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一闭眼,这场景太恐怖了。原来我看丧尸片那么恶心都没感觉,以为被掏肚子就恐怖片那样没什么了不起的,没想到这场景太恶心了。那股浓浓的腥味冲击着我的鼻子,我感觉自己快挺不住要吐出来了,但是嘴被李常乐死死地捂着,那种想吐又不能吐的滋味没人清楚有多难受。
过了5分钟,我隐约感觉到李常乐的手放松了一下,于是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只见那怪物和小齐的尸体都失去了踪影,看到没危险了,我立马甩开了他的手撑着树呕吐了起来。
过一会儿,胃里下午吃的饼干和牛肉都被我吐个精光,就差胆汁没出来了。
李常乐挺有耐心地看着等我吐完,面对刚刚那般场景一服习以为常的样子站在我身后。我抹了一把嘴巴,看着他问“那是什么玩意儿?小…小齐他被吃了?为什么不去救他?”
他轻轻地摇了摇头“我看到他的时候就被掏空了,你让我怎么救?方才它把小齐拖走了,刚刚那怪物应该就是大叔口中说的无脸裸妖。”
我一愣,“你怎么知道他没有脸?”
“白痴,你刚刚一直闭着眼睛没看到而已。”他抖了抖头发上的水,“快走吧,趁他没有回来。”
虽然没怎么和小齐接触,但毕竟认识,前一会儿还活生生的站在你面前后一会儿就成那样了。我不敢再想起刚刚小齐的惨状,跟在他背后默不作声地走着。
李常乐嫌弃我走得太慢,他一把抓住我,拖着我往前走。
“别想了,这是没办法的事。一起来到这里的都是把命也抵进去的人,生死都是自己对自己负责。这点道理都不懂,你以后不好混的。”他对我说道。
听他这话我感觉到了一起安慰,扯了扯嘴角,比哭还难看地笑了一下“臭小子你这是安慰吗,你还不如闭嘴。”
他耸了耸肩,没有再说话继续拖着我走。
不知是他那吊儿郎当的安慰起了作用还是我自己比较宽心,心情缓和了一点。我想该问问他事情的经过,一抬头我就看到在离我们10米远的树上,刚刚那妖怪就那么趴着,用它那没有脸的脑袋直直地看着我。
我猛地一反手拽住李常乐的手臂,转身就开始跑。
“干嘛啊?!”李常乐带着疑惑地口气问道。
“你是瞎子嘛?!没看到那怪物在树上等着我们过去给他加餐?!”我边跑边说道。
他回头一看,然后立马转过头一加速。本来是我拖着他跑现在却成了他拖着我跑,他速度太快了我吃不消有点跟不上。
“慢点!慢点!”我呵斥他两声。
“慢点?你难道等着追过来给它加餐?”我说了他两句,反而起了反作用,速度又提了点。
跑着跑着,我看前面是一片有到我胸那么高的草梭子地。我俩也不分情况一个劲地冲进去,我回了回头这下终于看清了它的模样。那怪物还在追我们,原来是不是用两只脚反而是四只手脚一起跑,速度想当得快。它低着头,原来那个塞着管道的嘴巴这时候却变成了一个无比大的绿色眼睛,这太过渗人的长相我想我这辈子都忘不了了。
“糟…”听李常乐话还没说完,突然脚一空拖着我掉了下去。我手疾,立马抓住了一把草梭子,这还算结实,硬生生地拖着我和他没有掉下去。
“你怎么带路了?!这下怎么办,那怪物马上追过来了!”我吃力地抓住草梭子,李常乐抓着我的腿,两个人的重量我实在吃不消,手掌火辣辣得疼。我低头看了看下面的地势,是一个很险的泥坡,看起来是被大雨冲出来的山体滑坡,大概有10米多高,我要是放手的话我和他多半都会摔死。
“失误失误,草太多挡住视野我没刹住车,你抓紧了,咱们要是掉下去了就能见到小齐了。”这时候他还敢开玩笑,我也是服了。
才过了几秒,我就实在撑不住了,另一只手想往上攀抓个植物来减轻负担。谁知一抬头,就看见那怪物在我的上面,绿油油的大眼睛在大嘴巴里一翻就变成了之前那个大管子,一伸,朝我甩了过来。
我吓得一哆嗦,手上抓着的草梭子就松了,顺势就往下滚。边滚我边看到那怪物猛地一跳,想抓住我。我巴不得自己滚得快点,一阵天昏地转,额头好像撞到了一个石头,眼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张教授!张教授!靠,姓张的!”我隐隐约约地听到一个声音叫我,可是头疼得厉害眼睛也睁不开。
“姓张的,赶紧醒,你再不醒我就打你脸了。”握草,我这辈子还没有被谁打过脸呢,怎么轮得到你打我。
“什么姓张的,我叫张朝蘅。”我浑身无力地捂着头,微微睁开眼睛说道。
“好好好,朝蘅姑奶奶,你没事吧?”原来是李常乐在大声地叫我。
“没事儿。”我回答到。
“没事就好,你滚下来的时候脑袋撞到石头上了,流血有点多,我现在给你包扎你千万别睡着。”说着便使劲地扯下了他里面短袖的一大块布,然后从裤兜里到处一个小铁盒打开,把里面的东西往我额头上摸,这闻起来还挺香的东西在我额头一摸就没有那么疼了,还感觉有点凉。他用布在我额头上围了两圈给我包扎好,完后慢慢地把我扶起来,说道“怎么样?能走吗?”
我脑袋虽然没那么疼了但是身体却软绵绵得一点力气都没有,于是我摇摇头示意自己不能走。
“那我背你。”他有些无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