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面很广,两侧紧邻崖壁,经过长年的冲蚀将谷道拓宽了不少,湖的纵向距离也足有十几丈,从我们的位置看去,根本无法推断出其具体面积。
在湖的对岸是一条狭窄的裂隙,水应该就是从那里流出的,唯一另我们感到奇怪的是,这湖面异常平静,在入水口处激起的波纹眨眼间就消失了,整个湖面如同一面镜子,没有一点波澜。
由于情况危急,我也顾不得分析了,就和他们一起毫不犹豫的跳入了水中。
之前的经验让我冷静了不少,但不会游泳就是不会游泳,我只能一只手环抱住李叔的胳膊,另一只手在水中不停的扑腾,才能勉强不让自己沉下去。
我们先是在水中下降了一段距离,当停住的一刹那,我清楚的看见李叔脚上的那些石虫竟逐渐消散,只剩下一些细小的虫足在拼命挣扎。
李叔摆动起了双脚,我们也跟着浮了上去,出水的那一刻,我憋着的一口气直接喷了出来,还没等我喘几下,就不知道被谁又一把摁进了水里,呛得我不停的抽搐。
几秒之后,我才被拉了出去,正想破口大骂,就见四周漂浮着大量的灰黑色石块,就像水泥一样,正慢慢溶解。
“怎么回事?”我问,随即就挤到他俩中间,一手抱着一个胳膊,使自己不在水中乱晃。
估计是我太重了,李叔猛扒了几下水,才稳住平衡,解释道:“刚才岸上的那些石虫想和我们同归于尽,直接扑过来了,幸好我反应及时,不然这会我们大概都成了秃头!”
我心有余悸的看着那些石虫的尸体,直到它们完全消失,我才松了口气,刚才真的是有惊无险,我还以为自己真要变成石头了呢。
考虑到我不会水的原因,再加上体力有点消耗,我们没有过多的停留,就朝着湖的对岸游去。
冰凉的水花不断拍打在我脸上,弄得我很难睁开眼,不知不觉中,就被他们带到了尽头,那里是一条狭窄的裂隙,看宽度应该不是流水溶蚀出来的,而是岩层的自然断裂所形成。
裂隙的宽度不到一尺,我连头都塞不进去,更别提肩膀和屁股了。
李叔在一旁郁闷起来,噘着嘴说:“这里走不通啊,要是缝再大点就好了。”
看着这道裂隙,我总有种压抑的感觉,俗话说的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自从上次我们差点被压扁,我就再也不敢往窄的地方钻了,即使是有什么东西掉到了床底下,我也绝不会爬进去捡。
“要不去湖底看看?”我提议道。
其实就算我不说他们也会下去看的,遇到这种情况,一般都会想到去湖底,不然也没有别的路可以走了,因为原路返回显然不现实,那树爬不上去不说,就算是爬上去了,还有很多的树尸在等着我们。
我们找到一块不大的水岸沙地,作为暂时性的落脚点,沙地不大,但三个人能勉强站定,这总比泡在水里要好,我已经很知足了,便靠在崖壁上休息。
经过刚才的初步估算,这湖还是有些深度的,小鹿也不是经常游泳,大概只能潜十米左右,于是他在腰间系上一块石头,辅助下沉,解开绳子就可以重新浮上来。
他又从包里翻出了一个空瓶,装了些空气用拇指堵住瓶口,这样可以在水中换一次气。
简单做了会热身,他就一头扎进了水里,我们约定时间是三分钟,如果过了三分钟还没回来就说明他出事了。
说句实在话,我真的不希望他下去,如果小鹿出了意外,我不知道以后的日子该怎么熬,毕竟他是我在鬼城里唯一的陪伴了,之前我已经体会过失去他的感受,那简直让人崩溃,我不想再一次失去他。
李叔坐在地上闭目养神,看来他是太累了,之前他都一直在照顾我们,而且这次找天女墓的行动也是我们挑起的,又牵扯进这么多人,我不禁感到一丝愧疚,在心里不断问着自己:真相真的对我们有那么重要吗?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水面一直没有任何的变化,我们的心情也开始焦躁起来,按理说他这种谨慎的人应该不会逗留太久,不管有没有发现也不可能沉下去这么久没消息,我隐隐有些担忧起来。
就在这时,水面的中央突然钻出一堆气泡,紧接着,那周围开始沸腾起来,我一下子从地上跳起,心说小鹿回来了!
可是过了好一阵子,也不见有人出来,我顿时警觉起来,这种场面有些诡异,是个人都不可能冒这么久的气泡。
我立刻就意识到什么——这水里有东西!
“小鹿!小鹿!”我喊了几声,无人应答。
“你在这喊他又听不见,急也没用,再观察一会儿吧!”李叔道。
我们在岸上又等了半分钟,依旧不见转机,李叔终于按捺不住了,匆忙吩咐了我几句就钻入水中,溅起的水花在空中不断飞舞,久久不肯落下。
小鹿现在生死未卜,李叔也凶多吉少,可我只能在岸上干等着,没有一点办法能帮到他们,我不由得在心里骂自己:真是个废物!
气泡周围的水面一直在沸腾着,没有丝毫减弱的迹象,我不清楚水下的具体情况,但我知道这一定是出了什么变故。
我看了看四周,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如果他俩真的回不来了,我只能回到那棵养尸树,冒着被吃掉的风险爬上去,这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如果下到水里,我肯定过几天就漂在那了。
这样想着,忽然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