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靠,竟然这么猖狂,那你家孙子是不是也是这么死的?”老给边问边看向外面那几具黑凄凄的棺材。
“嗨...八年前村子里来了几个外乡人,也是迷了路才误闯进村子的,我家小孙子在外面放小鸡,就是你们刚吃的那只...”
难怪管大爷在看到老给手里的母鸡后会是那种表情,感情我们刚才把管大爷对孙子唯一的念想给吃了,此时心里特别愧疚,都怪老给,没事抓什么鸡呀,淞琦应该也有相同的感受,眼神游离的低下了头,再看老给,正拿着火柴梗剔牙呢,真想上去送他两个耳贴。
可吃都吃了,也不能挽回,只能等着管大爷继续说下边的事了。
“小孙子看一个同龄小孩穿着一双带勾的鞋,就向人家问叫啥名,从那以后就天天惦记着,说自己要快点长大,多多赚钱,等有了钱,就给爷爷奶奶也买一双带勾的鞋穿。孩子爸妈去的早,我和老婆子也没啥本事,连双鞋都不能给孩子买...”
说到这,管大爷已经泣不成声了,用拿布满老茧的手在脸上揉搓着,等再次擦去眼角的泪水后接着说:“我和老婆子商量着把几只下蛋的老母鸡卖了,等到小孙子生日那天,去大山外边换钱,给小孙子买一双带勾的鞋穿。可这大山一进一出就得两三天。那几天正赶上我风湿病犯了,连路都走不了,只能让老婆子带着小孙子出去买鞋。可这一去就是一周,音信皆无。等我带着村民去找的时候,发现...发现老婆子和小孙子都吊死在进山的老槐树上了...”
话到伤心处,人在别离时,管大爷终于再也坚持不住了,双手捂住布满皱纹的脸,放声痛哭。
“咱们好像...好像见过那个小孩还有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