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这一出,那她的结局多半是在容色老去后寻得一家清净的庵堂收留自己,然后剃去三千烦恼丝,在木鱼声声中度过余下的岁月。
至于那个温柔而静默的年轻画师,将会成为她一生中最珍贵的回忆。
其实,他只是普通的清秀,寻常的眼眉,并不见得有多出挑。兴许是她当初见过的世面太少了,才会无来由的觉得他很好看,才会牵肠挂肚到如今。
她觉得,他的眼眸里蕴着一种她从未见过的清辉,透明得好似不属于那个风沙肆虐的西北,更不属于在风尘中沉沦的她。
但不管她变得有多肮脏,多卑贱,只要一想起他看着自己的目光,她便觉得连灵魂都像是被雪山上的泉水洗过了,从里到外都是干净的。
“每次我在人前起舞时,就会默默的想——如果他也在,他也能看到,就好了。”
所以,她一直都跳得很用心。
一如当初的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