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为何找我?”
受了那人一礼后,肖涛才转身走到一边,脸上平静,语气却有些飘忽不定的向那人问道。
“大师,我叫姜聪兵,因为跟人从小学了吃饭的‘手艺’,这些年下来,有了颇丰的家产!可是罪孽太深,有算命先生说,我命中注定无后养老送终!幸好遇到高人指点迷津,这两年做了不少善事,多积功德!可还是不能得偿所愿,大师啊,我家已经六代单传了,可不能到我这断了呀!”
姜聪兵一边说着,一边爬到肖涛的脚边,语带哭腔的说道。
“起来说话,那你是为何来这里,又用这种方法来找我!”
“是,大师!”
姜聪兵不敢多做争辩,站起身后,从腰间裤缝里,不知道怎么掏出一黄一灰两个锦囊布袋,双手递到肖涛的面前恭敬的说道。
“这是那位高人拿给我的,说是只要来这里,找到大师您,把这个交给您,就能解我烦忧!我也是急糊涂了,才想要借您的名号,来快点见到您,除此之外,我可什么都没做,还,还被他们打了,几次!”
肖涛脸色恭敬的接过那两个锦囊布袋,没有去理会姜聪兵有些委屈的看向一旁茅冰冰的眼神,有些迫不及待的解开那个灰色布袋,一个纸条落在肖涛手中。
一劫!看到那两个熟悉的字迹,肖涛身体猛然一颤,眼中隐隐有些湿润。
“既然是师傅的意思,你先跟着我吧!我姓肖,叫肖涛,倒也不用大师大师的叫我!除了这个,他老人家,还有没有别的话,让你转告与我!”
听到肖涛的话,姜聪兵眼中露出狂喜之色,刚想谢过眼前这个看起来,比自己年轻很多的大师,却又听到他的发问,不由得垂头苦思起来,好像是有什么话,自己却不知道是不是说给眼前人听得。
“对了,有一句话,肖大,不,肖,肖先生,还有一句话,好像是这么说,‘众生皆难,非独我苦,百载岁月,缘过沉浮!’我记得应该是这么说的!”
姜聪兵的话音刚落,肖涛的身体忍不住的抖颤了出来,他知道,这是师傅在劝他,不要太逞强了!毕竟轮回之说,在现今的人们看来,不过是传说,难以取证。
出神了良久,肖涛才长呼了一口气,把那个黄色锦囊收在怀中,然后从椅子上起身,走向门口。
“茅小姐,麻烦你了!还请带路,作为晚辈,还是要当面谢谢茅家老爷子才行!”
姜聪兵亦步亦趋的跟着肖涛后面,茅冰冰冲着两个想把这个‘骗子’拿下的人挥了挥手,然后在手机上发了一条信息出去,才向着肖涛前行的方向,迈步走了过去。
“肖先生,请稍等,我去看看老爷子忙不忙!”
让几个佣人给肖涛和姜聪兵端上茶水,茅冰冰告罪一声,转身走了出去。姜聪兵似是对这里有些不好的印象,一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的样子,看着脸色平静的肖涛,却又不敢说离开之类的话语。所幸,并没有让他们等的太久,茅冰冰就拉着一个面色红润,颔下无须,发丝灰白的清瘦老者,迈步走进了门口。
“呵呵,果然是名师出高徒啊!肖师侄,这一阵子,你名头不小啊!”
“茅师叔过誉了,师傅老人家曾多次提起,在佛前与师叔谈经听道,晚辈未能及早来拜会师叔,还请勿要怪罪!”
眼前的老者,就是跟肖涛师傅以平辈论交,茅家的当代家主茅江河,但说起来,也是半个佛家记名弟子,一同在佛前听过师祖讲佛论经,指点修行之惑,所以肖涛的这一声师叔,倒也叫的底气十足。
一身灰白朴素的长袍,举手之间带着家主说一不二的果断和威势,上下打量了一眼肖涛,便走到一旁坐下,伸手指着一旁的椅子,对着肖涛亲切的笑着说道。
“师侄有心就好,随便坐,就当是自己家里,不用太拘束!说起来,我与师兄也有八年之久,没有喝茶聊经了!”
“谢师叔,师傅曾说过,大道归一,佛道皆为法,并无二般!”
肖涛客气的道谢之后,带着神情拘谨的姜聪兵坐在一旁,脸色平静,看着脸上带着岁月痕迹的皱纹的茅江河,沉声说道。从之前师傅的态度中,肖涛多少能够猜出,两人的关系,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好,不然也不会八年了,都没有来往讯息。
“呵呵,师兄还是这般豁达随性,我的悟性是比不上他!佛有经,道有法,修行之门既开,哪有过而不得的道理,在我看来,倒是师兄着相了!”
茅江河双眼微眯,脸上的皱纹堆积在眼角上下,语气平静的说道。
“师叔的境界,晚辈是拍马也追之不及的!今日能当面听师叔指点,果真是受益不少!”
肖涛一脸平静的话,让茅江河呵呵轻笑了两声,然后摆了摆手说道。
“说起来,也多亏了这个小贼,不然,师兄怕也想不到我吧!师侄,既然你我有缘一见,做师叔的,总要有件见面礼吧,冰冰!”
“是!肖先生,请!”
茅冰冰低头走到一旁,对于辈分上,高了自己一辈的“小师叔”,一如既往的平静淡漠,所幸几人也没真去计较。肖涛略一迟疑,笑着道了一声谢后,接过茅冰冰从旁边拿起,递来的一个约有巴掌大小的小盒子。
“呵呵,好了,以后都在一个城市,相聚的话,倒也方便的多!肖师侄,以后你可要常来这里,多走动走动!”
茅江河看到肖涛神情坦然的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