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要不要派个人进帐侍候?”帐外传来段达殷勤地问话声,把杨广的思绪立马拉回到了眼下的现实之中。“不用了,我这就出去了。大典仪程进行罢了吗?”杨广一边漫声应道,一边从怀中摸出装着手机的锦囊,将那块不知从何而来的玻璃装了进去,这才起身走出了帐蓬。骑马走在返回并州城的一路上,杨广头脑中仍不时浮现出同一个疑问:倘若自己并没有掉进青龙河,于淹死之后实现了穿越,那今天的事又做何解释呢?蓦地,他隐约回想起了穿越前曾看过的一部电影,那还是在他刚刚升入小学六年级的暑假,在南方工作的爸爸专门请了假回来与他和妈妈一家团聚,曾推荐给他的一部英语电影——《饥饿游戏》,自从这部电影开始,他就开始了每周都看两部英语原声电影。《饥饿游戏》的剧情对于一名像他这样的小学生来说,尚比不上《柯南》、《熊大熊二》这些动画片有趣,但给他留下深刻印象的却是在场外掌握那场残酷杀人游戏进程的坏人们随手就能变出一只猛兽的桥段,男女主人公被迫进入到一个完全真实的场景之中,不得不面对这些随时会出现在他们面前的猛兽的袭击……与《饥饿游戏》的剧情相比,虽然自己莫名其妙地带着依然能够上网的手机穿越回一千多年前的大隋,附身于杨广身上,要比电影里的男女主人公幸运得多,但不也同样要受人控制吗?而自己在方才阵阵春雷声听到的那个声音也许就是在场外控制这场游戏的人!一想到这种可能,杨广登时变得兴奋了起来:对,不久前出现在他耳畔的那个声音分明要带他离开,一定就是如《饥饿游戏》那样在场外操控一切的那个人。“你还在吗?现在就带我离开这里吧。”异想天开地想着,杨广骑在马背上,自言自语地问道。事实并不像他想像的那样,杨广一连说了许多遍,那个神秘的声音如同阵阵春雷声一样,一旦消失,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即便如此,因为那块玻璃的真实存在,也使得杨广执拗地开始怀疑起这场穿越的真实性来了。回到晋阳宫,杨广屏退身边随从,迫不及待地就在宫门附近找了间空无一人的房间,把自己单独关进房内,从怀中摸出了那部被他当做金手指来用的手机,摁下了手机的开机键。按照他的推想:既然这场游戏的操控者允许他带着手机和网络进入到一场逼真的古代游戏环境之中,那么就应当始终保持手机的有电和联网状态,以便随时能帮助他打败游戏中出现的boss,最终实现通关。可是,直到他的手指按得生疼,手掌里的这部手机一点儿反应都没有。一部近两年没有充过电的手机,并没有像杨广臆想的那样,神奇地借助天上的雷电重新获得能量。难道不是游戏,还是穿越?杨广呆呆地凝视着手机,摸索着那块从天而降的玻璃,对今天在城外发生的一切感到一片迷茫。“王爷,虞孝仁将军还在正殿等着您,听说王爷已返回晋阳宫,托小的来提醒您一声。”房门外,鲜于罗见杨广一进晋阳宫,就反常地将自己关进一间空房中,半天儿也不出来,遂小心翼翼地冲房内说道。“唔,鲜于罗,你进来吧。”鲜于罗推开房门,哈着腰走进房间,见独自站立于房中的杨广迎面向他伸出一只手,掌心里现出一块亮晶晶的东西。“鲜于罗,你可认得此物?”杨广神情颇有点儿紧张地盯着鲜于罗问道。鲜于罗凑至近前,仔细端详了两眼杨广掌心里的那块玻璃,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容,问杨广道:“王爷,这就是传说中的夜明珠吧。敢情王爷得了这么个宝贝。”杨广的本意,是为了试探试探鲜于罗,看他是否识得自己手中这块玻璃,以确定自己是否真地实现了穿越。因为,按照他的猜测,倘若自己只是被人带入了一场游戏之中,那么游戏中出现的其他人物中很可能会有和自己相类似之人,说不定就是自己身边这位最亲近的侍卫鲜于罗,他也会是和自己生活在同时代的人,自然也就认得玻璃为何物了。而若是穿越,鲜于罗就是生活在隋朝的人物,当然就不会认得玻璃这种数百年后才出现的东西了。“啊,啊,这是方才在城外参加春耕大典时,我在高台上拾到的,你当真不认得此物吗?”见鲜于罗将玻璃误认做是夜明珠,杨广犹不死心,又试探着问道。“小的确实从未见过这种能自己发光的物件,该不会是老天赏赐宝物于王爷。小的要给王爷道喜了。”鲜于罗对杨广在城外拾获如此宝物感到很是惊讶,嘻笑着冲杨广施礼贺喜道。“那,就借你的吉言,但愿这是件天赐的宝物吧。头前带路,去正殿。”虞孝仁花费了近半年的时间,好容易才打探到前朝王子宇文阅在突厥境内的下落,一心盼望着杨广能及早下令,命他率领人马出关,前往元尼那山元尼那寺将宇文阅杀掉,好去在太子杨勇面前邀功请赏,于是便和那名打探到宇文阅下落的斥候一同守在晋阳宫正殿眼巴巴地等待着杨广返回晋阳宫。杨广带着张须陀、鲜于罗两名近卫一迈进晋阳宫正殿的门槛,虞孝仁就急忙迎上前去,躬身冲杨广抱拳请示道:“王爷,关于末将早间禀报之事,事不宜迟,还请王爷早传将令,末将愿亲率一枝兵马,即刻出关除了那人。”杨广见虞孝仁如此心急着要率人出关杀掉宇文阅,眼珠在眼眶里转了两转,向虞孝仁问道:“你可打探清楚了,元尼那寺有多少守卫?那人究竟是否在寺中?倘若消息有误,一旦冒险率军