹那间,刀尖已到了鼻端,李逸航心脏停止跳动,本能将头一歪,嗤的一声,长刀锋刃擦着他脸皮插在小船上,割开两寸多长的一道口子,鲜血直流。
李逸航吓得浑身颤抖,却不觉得痛,三魂留在体内,七魄却是跑了。
借着倭刀一掷,高登闪身避让之机,一夜七次郎飞身过来,高登陡地双脚左右一蹬小船船边,使得船身转了半个圈。一夜七次郎满以为能跃头船头之上,船头转开之后,其势只能摔到水里。这会儿,先一步摔落水中的吉川富浪刚好冒出头来,这时也不管师弟不师弟,身在半空的一夜七次郎急使千斤坠,直直落下,一脚狠狠踩在吉川富浪的脑袋上,借势再住小船上跃去。
可怜的吉川富浪刚浮起头,还没看清周围环境便被师兄这一脚狠踩踩得天灵盖破碎,颈椎断折,一命呜呼。
一夜七次郎此次跃向般尾,跳上船板后,拔出倭刀便往高登劈下。高登知道厉害,双手二指剑气急急弹出,分攻敌人眼睛和胸口膻中穴,一夜七次郎身为倭国国师,造诣虽然不凡,但见识有限,不识得指气厉害,只脑袋本能一偏,不理会刺向胸口的弹指气剑,中手中倭刀径直挥去。
在高登眼中看来,这是两败俱伤的打法,他可不愿意为此拼命,当即身子跃起三尺高,躲开刀锋及刀气,混乱中发出的指气无甚威力,击在七次郎胸前犹如蚁咬。七次郎的刀落空,提刀上撩,往高登裆部划去。这一下转向极快,高登身子尚未下落,长刀已然来到胯下。
倭人倭刀如此快,大大出乎高登的意料之外,铙是他一生经历无数大风大浪,可是面对胯下这一刀时,却也禁不住一股凉气从脑袋真钻到脚板,空中无处借力,只好双掌凝聚全身力量,往敌手脑门上急拍过去,以期两败俱死。
一夜七次郎见他掌未至,劲风已然袭体,若不退闪,这双掌击下,十颗脑袋也不够爆裂,当即顾不上杀敌,急退数步,期间长刀在高登胯下长裤上一划,割开了一道口子,顿时高登感觉春袋上一凉,双腿落下站到船上时,急伸手摸摸下体,发现袋袋还在,这才放下心来。
一夜七次郎喝道:“你的,什么人?”高登几时受过这等惊吓,又惊又怒,骂道:“我的,是你爹爹。”一夜七次郎大怒,“八嘎,你的命拿来。”提刀斜劈,漆黑夜色之下,刀光映月,一片宁静中,却弥漫着极大的杀气。
小船狭窄,前后左右皆无处可退,高登手中无兵刃,只好矮身弯腰,刀锋过后高登猛然往前一扑,冲到对方身前,下下其手,一攻咽喉,一海底捞月,倭刀只适合远战,如今敌人欺到向前,倭刀反而变得累赘,一夜七次郎只得扔刀双手回防,可是没有了刀,近身搏斗之术,他那是高登高明擒拿术的对手,只几招便被逼得连连后退,被船小隔板绊了一下,摔倒参李逸航身边,高登见机拾起倭刀,一刀往他心口刺下。
一夜七次郎无法闪避,急中生智,再不理皇帝命令,保命要紧,即刻拉过李逸航挡在身前,高登不敢刺李逸航,便收刀往他腿上削落,一夜七次郎大叫一声,双手将李逸航往高登急抛过去,趁着高傲闪避之时,一个落身跳进海里,高登眼见李逸航也要飞出小船落入水里,顾不上追杀一夜七次郎,连忙转身伸手把飞在半空的李逸航拉了回来。
李逸航此时已经冲开穴道,眼见大船已然远去,叫道:“高老板,现已经出海了,不追上大船,咱们二人必将葬身于茫茫大海里,两个倭人高手都落水,咱们就是上船也已不惧。”高登前后左右四顾,沉沉夜色下,根本看不了远处,是否出了海没办法判断。李逸航又道:“上了大船,可以命令水手把船开回来,再迟得一刻可就追不上,管你混元神功练到第九重也是没用。”
高登心中一寻思,觉得他的话甚有道理,便将倭刀插在木板上,操起船桨划水,别看他是个铁匠,可划起船来不但快而且稳,丝毫不逊色于常年生活在水上之人。李逸航边往倭刀上挪去边赞道:“高老板全能啊,什么你都会,武林之中可没人比得了你。”高登嘿嘿冷笑道:“你不是明抬高自己吗,我几次栽倒在你手下,被你骗得团团转,你才是天下第一牛人。”李逸航终于移到了竖插着的刀旁,身子往刀刃上磨去,道:“高老板,我再怎么骗你,还不是一样落在你手里,这次怕是在劫难逃咯。”
高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