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花也靠不住啊!
他们认命的趴下,不再挣扎。
再然后听着门外有人来了,他们便激动了一下。
难道是看不惯这小娘子欺辱他们,特意赶来相救的正义之士?
但他们很快就绝望了。
来人竟是和这小娘子一伙的,看样子还对她颇有好感,一直贼眉鼠眼的盯着她。
许含章自是不知道他们一波三折的心理活动,侧头对凌准道,“楼下的人恐怕都上来了,麻烦你帮我挡一下。”
“哦。”
凌准立刻挺直了腰板,挡在她的身前。
她没带帷帽,自是不方便在那么多人面前露脸。
“你在做什么?”
这一举动却换来了对方满是疑惑的发问。
“帮你挡着。”
凌准一身正气的答道。
“你会错意了。”
许含章不禁轻笑一声,“我是说,我要走了,你帮我挡着。”
“你要走了?”
凌准下意识的问了句。
“是的。”
许含章看着他,微微点头。
“那,好吧……”
换做是脸皮奇厚的郑元郎,肯定会缠着问出她的去向。
但凌准只能眼巴巴的望着她离去的背影,什么也做不了。
刚见面,就又要分离。
他和她的缘分,还真是仅此而已。
“敢反抗的话,就宰了你们。”
临出门前,许含章忽然回眸一笑,朝着趴倒在地的那几人说道。
接着又转向凌准,巧笑倩兮,“我就在隔壁。”
————————————————————————————————————————
“米娅儿!”
许含章刚走不久,岑六郎就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
他顾不上和朋友打招呼,一来就心急如焚的乱窜,终是在屏风后头寻到了安然无恙的米娅儿。
“快披上。”
见她的衣衫有些不整,他忙脱下袍子递了过去,“让你受苦了。待会儿随我同去吧,我已替你赎了身。”
“那真是,多谢了。”
米娅儿面上的笑容是热烈的,眼底却神色淡淡。
像她这样的人,哪有什么赎身之说。
不过是像牲畜一样,毫无尊严的被别人卖来卖去。
外面骤然响起数声惊叹。
“你们可真厉害!”
娘子军一窝蜂涌进了雅间,见恶徒们都有气无力的倒在地上,不由带了几分赞许望向屋里的两位壮士。
“不敢当。”
凌准谦虚的摆摆手。
他来之前便大局已定,根本用不着出手。
见他长相清俊,气质干净,身材高瘦结实,好几个热爱做媒的大婶都挤了上来。
“不知小郎君是哪家人氏,可有婚配?”
“这个……”
凌准一愣,体会到了少女先前所遭遇的尴尬。
“这位大娘,小生姓郑,家住……“
郑元郎却是兴致勃勃的探头说道。
“一边儿去!”
见着这油嘴滑舌,极不老实的年轻人,大婶们顿时失去了兴趣,转而关注起先前作恶的那几个。
“果然是欺软怕硬的东西!”
“刚才的威风哪儿去了?”
“啧啧,有本事把老娘也丢下去呀!”
“别跟他们废话了,快打!”
清脆刮辣的耳光声此起彼伏的响起,男人们转眼便被扇成了猪头肿脸的模样。
其实他们是能收拾这群弱女子的,却没有一个人敢反抗。
敢反抗,就宰了你们。
这并不是一句空话。
那小娘子是走了,但护卫们却留下了大半,都将佩刀藏进宽大的衣袍下摆,十分狡猾的混在人群里,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们每一个动作。
“看我不打得你满地找牙!”
“败类,看招!”
“再敢不老实,看我不废了你?”
别的男客比岑六郎上来得稍迟了些,但很快就融入了气氛,兴高采烈的加入了讨伐大军。
待得发泄完毕,众人又苦口婆心的劝起那几个女子来。
士摇晃着手中的折扇,“男人在外头逢场作戏是正常的,犯不着为此置气。”
余下的男客们立即附和道。
“只要他肯回家,就是个好的。”
“几位莫要计较了,把心放宽才是正经事。”
“若一味的凶悍蛮横,怕是会把男人推得更远。”
一名圆盘脸的美妇听着不禁嗤笑起来,“几位娘子,我倒有个更妙的法子。他们找,你们也找,这不就扯平了?”
满屋的女客们登时哄然大笑。
“对,他找一个你就找一双,保证让他从此服服帖帖的,再不敢胡闹。”
“嘻嘻,一个不多,两个不少,三个刚刚好。”
“是一次找三个吗?”
“有道理。正好把清秀的,硬挺的,野性的都集齐。”
大约是生在盛世的缘故,唐人的性情大都带了豪爽洒脱的意味,对女子的管束也远不如后世那般死板教条,反而纵得她们浑身上下皆透着一股子fēng_liú艳丽,大胆活泼的魅力。
“话说这些胡姬也怪可怜的,大老远被卖了过来,一辈子都见不着自己的亲人。”
“咱们好歹都有娘家,不爽了可以叫兄弟姐妹来,把自家男人揍得连他娘见了都认不出来。”
“她们就没这么好的命。”
“娘子们若还是气不过,那就由我们出面,把这几个怂货都丢下去。”
“对,就该让他们摔胳膊断腿,老老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